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后,秦海昊也不再禁锢自己,日日流连花丛,与美酒和美人作伴,好不快活。
秦海昊在花丛中玩的久了,偶尔清醒过来,也会觉得一阵的空虚。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公子,让妾身再陪您喝一杯。”
不等秦海昊想明白,一双藕臂自身后伸了过来,虚虚搂住了秦海昊的腰,随后,清冽辛辣的酒水送到了唇边。
秦海昊微微垂眸,如眼的便是女子染着些许醉意的脸,透着一股子浓重的风尘气息。他忽然觉得一阵不耐烦,一把推开女子,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滚开!”
女子没有防备,整个人都跌到了地上,嘴里发出一声惊呼,眸中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秦海昊,还妄图用这招打动他。
秦海昊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指着门道,“出去。”
“公子……”女子嗫嚅着,依旧不甘心的想要打动对方。
秦海昊却陡然提高了声音,暴喝一声,“出去!”
女子不敢再多说,狼狈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秦海昊一屁股坐在美人榻上,揉了揉酸胀的额头,又将被女子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拢好,心里抑制不住的烦躁。
脑海里仿佛又出现了池婉的脸,只不过,那张脸却是离他越来越远。
秦海昊用力的捶了下桌子,恨恨地想,他活了二十多年,生平头一次对人动心,竟然是个有夫之妇。
可让他就这么放弃,又始终不甘心。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另外一个像池婉那么特别的人了。
想到这,秦海昊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与秦海昊的夜夜笙歌不一样,因着接连办好了几件事,谢语堂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国君也越来越信任他,隐隐有了凌驾群臣之势。
朝会上,谢语堂侃侃而谈,国君面带笑容的听着,群臣纵然有不甘心的,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骂谢语堂,不敢在国君的眼皮子底下放肆。
一夜未眠的秦海昊强忍着困意,在听到谢语堂的声音后,睡意顿时消散了不少。再看看上首国君的笑脸,秦海昊的神情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这些天,他虽然过得颓废了一些,但朝中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忘记。因为不放心谢语堂,所以他一直派人在暗中关注着对方,眼看着谢语堂的地位节节攀升,他内心的焦灼也是日益加重。
盯着谢语堂的修长的背影,秦海昊眸色渐渐变深。
“爱卿还有没有事要奏?”国君扫视了一眼,见众人都不说话,便摆了摆手,“退朝吧。”说完,便率先起身离开了。
秦海昊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快走几步,追上了国君的贴身公公,“公公,我想见陛下。”
太监愣了一下,随后展露出了谄媚的笑脸,“陛下这会儿应该回御书房了,容奴才先去通报。”
秦家主极为看重这位秦二公子,以后说不定会将秦家叫到他的手里,可不得可劲的巴结嘛。
电光火石间,太监就决定亲自去禀报陛下,给这位秦二公子留下一个好印象,结个善缘。
面对对方的刻意讨好,秦海昊脸色不变,只是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麻烦公公了。”
太监笑着连连气,随后便领着秦海昊去了御书房。
国君听说秦海昊求见,头也没抬地道,“哦?让他进来吧,说起来,秦家的这个二公子,最近貌似没什么建树啊。”
太监陪着笑脸,没敢接话,转身去将秦海昊带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秦海昊恭敬地行礼。
国君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发现秦海昊眼底略带着青黑,神色有些疲惫。他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语气却是温和,“听说秦将军找朕有事?”
“微臣的确有事要奏。”秦海昊整理着词句。
谢语堂今非昔比,早已不是之前那个没有背景的小子,贸然说话,非但不能扳倒他,还可能搭上自己。
国君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什么事,看秦将军的样子似乎很为难?”
秦海昊咬了咬牙,决定和盘托出,“陛下,谢语堂此人来历不明,不可太过相信。”
听到这话,国君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收了起来,高深莫测的看着秦海昊。
这个年轻人,他曾经寄予厚望,虽说是出自秦家,他不敢太过重用,但实在是惜才,所以也算是很倚重了。
只不过,有了谢语堂之后,秦海昊好像突然就被比了下去。
国君意兴阑珊的道,“秦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海昊也豁是出去了,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谢语堂刮下一层皮,就算扳不倒他,也不能让国君重用他。
思及此,秦海昊抬起头,眼睛直视国君,“陛下,难道您就从来没考虑过谢语堂的出身吗?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为什么会懂得那么多?可见他的来历不凡,只是隐瞒了您。”
闻言,国君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秦海昊心里暗自高兴,怀疑吧怀疑吧,最好立马就去彻查谢语堂。
谁知,国君盯着他看了半晌,来了一句,“这不正说明,谢将军是难得的人才?”
秦海昊顿时一僵,嘴角微微抽搐,他不是这个意思啊,他是想贬低谢语堂,可不是想夸赞他。
虽然内心在不断的叫嚣,但表面上,秦海昊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陛下,微臣知道人才难得。只是,微臣还是觉得,以谢将军的出身,他的能力,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