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起?”阮宝贵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这世界上还没有本公子买不起的东西,你说个价儿!”
一旁坐着的老人与小女孩皆是用眼神示意花温香不要再说话了。
花温香对一老一幼微微一笑,转头对阮宝贵说道:“我们马车上有腊肠,栗子,红薯,各色糕点,酱牛肉,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零碎,都是昨天新买的,保证新鲜,现在正放在上好楼仓玉中储藏着……”
阮宝贵哦了一声,望了眼不远处那辆精致马车,觉得眼前这帮人的条件应该也算好,语气稍稍客气了些,“行了,别说了,我都一样买点儿,你就说多少钱吧?”
花温香微笑道:“一万两银子,概不还价。”
对于这种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纨绔,花温香一向嗤之以鼻,之前在林子时也是如此,他好似与这种人天生就是对立面,一向怎么瞅怎么不顺眼。
阮宝贵听闻这挑衅言语后,眯眼一笑,大热天的与这帮人也懒得计较,拿着糕点走回了马车那边。
一些破吃的卖一万两银子,我看是穷疯了!
他临走前与旁边爷孙俩冷冷道:“你们俩个回自家地界去,不要遇见什么人都搭话。”
老人与小女孩对花温香歉意一笑,然后坐远了些。
在阮宝贵坐上马车后,有两位仆役穿着的中年人一起看向他,阮宝贵摇摇头,意思好像说是算了。
两位气质与其他仆役完全不一样的中年人继续合眼休息,他俩是车队的护队人,一路都是装作仆役隐藏在队伍当中,两人一开始就发现了花温香他们是一群修道之人。
同样,花温香一众也看出了两人的跟脚,而且境界都不低。
不远处,涂月莲说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冷脸贴热屁股。”
花温香看向众人,尴尬一笑,自己长得很像坏人嘛?明明是一番好意啊……
约莫两个时辰后,阮宝贵这队车马准备动身出发,小女孩阮昕在临走前偷偷跑到花温香这边,叮嘱道:“大哥哥,你们最好先不要往北走了,那边好多村子都被屠村,据说是有什么凶兽出没,很危险很危险……”
正在赶马的邓桂茂向这边喊道:“昕儿,该走了。”
小女孩与花温香一众挥手作别,“哥哥姐姐们千万要小心啊。”
马车上的阮宝贵掀开窗帘,看见同父异母的妹妹与那一群人多嘴,冷哼一声,“贱种!”
花温香叹息一声,“咱们也走吧。”
罗北去牵马,众人继续北下。
被屠村?凶兽?又有事情做了!
到了黄昏,大日下垂,天空一线火烧云。
花温香说道:“我闻到了鲜血的气味,这附近应该就有那个小女孩儿说的村子。”
如落嗯了一声,“在西北方向一里远。”
罗北扬起马鞭,带着众人前去一探究竟。
行至村前,尸臭味扑面而来,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不过说是屠村,但四周现象倒是谈不上狼藉。
众人在小村庄里转了转,没有发现一具尸体。
罗北说道:“每个屋子里都有被翻过的痕迹,尸体又都不见了,看样子是地方官员已经将这里处理好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搜刮村子家家户户的银两,再帮他们入土为安,也算做了一件不恶不善的事情。
捂着鼻子的黑球儿说道:“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妖怪凶兽的了,那咱就赶紧走吧,臭死了!”
花温香用手指抹了一下地上血迹,然后双指捻了捻,“这里被屠村应该已经有一旬左右的时间。天色还有些亮,咱再往北走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黑球儿叹息一声,看来今天又要露宿野外了。
众人来到村口还未上马车,就发现远处有一队人马火急火燎的赶来。
这队人马正是晌午时分的那群人,不知为何又往返而来,不过比起之前,车队的人好像少了三四个。
两位护队的仆役受伤都不轻,皆是脸色苍白,其中一位的整条右臂已经废掉。
阮宝贵这一队车马明显是向花温香众人走来。
待行至跟前,那位右臂废掉的中年人真诚满满道:“在下秦益,大歧人氏,恳请诸位出手相助。”
另一位名叫张乐双的中年人双手抱拳,请求道:“恳请诸位帮忙。”
阮宝贵赶忙下车,“你们一群人都是修炼之人,对吧?只要你们保护我去南洲,多少钱我都给你,一千两,一万两都可以……”
花温香不耐烦道:“先说事儿。”
涂月莲走到了那对爷孙面前,看着受惊的小女孩,温柔道:“不用怕,给姐姐说,你们刚才赶路发生了什么?”
小女孩全身上下控制不住的颤抖,“有老鼠精,老鼠精……”
邓桂茂安抚着小女孩,一个劲说别怕别怕,有外公在。然后对着涂月莲说道:“我们与你们分别不久后,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只妖怪,那妖怪长相似老鼠,极其丑陋,若不是我们车队中有秦益与张乐双两位高手,恐怕现在早已惨死在路上……我们车队死了四人。”
花温香陷入沉思,那老鼠精应该是一头凶兽,眼前这两位马车护队人不出意外都是武绿境,纵使这样还被重伤,足以说明那老鼠精有战蓝境的实力……附近这些村庄被屠,很有可能也与这只老鼠精有关。
阮宝贵今日是真受到了惊吓,再无先前那股跋扈劲儿,“秦前辈已经和我说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