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不能打啊……”
老太婆哭着一把抱住老头的身体，说道。
“你让他们打吧，打了，我也好下去跟翠莲团聚。”老头子沙哑的说道：“大人，你要打就打，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等一下。”
林小嫚一头雾水看着闵怀业和老头，这位老头身着破旧干净的衣服，脚下穿着一双草鞋，头上戴着的灰布头巾还有三个补丁。
虽然她不明白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看现在的趋势，死者应该跟老头有关系。
“老先生，你看冯捕快手中的棍子挺粗的，如果这一棍子打下来，恐怕你承受不住啊。”林小嫚说道：“更何况，我又有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如果待会儿他们要把你打死了，我又把你救活，然后他们又打，我又救……如此循环，你也见不着翠莲，还受了一身皮肉苦，何必呢。”
“咳咳——”公堂之上，闵怀业被林小嫚这番话，弄得又惊又喜。
他只知道华鹊非常器重林小嫚，可是林小嫚自身本事达到什么地步，他目前还不知道。
“我三弟说的没错，他可是能够接替华鹊圣医的神医，如果你老不想受皮肉之苦，我劝你还是从实照了。”
闵怀业庄严的说道。
待他手中的惊木堂一敲，趴在木凳上的老头，浑身吓得哆嗦起来，到嘴边的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林小嫚看出隐情，女扮男装的她走下公堂，来到来头身边，这番举动让闵怀业心中咯噔一下：‘他如今是在办公事，不容儿戏，林小嫚这又是想做什么？’
闵怀业心中如此想着，面上没有说一句，公堂之上的人，都认为，林小嫚的举动是闵怀业的默许，毕竟她是他的三弟。
就凭借这一层关系，众人也不敢说什么。
至于县衙门口看热闹的百姓，更加不会说什么，他们只是非常好奇，上午城南门口的“无头尸案”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先生，阿莲是你的女儿，对吗？你以为一命抵一命，就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死了，你老伴儿还要为你的罪行，辛苦赚钱赔给别人。”林小嫚在他耳边附耳。
老头听后，浑浊的双目迸发出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死者的头颅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个人的身份非富即贵，你认为他的家人会就这样放过你。”林小嫚说道：“我劝你趁着那一家人没来之前，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待会儿，你想说，恐怕也没有机会说了。”
说罢，林小嫚在看了一眼，一头白发从来没有搭理整齐的老太婆：“难道你想让她来听你承担所有的苦果？”
“啊~呜呜呜呜呜呜……”老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儿，顿时痛哭流涕，失声喊着：“我到底是造了什么业，才还得我孩儿死的那么惨，啊~呜呜呜呜……”
林小嫚看着年迈的老头，趴在木凳上，又哭又喊，整个人陷入痛苦的回忆里面。
“我的儿啊，阿爹对不起你，阿爹无能，保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