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尧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嘴角就不自觉地扬起了，他还有很多的话，也许永远不会说出口，但是会永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言牧寒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他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顾尧这么突兀地说对不起，思前想后肯定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但是不应该是他道歉吗？顾尧现在弄得他有点手足无措。
好在顾尧也没有执着地要言牧寒一个回答，现在这样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挺不好意思的，这个话题也被顾尧跟轻易带了过去，一句‘对不起’，已经是他能说的极限了。
言牧寒看着自己的手机，像是要看透手机对面的人，当然最后是没有结果了，“算了，傲娇的人我惹不起。”
现在言牧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公司里里外外都没有让他能够省心的地方，只要外部有什么动静，内部人的心就更加不稳定了。
一场招待会让言牧寒暂时撇清了他跟木柔的关系，但是因她带出来的麻烦还没有彻底结束，尤其是她又出现了一次，就有人蠢蠢欲动了。
“言总，我们公司这一次的损失，你打算怎么偿还呢？”来人气势汹汹，他是一个董事会的成员，但是现在出现在言牧寒眼前的，肯定也是没有脑子的一个。
言牧寒姿态放松地依靠在椅子上，幽幽地看着来人，他现在典型的一个地中海身材的人，整个人脸上都是油腻发光的，但是自己还是很得意自己的妆容，时不时拨动一下自己头上寥寥无几的头发。
欣赏过了他的姿态，言牧寒冷嗤一声，“你好歹也是经历了商场沉浮的，问出这样的问题，你是打算进行敲诈吗？”
“言牧寒！”油腻董事身体一抖，脸上的横肉都有了波动，严肃起来的表情，能够将他的眼睛淹没掉了，但是他还可以很清晰地看见言牧寒整个人，食指分毫不差地直指姿态悠闲的人。
“您有事请讲。”言牧寒声音冷静，不带有任何情绪。
“你简直就是无赖，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坐在总裁这个位置上呢！”他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损失的那一点点钱，当然能够得到钱，他是不会拒绝的，相反还会很开心。
为了让他失去实权，旧事重提不过是最重要的一步，那一天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意又怎样，现在公司已经有了平稳发展的趋势，已经不需要他了，他们只要找个好控制的人坐在总裁的座位上就可以了，这样以后害怕是没有钱吗？
言牧寒看着他无力的指控，眼中闪现出了厌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出去！”
“言牧寒，你不要太过嚣张，你以为有很多的人支持你吗？不要异想天开了，他们不过是权衡了利弊，让你暂时坐在这个位置罢了。”
言牧寒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但是陷入自恋中的人，对这样的眼神是免疫的，或许这也可以划进傻人有傻福的范围中，不对，言牧寒刚想到这里，就自我否认了，将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是对这个词的侮辱，油腻董事也只是撑得起一声“蠢货”。
瞥了他一眼，确定了对方的来意之后，言牧寒就不理会他了，电脑中那么多的文件不处理，跟一个说不通话的人聊天，简直是浪费时间。飞扬
油腻董事自说自话了许久，将自己狠狠地夸了一番，还将言牧寒的能力扁得一文不值，终于说够了，抬头一看，却发现唯一的听众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话，这个可让他气坏了。
言牧寒现在收到了很多要跟他谈合作的邮件，自己也粗略地筛选了一番，过滤了许多人，他很在意有谁在他低谷的时候回踩一脚，现在的他，就是典型的让别人高攀不起的状态，有的是人后悔。
这个利益场中，不乏经常捧高踩低的人，但是那又如何，他始终是商人，他会看不起那些人，但是不会做出什么表现，只要自己知道他们的人品，摸清与他们的相处之道，不会对自身利益造成什么损失，这就是言牧寒的看法了。
只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别人的算计他不管，落在自己身上的就另当别论了。
“还算可以，比我想象的好。”快速地过滤了一遍，言牧寒心中大概有了数，之后的许多合作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是减轻了他的负担。
在他抬头想要找人的时候，就看到了油腻董事还站在那里，并且眼神不善，言牧寒叹了口气，在对方的瞪眼中，言牧寒漫不经心地拿下堵住外界声音的耳机，轻飘飘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您怎么还没有离开啊！”
“言牧寒，你不尊重人。”油腻董事在他拿出耳机的那一刻，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我一定要将你的位置撤掉。”
“请便！”
言牧寒对于这些只会嘴上说说，但是一点行动都没有的人，很是瞧不起，他们的话也权当是耳旁风。
“你太嚣张了，太嚣张了！”那人如果不是因为体重限制，现在肯定就已经跳脚离地了。
“无趣！”言牧寒被烦到极点，幽幽说出这样一句评价。
既然对方死皮赖脸地要待在办公室，那么他就要采取强制手段了，“保安！我们的一个董事”
言牧寒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强制中断了。
“言牧寒，你，你不要忘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今天的举动，我也会告诉各位董事的，你可以看看这一次有多少人会支持你！”油腻董事一只手按在电话上，因为这个举动，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