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看着一夜未归的苏觅和乔易一起回到了家,一脸满意的笑说:“回来了,都累了吧,饭已经做好了,还煲了汤。”
苏觅脸红着说:“昨天我喝了点酒…”
“年轻人嘛,谁不喝酒,正常正常。”乔易倒是一脸坦然的抱起妞妞,和她一起玩儿。
阳阳扶着墙走过来,冲着苏觅要抱抱,苏觅抱起阳阳后,阳阳用一根肉肉的指头指着苏觅的脸,好像在问她昨天怎么没回家。
苏觅亲亲阳阳的脸蛋说:“妈妈也想阳阳,昨天是妈妈不对,不该喝那么多酒。”
乔易注意到妞妞一直盯着苏觅和阳阳看,然后把脸埋在乔易肩头,不一会儿乔易就感觉到妞妞是在偷偷哭。
苏觅看到乔易偷偷指了下妞妞,她放下阳阳,从乔易怀里接过妞妞抱在怀里说:“妞妞怎么啦?阿姨看看?”
没想到妞妞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我也想把阿姨叫妈妈…”
妞妞说完又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开始低声啜泣。
景查局那边至今没有找到妞妞的亲生父母,按照规定妞妞这种情况应该送去福利院,或者找一个符合要求的领养家庭领养。
可苏觅一是单身、其次年龄不满三十岁、还有一个亲生孩子,都不符合领养人的要求,让她很为难。
这段时间以来阳阳已经和妞妞有了感情,他看见妞妞在哭,着急的过去拉着妞妞的衣服使劲晃。
妞妞就像个小大人一样蹲在地上,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不哭了,阳阳不着急。”
阳阳听到妞妞这句话,虽还不会说话,却不再着急了,露出了笑脸。
这一幕不仅惹哭了苏觅,在厨房忙活的张姨看到,也偷偷擦眼泪。
日子又这样平静的过了快一个月,苏觅收到了许婉娇的请柬,打开一看,是孩子的满月宴。
他们的孩子叫沈望卿,望卿,望卿。
苏觅在嘴里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念着念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这个名字一定是他给起的吧,苏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那张请柬捏皱了。
苗苗从苏觅手里拿过那张请柬,打开看了以后愤愤不平的说:“呸!用这种手段要了一个孩子还有脸来给你炫耀。”
苏觅看苗苗准备撕掉那张请柬,着急拿过来说:“不要撕…”
“怎么,你真要去参加这什么沈望卿的满月宴?”
苏觅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可就是堵着一口气,要去看看沈东霖到底给沈望卿举办了多隆重的满月宴。
这一天,苏觅给自己搭配了一身得体的连衣裙,把阳阳交代给张姨,自己打车去了满月宴的酒店。
到了酒店后,苏觅在前台登记了自己的请柬编码才能进去。
沈东霖的腿大概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许婉娇挽着他的手臂穿梭在宾客间敬酒。
苏觅看着这个画面有些恍惚,他们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苏觅挽着沈东霖的手臂,给宾客敬酒。
沈东霖和许婉娇同时看到了苏觅,只是两人的神色各异。沈东霖眸子幽深,看不出来在想什么,脸上还带着给宾客敬酒的淡淡笑意。
许婉娇则是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挺胸抬头看着苏觅。她侧过脸去给沈东霖说了什么,然后笑盈盈的冲着苏觅走过来。
苏觅的两只手紧握着,许婉娇越来越近,她的指甲也越嵌越深,硌得手心生疼。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苏觅笑笑,语气平静的说:“你举办两次婚礼我都来了,这一次没道理不来。”
听了苏觅这句话许婉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嘴角抽搐一下,然后神色恢复正常说:“怎么不带苏冬阳一起来,毕竟望卿是他妹妹。”
许婉娇说“苏冬阳”时把“苏”说的格外重,像是在提醒苏觅内外有别。
“他还小,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妹妹,以后再说吧。”许婉娇没想到苏觅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自己的一番挑衅反而显得有些无趣。
“酒水自取,我还要去照顾其他客人,你随意。”
苏觅随便坐在一张桌子上,靠着椅背,百无聊赖一杯香槟接着一杯,直到眼前的人和物都开始变得朦朦胧胧。
她看着许婉娇和沈东霖站在台上一起给台下的宾客致辞,苏觅隐隐听见有人在议论许婉娇甚至还没有和沈东霖结婚,不过这次有了孩子算是拿到了豪门的入场券。
她看见林丽抱着沈望卿,走上去把孩子递给沈东霖,沈东霖低声说:“谢谢妈。”这话传进话筒里,坐在下面的宾客听得一清二楚。
沈东霖叫林丽“妈”,看来是把以前的事全忘了,不然怎么能对着这个毒妇叫出“妈”。
许婉娇一脸温柔的看着沈望卿,脸上的笑比以前慈祥了不少。
沈东霖看看怀里的小婴儿,又看看许婉娇,那眼神从来不曾对自己有过。
酒店侍应生推着一个一米来高的蛋糕进来时,苏觅恍惚间以为这是阳阳的百日宴。
沈东霖这几个月来不是在国外治疗,就是在国内住院,更不能让那些合作伙伴知道他失忆的事情。与其说是给沈望卿办满月宴,不如说是借着这次机会,联系一下平日里的商业合伙人。
许婉娇也乐得跟着沈东霖认识这些权贵阶级,一个小时以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就在主客尽欢,大家开始互相介绍熟人,帮衬生意时,伍清清戴着一顶毛线帽子,脸色苍白的推门进来,冲到林丽面前,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