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不错,我同意了!”岛主单手肘在靠椅上,掌根极其慵懒地垫在太阳穴位置,歪头看向“美人鱼”的浅笑意味深长。“见藏獒可以,我也去。”
希腊雕塑一脸锅烟黑:“……”
你去?你去死吧你!
美人鱼的塑料假笑蓦地一沉,“我要阿菲法的舞衣,让她带我去换。”
希腊雕塑一口烧黑的铁锅扣脸上:“……”
这是要换男主的前兆吗?在这里上演宫斗戏码,我回去该怎么交差!
“我等你!”岛主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放任美人鱼给他献殷勤。
吐泡泡的美人鱼翛然离席,换舞衣去了。她走就走吧,揣雷的希腊雕塑一并拽走,初来乍到不认得路,还闭着眼睛瞎撞。
“那是我起居室的方向。”岛主突然出声,唬得美人鱼抬起来的及踝靴硬是没敢迈出去。”左转,直走,阿菲法会在那里等你。”
“你爱上他了吧?”希腊雕塑当众一脸嫌弃,压低声嗓小心翼翼地问她一句心里话。无论是与不是,他得有个准备才好。
“不服气,有本事让我爱上你啊!”美人鱼不嫌弃岛主的语音导航,牵上希腊雕塑,左转离开露天的宴会厅。“出门”,她又开始瞎走,不晓得是不是心急想见藏獒。“想活着,就别多嘴。”
希腊雕塑声称是她男朋友,其实岛主早看穿实质的,否则怎会任由到手的猎物牵走他,莫非想是给自己树一情敌。姑娘没到手,就得一片大草原,谁愿意?
那两个人虽然如影随形,但从头至尾就没腻歪过,怎么可能是恋人!牵走雕塑的美人鱼肯定心知肚明,晓得岛主生得一双“慧眼”,毒辣地道,也没在他跟前刻意掩饰。
目送那对假情侣离开,岛主眼神使唤身旁的陪酒女郎,让她去通知外面的侍卫带阿菲法回来,再挥一挥手命人拿下嘉宾席上为阿菲法求情那位。
“岛主,这是为什么?”嘉宾席上,被侍卫押住胳膊反扣到背后的男人,猛然挣开他们站起身来。他虎目圆瞪,质问岛主:“你答应那姑娘放过阿菲法,为何要拿我去抵罪?”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岛主爱慕某姑娘的心心眼,跟她吹破的人鱼泡泡一并碎掉沉了深海,剩下的只是压近头顶的乌云密布和电闪雷鸣。“你跟阿菲法的激情戏,要我公诸于众还是怎的?”
嘉宾席上那人虎身一震,没敢狡辩。跟在岛主身旁那么多年,不可能不晓得他什么秉性。若被他捉住真凭实据,死得更惨,索性不狡辩,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两边侍卫重新上前押住那个男人,这回他们学得很乖,手铐铐上没让他挣脱。
“带下去吧。”岛主弹一弹手指,让侍卫们带人下去,再补一句。“把阿菲法最喜欢的玩具送给她,不枉你宠她一场。”
被押走的男人猛然一震,挣扎起来,奈何双手被拷在背后,挣扎不动,只剩下被带走途中的破口大骂:“尔撒,你这没人性的畜||生,会遭报应的!”
“是吗?我等着你的报应!”岛主尔撒水晶杯递给身旁的陪酒女郎,等她给酒杯斟满红酒后,隔着遥远的距离举杯敬那位说他会遭报应的男人,哪怕他只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念你家世代追随依玛家族,给你留点尊严,去见藏獒吧。”
拖走谩骂和男人背影的侍卫,渐渐消失在岛主名下不见尽头的私家园林里。然而,谩骂的怨怒却没消散。
嘉宾席上,不少座上客人铁青了脸。这些人,谁没跟阿菲法有过眉来眼去,权当岛主看不出来?
谩骂声稍有平息,拎走阿菲法那两名侍卫又折了回来。他俩在岛主坐下推开泪流满脸的红衣女郎,冷冰冰地转身离开,像两台只会执行任务的机器人。
可怜的阿菲法,披散的头发糊得一脸,大波浪早没了跳舞时的妖艳、妩媚。她散乱的大波浪跟眼泪黏在一起,颇有点可怜楚楚的狼狈模样,再哭得泣不成声地娇嗔两句,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岛主不杀之恩,阿菲法永远铭记在心,将来若有机会,定当以性命相报。”她匍匐在岛主坐下,俯身去吻他脚背。
岛主翛然将他露在外面的脚背收回袍子底下,没给机会让她赎罪。
阿菲法只能默默地吻一回地板,权当岛主踩过的脚印她也奉为神灵。吻过地板的阿菲法不敢起身,匍匐在那里显得十分尴尬。
——岛主身旁围坐的女郎们,冷眼旁观的神情都比砒||霜还毒,比硫酸还醋,只差没上去一人踩她一脚,把她最后的尊严撵进尘埃里。
留八字胡的大管家,脚步匆匆地小跑上前,在岛主身旁俯身跪下,压低声嗓汇报后院的实情。“那位姑娘在花园里迷了路,要不要派人领她去阿菲法的小院?”
阿菲法抬头望向管家的眼神,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岛主余光昵向阿菲法,嫌弃剩菜、剩饭的腔调嫌弃她。“别那么想她,她没有想要鸠占鹊巢的意思。你那处小院给她,我拿不出手。她说要你做她舞伴,还要借用你舞衣跳舞,我这才让她去的。心揣肚子里吧,你还住那处小院,永远也别再离开那里。”
“我愿意让她住进小院里来。”阿菲法听明白了岛主的意思,是要软禁她,诚惶诚恐的赶紧匍匐在地上,企图献上诚意。
岛主没理她,转而嘱咐管家:“不。我这里事情还没办完,让她再迷会儿。提前熟悉一下即将入住的花园也好,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