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需要一个解释。离韵在丞相府里十几年，为什么体内会有十几年的毒？”
卫离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他的话，可是现在离韵体内中毒了是事实。
而且，那毒又很罕见，解药更是麻烦。
就算是他，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这解药所需要的药材。
“你也知道她在丞相府里十几年我从来没有管过她，我怎么会知道她中毒了。”
卫司云不想继续和他说下去，他们是父子，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女人在这里质问他。
卫离韵在丞相府里十几年，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管她。
她中毒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而且后院一直以来都是宋萱秋负责，他很少插手。
卫离韵中毒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这么说，他想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既然父亲不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今日我便搬去将军府了，父亲多保重。”
“离墨，这里才该是你的家。”
卫司云不想让他离开，这里虽然已经不是丞相府了，可这里是卫家。
“父亲提醒我了，我有个人还在父亲手里。不知道父亲可否把她归还给我？”
他要搬去将军府，这里以后便不会再来了。
倒是差点忘了，他还有个人在父亲的手里。
“你的人？”
卫司云没有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什么抓走他的人了？
“父亲密室里关着的那个女人，叫红衣。”
卫离墨盯着他的眼睛，他知道之前父亲肯定怀疑红衣的身份。
但他现在要把人带走。
“她是你的人？”
卫司云有些震惊，他之前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是八皇子或者宫里安排的。
可是现在，卫离墨竟然说那是他的人。
他在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到卫离韵身边照顾了。
这是多不信任他？
“红衣是我安排来保护离韵的，可她在离韵身边待了不过十来天，父亲就把她带走了，还撤走了照顾离韵的人。”
卫离墨看着他，当时他派了十一个人到无忧院照顾离韵。
这才让红衣有机会到无忧院，可不过十来天他就把那十一人撤走了。
其他人他都没有抓住，可偏偏就将红衣带进了密室里。
关了十几天了，他倒真不打算放人了。
“离墨，十几年来，她的身边就煮酒照顾。她自己也喜欢安静，撤走了对她没什么影响。”
“父亲难道忘了你对煮酒做过的事情？”
卫离墨一句话直接让他无话可说，他记得。
记得很清楚，只是那件事并没有人声张，而且那几个人也已经死了。
“离墨，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司云有些慌张，他一个丞相对府中的婢女做出那样的事情，传出去始终不太好听。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离墨已经知道了。
可是他又不敢说出来，他担心自己露了怯。
“父亲，人在做天在看，煮酒跟在离韵身边多年。我想在离韵的心里煮酒的地位比你要高，父亲不怕离韵会为了煮酒而做出什么事情吗？”
卫离墨含笑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最隐秘的。
只要有心人想要查，都能知道他做过的事情。
“离墨，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只能装傻。他也很清楚，在卫离韵的心里他肯定是没有地位的。
但是她一个小女子，她能对他做什么？
他虽然已经不是丞相了，可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他不可能一点本事也没有的。
“父亲既然不想说，那我也没话可说。我希望在我回到将军府后，父亲把红衣送回我的府上。”
卫离墨起身，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走开了。
卫司云激动的站起身来，看着卫离墨的背影。
“离墨，我才是你的父亲，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卫司云不明白他十年不在家，为什么一回来，对他的态度就这么冷淡。
他小的时候明明很可爱，也很喜欢粘着他的。
为何离家十年再回来，他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和离韵一母同胞，在母亲临死之前，我答应过母亲要照顾保护她，可是我亏欠了她十年。如今我回来了，自然要把欠她的一切都还给她。”
卫离墨听到他的话后，停下了脚步。
在母亲临死的时候，身为丈夫的他却没有来看过。
母亲临死之前对他的嘱咐就是让他要保护好离韵，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护着离韵。
他答应了母亲，可是却亏欠了离韵十年。
如今他回来了，自然要尽力把亏欠的那十年都补还给离韵。
“你母亲的话你就这么听，我的话你就不听了吗？”
卫司云看着他的背影，他母亲都已经死了十年了，他也该放下了。
不过就是一个死人说的话，他都可以这么听。
为何他这个父亲说的话，他却当做没有听见一样。
“父亲忘了母亲在世时，你是如何对待她的吗？”
卫离墨说完之后，不等他说话并直接抬脚离开了。
——将军府。
“将军回来了，今日四皇子来递了拜帖，想要见将军。”
将军府的管家看到卫离墨回来，赶紧出门迎接。
昨天一日的时间，将军府已经打整好了。
“给四皇子回话，本将军刚刚回来，颇有些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