钟月白也微微歪过头，凑到他的耳边，掩着嘴，悄悄地说道，“这个打野以前喷过我。”
喷过她偶像，四舍五入，等于喷过她。
所以她当然要好好地调教调教他。
她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吹在禹海琰的耳畔，带着几分女儿家的馨香。
男生的耳根一下子红了，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却见钟月白又冲他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头。
表示她说的是真的。
而这时，钟月白也才注意到，他的耳朵通红通红的，连白净的脸颊都氤氲着几分红丝。
训练室的灯光太明亮了，想注意不到都难。
钟月白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靠得太近了。
那一刻，她心里想的是：还好禹海琰没开直播，不然那群粉丝肯定以为她在挑逗他。
悻悻地回过头，趁着挂在打野身上，无事可做的空档，她切换到直播间扫了一眼——
【啊啊啊！！在讲什么悄悄话呢？和我们也说说吧！！】
【？？为什么要离那么近？？懂不懂男女有别？】
【我也好想离海神那么近啊！！羡慕嫉妒恨！！！】
【啊啊啊离海神远一点！！！这是我们艾神的专属！！！】
【对对对！！除了艾神，谁都不能离海神这么近！！！】
……
不经意地瞥见某些提到了艾雅妍的弹幕，钟月白切回游戏，突然开口道，“哎呀，我们在说选手的游戏id啊，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还有什么……‘你们艾神的专属’？”
她停顿了一下，在镜头前露出了点疑惑的表情，“我看不懂啊，你们在说什么？”
钟月白是故意的。
不得不承认，她打从一开始，就对艾雅妍，乃至她的粉丝有一种不满的情绪。
示弱谁不会啊，装可怜谁不会啊。
都说唯粉与cp粉都舞到她面前来了，那不如加把火，给这群闲得发慌的粉丝制造点话题。
然而，她说出这句话后，整个训练室却突然静默了几秒。
正在欢乐双排的中上只剩下敲打键盘的声音。
一直在和弹幕互动的陆行也不说话了。
感觉到队友们的异常，钟月白心想：怎么，艾雅妍的人气就这么旺？连提都不能提一下哦？
“你想跟着打野就跟吧。”
片晌，还是禹海琰缓缓地打破了沉默，“不要拿那些乱七八糟的弹幕转移视线。”
他一说话，训练室里的气氛又恢复了热络。
容易和朴佑贤又开始小声说起了话。
陆行也继续聊起他“九岁那年差点被火车撞”的话题。
钟月白心里隐隐有点奇怪，总觉得禹海琰和艾雅妍之间应该真有那么点事，所以其他的队友才会表现得这么奇怪。
但是吧。
看禹海琰平淡的反应，又觉得不像。
奇怪啊，奇怪。
钟月白不由嘟囔道，“这么严肃干什么，我打团会跟着你的啊。”
然后又把不满撒到了打野的身上——
（魔法猫咪）：y（盲僧）-存活
（魔法猫咪）：y（盲僧）-存活
（魔法猫咪）：y（盲僧）-存活
（魔法猫咪）：gogank，ok??（去gank，懂？）
gankgankgank，都说了几遍了，这个打野能不能看懂人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