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皱了皱眉头，没有告诉苏笑自己偷听了她心里话的事情。他知道这样的习惯不好，可却是经常帮到大忙。
比如说现在。
卫渊便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苍白与无力。
“那好吧。”他说，“我告诉你，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吧。”苏笑莞尔一笑，抿着嘴唇等着卫渊的消息。
卫渊淡然道:“笑笑，这件事就当是过去了。等到沈浩彻底清醒过来，我们就回去吧。”
“回去？”苏笑诧异的反问，终于意识到了他说的回去是要回到人间。
那个她的家，那个一直陪伴着她长大的城市。
是时候该回去了。
苏笑同意到:“好，我同意。”
于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才慢慢在自己的面前展开来……
卫渊一边走着，一边口述到:“我和阮玉正在门口闲谈，商量着如何去昆仑的时候。就突然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闲逛。
笑笑你也知道，虽然我们已经化为人形千年之久。可很多本能还是深深刻在我们骨子里的。于是我和阮玉很快便发现了这一股别样的，水族的味道。
可等我们偷偷向那股气味靠近时，却不见那地方有什么生灵在。我们一开始还有些怀疑自己，随后便受到了攻击。”
“是于清？”苏笑皱着眉头问到。
“是的。”卫渊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不用担心。这才继续说到:“我很快躲开了攻击，而阮玉却是个恋战的性格。于是他轻易地便牵制住了进攻，留着我去给雪莲交代了一些事情。在那之后我也赶紧赶过来帮忙了，不想于青跑了出去，我和阮玉意下追捕。”
“可按理来说，你们二人应该可以制服？”
卫渊苦笑:“这便是了。可是等到我们追到了无界之处，才发现那里早就等下了不少的精怪。一时间实在是寡不敌众。最后要不是凤殿的人来救，恐怕都难说。”
“你是说，于清他想要置你们于死地？!”
“大概是的吧。”卫渊惨笑到，“这么招摇的吸引我和阮玉过去，肯定不可能是针对旁的。不过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笑笑，我们准备准备回去吧。”
“好。我答应你。”
苏笑嘴上说的轻快，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可等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自己明明离真相那么近，可真相却离自己那么远。
她轻叹了一口气，静静看着外头凉如静水的月光，心里也终究慢慢有了些许平静。她甚至开始在思考——“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呢？”
是的，她虽然只是个寿命不过那些妖精千分之一的人类，可是她还年轻，却又因为短暂的生命，所以要在这个繁忙的人世间努力找到一份自己的安所。
这些事情终究大多数是自己插不上手的。自己还是做点自己该做的事情才好。
“平平淡淡才是真嘛。”苏笑朝着内心的自己微笑道，“清醒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