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杏儿听和李彪这样说,也就宽了心,她和李彪碰了个杯。
“那咱们就说好了,下次一定要把巧妹儿带过来。”
……
几个人相谈甚欢,聊了一大下午,醉的也醉了,累的也累了,难得展露真性情,几个人散伙时竟有几分不舍。
白中立先开了口。
“几位,本官就不多作陪了,衙门里事情琐碎事多的很。”
李彪笑了一声。
“贵人事多,咱也不为难你你自罚一杯,咱们就放你走。”
白中立端着酒杯畅快的饮下肚,这就离开了,那边刘杏儿和苏正弟也和李彪招呼了一声,两个人就下楼忙店里的事情去了,剩下李彪一个人醉醺醺的躺在屋子里头,打着鼾睡去了。
……
月色朦胧,晚风轻柔,灰云又消云散,月光融融,秋风凉爽无比。
一夜过后,李彪酒醒,整理好衣裳去后院取了马准备上路。
临别时,刘杏儿和中立来送了他一程,李彪还不忘心中的大事,问他们夫妇二人一句。
“那红玉的事可有眉头?”
现如今,石头镇怕是流入不了啥不清不楚的人了。
刘杏儿摇了摇脑袋。
“之前咱们客栈没有被官办之前或许还有几分机缘巧合,如今被官办了,想要寻到那块红玉,恐怕也有些难了。”
李彪心一沉。
“还往正弟和娘子行走江湖间,能帮在下多留意留意,在下告辞了。”
苏正弟心中冷哼,却是含着笑点了点头。
李彪便挥着鞭子骑着马扬长而去了,马蹄哒哒的扬起厚厚的灰尘,这一路上他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人,有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有推着板车的菜农,出了石头镇大概十里左右,便看到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被一小斯围打,那群小斯嘴里念念有词的。
“叫你偷,叫你吃白食,你这个臭要饭的。”
小乞丐一边求饶一边喊。
“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要饭的,你们相信我,我可是一名进士呀,若不是到了囧途……”
那群小斯停下了殴打的拳头,面面相觑,随后就冷笑了起来。
“臭要饭的,就你这德性,你还是进士呢,你要是进,那咱就是当今圣上了,哈哈哈……”
几个人还要羞辱他一番,脱了裤子准备尿到他身上。
李彪的马走的很慢。
这就有些好笑了。
要饭的也敢自称是进士,也难怪那群小斯奚落他。
他哼笑一声,挥着鞭子正要驾马远去,偏偏他一斜眼,硬是多瞧了这人几眼,这才察觉到这小乞丐虽说是落魄了一些,但是抛开他的装扮,看他那些谈吐举止但是不像寻常的小乞丐。
难不成这小乞丐没有说假话?可是他若真是个进士又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呢?
李彪不想被这些琐事所叨扰,扯着马上的缰绳就要走,走了没多远,又觉得读书人多自命清高,若真是被这群人这么一番羞辱,恐怕是活不成了,纠结了一下硬是转了方向,回过头朝那几个小斯吼了一声。
“你们在做什么?不就饿急了拿了你们一些东西吃,他欠你们多少钱?咱替他还!”
那几个小斯回头打量了一眼李彪,这才提起了裤子。
这骑马的人,威武高大,好不气派啊!
领头的长胡子小斯盯着李彪看了许久。
他们做生意的人,就图个财,有钱埋单,啥都好说。
“只要还了钱,咱们就啥事都不追究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着,李彪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砸中了那长胡子小斯。
那个小斯吃痛的“哇”了一声,其他几个看着光光亮亮的银子,眼睛都泛着光。
不就偷吃了一点东西,哪里用得上这大手笔的,没想到今个儿他们哥几个还能得到这种好处,和李彪连连道谢,急着分钱很快溜得不见了人影。
只是那可怜人啊!被打的浑身都是伤,见李彪有救于他,免他受奇耻大辱,双腿一跪,冲他叩了几个响头。
“多谢这位爷出手相救,今日若是没有你,我怕是活不成了。”
李彪有些淡漠。
救他是他一时恻隐,但是他却不看好他这种偷盗行为。
“刚刚听你说,你是一个进士,应该是在等着分配官职的呀,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小乞丐大概是觉得有些丢脸,他慌慌的扒拉着头发,遮住了脸。
李彪冷哼了一声。
“你若是不肯和我说实话,那你就把那锭银子还给我。”
他身上哪里有些呀!又是磕头,他要是有钱也不至于去偷……
他低着头,这才战战兢兢的说起来。
“在下是李家之子李原义。”
李原义!
李彪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大概是在皇榜上无意中瞄见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原义。
看来他真的没有说假话,可是这好好的一个进士,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呢?这当中是有什么缘故呢?
“既是如此,你不在家里好好的候着,怎么会落到这番田地,你得跟我实话实说,若是让我发觉你说了半句假话,我就把你丢给刚刚那群小斯那里去,绝对不会轻饶过你的。”
李原义斜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李彪。
这凶狠狠的模样真像是要了他的命,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虽说他和苏花姑之间的事情一提起来确实有些难堪,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当务之急,还是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