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泽手持百石未央黄蟒弓,臂拉万蛛噬血玄光箭,跨步而立。三支毒箭泛着寒光,整齐排列在箭弦上,穿云而出。
“冥界猎人又怎样?我这黄蟒噬血箭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金泽一气三箭,趾高气昂念道。
夜郎如光一般推进,重拳下,空气中荡起层层涟漪。
眼看毒箭已逼近眼前,他倒不慌忙,左手逆势而动,身子微微一侧,将旋转着发着绿光的毒箭一把抓在手中,右拳重重的砸向金泽!
“箭不错,没收了!”夜郎也不忘幽默一把。
见状,金泽自知已来不及躲让,他索性双脚前后跨立,双手直直将黄蟒弓挡于身前。
瞬间轰隆一声,火花四溅,山谷周围落叶一片。
细看,二人却已纠缠在一起,夜郎赤手空拳,攻势正旺,金泽却是只剩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十来个回合战罢,金泽已是节节败退,气喘吁吁!
“等一下!”金泽吞吐着大气道:“你是夜郎还是苏璨?”
“哼哼,甭管我是谁,今儿定让你这厮跪地求饶不可!”夜郎抖下肩上的竹叶,笑道:“还知道夜郎和苏璨,千年老二呢?你怎么把他给丢了?难道你们认识??”
金泽心里一愣,皱了眉头,他知道自己可能坏了事,“千年老二?你是说屠龙那家伙?听说过,没见过。”
夜郎追问:“听谁说的?”
金泽:“我……”
夜郎穷追不舍:“你从何而知屠龙外号,知道这名字的,不是猎人,便是他的杖下亡魂。还不从实招来!”
此时,夜郎隐约察觉,事情的复杂性已经远远超出之前的预判。
说罢,夜郎抡起冒火的拳头,照着金泽,三下五除二一通招呼,若不是有黄蟒弓防身,金泽恐怕早已是拳下亡魂!
“你是夜郎!”金泽颤颤巍巍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在这山里制毒,贩毒,我不认识什么屠龙。还有,你不能杀我,我是凡人,你们猎人是不能屠杀凡人的,你会被酆都大帝严惩!”
夜郎道:“你不说你是凡人,我还当你是冥界中人呢!我们冥界的规矩,你倒是一清二楚。
但你错了,我们是不能对凡人动手,对于大奸大恶的修炼之人,‘制毒贩毒的人间败类,必是人神共愤,天诛而地灭,除之而后快,毫无仁慈可言!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休怪咋家对你下杀手,将你这毒窝付之一炬!”
夜郎凌空而起,周身火光顿冒,四下通红,金身火眼是怒气冲天。
能让夜郎金身唤出,不是遇到难缠之人,便是夜郎已动杀心,“金泽,纳命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夜行者横空拦道,与夜郎对震一掌,阻下夜郎,而后退去百十米远,看样子也是吃力得紧!
“还不快走……”那黑衣人朝着金泽吓斥:“不知死活!”。
金泽回首作揖致谢,飞身而逃。
“金泽,哪里跑!”夜郎一阵火攻,磨盘大小的火球轮番奔金泽而去。
见情况不妙,黑衣人夺步瞬移到金泽背后,双手运量于胸前,一团光波应运而生。
嘣、嘣、嘣……一轮爆炸声鞭炮似的齐响,黑衣人与金泽双双落入山谷。
夜郎紧随而至,四下打量一番,却已不见丝毫动静。
“可恨,能从我手中抢人而全身而退,究竟是何方神圣!”
夜郎深思熟虑,回忆起那人身影,却感觉似曾相识:“难道是他?”
夜郎不敢多想,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非同小可!
顺着山路,他寻到了毒品加工厂,早已是人去楼空。
“不该呀,按林丰回忆,这里苦力众多,短时间内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定是金泽这厮动了手脚。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夜郎心里着实内疚:“若是自己鲁莽闯山,害了这诸多人命,这得徒增多少冤孽啊。
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先行回面馆,与大家商议再定!”
黎明之光已悄然而至,林间鸟语花香,兴兴向阳;山间云海翻腾,气势磅礴。一派万物复苏,生机昂扬之态。
又是一个腥风之夜!
夜郎对着灰亮的天空,一声亮哨,赤兔穿云而出,马啸奔驰,那万马奔腾之势,千军踏步之声,响彻云霄。
一个飞腾,夜郎架马上背,策马啸西风,魂归红尘里!
“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子曦和楼兰急切得问道。
“唉!别提了,回头再说吧!先做生意!”夜郎看着满堂宾客,边招呼着,一边朝着厨房喊到:“老孟,先给我来一碗,饿死咱了!”
“好勒!”孟婆应道。
又是一天阳间模式开始运转。
屠龙与金泽落荒而逃,此刻二人辗转到锁龙洞口,生怕里面再升事端,这里若出事,他俩百命难抵!
“金泽,你这厮怎就那么沉不住气”屠龙百感交集道“主上三令五申,命你不得擅自与人冲突,好生培植毒品,这下可好,因为你的狂妄自大,令主上损失那么多成品,那得消耗主上多少修为和精力,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念在属下这些年任劳任怨的份儿上,还望屠龙大人在主上面前多多美言,开恩恕罪,他日定寻来更多青壮苦力,为他老人家多多制毒,早成大业。”金泽惊魂未定,有些慌不择语!
屠龙停下转动的佛珠,道:“这下不光是你,咋家也脱不了干系,主上那边,想必现在已经知晓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