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也是华夏的除夕之夜,当天幕洒下星辰时人间已是万家灯火,大城小镇传出声声爆竹辞旧迎新。
梅思安侧躺在一朵飘荡的彩云之上,想要在欢乐和奔波的人群当中找到那个身披灰色袍子腰挂酒葫芦的俊俏青年,但哪怕飘荡了整整一夜、看了一夜,也没有找到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冒险者。
“今夜天上无月,你又在人间的哪里?“女神有点哀怨,“可曾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姑娘在等着你么?”
一阵冷风拂过长空,女神梅思安紧了紧身上的衣襟,冷么?哪怕再大的风都不会让她觉得寒冷,只是人间的万家灯火让她有点孤独罢了;只是在这长夜之下,那些躲在花后树下青年男女们的窃窃私语让她有点忧伤罢了;她只是好想看见一个英俊的青年举头望天对她说:“喂!天上的那位你很无聊么?”但她没有等到,所以今年除夕她是一个人过的。
她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冒险者,所谓冒险者那自然是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留恋和珍惜的,常言道:‘谁是薄情寡义人,凡尘之中冒险者,九天之上闭目神’当然她是神,但别忘了她在成神之前一个人,非但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作为女人多少还是希望被人爱的,而不是像这样挂在苍穹之上吹吹冷风尝尝孤独。她同样也希望心中的安然是一个特别的冒险者,一个不把她当n看待,能狠狠的拥抱着自己的冒险者。
长夜褪去旭日东升,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已经到来。女神梅思安似乎有点困乏她捂手打了个哈欠,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
“这个世界啊!”她低声呢喃,“总归是需要点温暖的,人间并不该成为你们打赌的棋盘,众生更不该沦为你们手中的棋子。”
女神微微抬头皱眉望了望天,然后像一颗流星一样往天幕的更高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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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桃县的一些街面上铺满了红纸屑,各巷弄和院落间偶尔响起爆竹声,然后跑出两三个穿着新衣服的n小孩子。他们兴高采烈喜气洋洋,这个世道不管如何不堪,大人物们如何忧烦,对于过年小孩子们总是能开心的。
但樊云天不开心,很不开心!
“我说了多少次了?啊!”安冉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你他妈多少也算是个行走江湖的刺客了,怎么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既贪吃又贪玩?”
“你有说过?”樊云天懊恼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红纸屑,“我他妈只记得,老子在说粗话的时候你提醒老子是个小孩,现在倒好!我想过个大年你转身就跑,害得老子大年三十睡了一天一夜。别给我说什么系统不准你进入游戏啊什么的,是你自己跑了,我们的大神没有功夫管你。”
这时候在一户院门上贴了新门神的墙根边,一个孩子点燃了爆竹,‘砰’的一声吓了樊云天一大跳,那孩子捂着耳朵对着路过的主仆二人做鬼脸。
“放、放、放!”樊云天对着那个孩子比了比拳头,“怎么不炸死你们这些小王八蛋。”
“买、买、买!”安冉被自己仆从一路下来的抱怨给弄烦了,“咱们先去吃混沌,再去买爆竹,然后去衣服铺子。”
“真的?”樊云天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有点不相信。
“不然怎么办?”安冉将双手叠放在后脑勺没好气的说道:“继续听你秃驴念经?”
樊云天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哇塞!”n小子谄媚说道:“我就知道安然哥对我最好了,放心安然哥买东西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好么?你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安冉走得一摇一摆逗弄道。
“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就行。”樊云天像狗腿子一样拉着安冉的衣角,“安然哥我肚子都饿得呱呱叫了,听说陈家摊儿的馄饨味道鲜美,咱们去吃他妈几大碗好不好?”
于是在樊云天的带领下,主仆二人将怀桃县城的东面逛了一小半。可是今天的县城街道上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热闹,大多数n多在自己家里过年,店面关闭商贩很少,这导致他们的早餐不得不由混沌变成了面条,爆竹倒是买到了好一大堆,樊云天的新衣服却没有着落,于是n小子和安冉籍。
他要的书籍乱七八糟,什么武侠小说、修真小说、稗官野史、各类诗集、还有一本《一万个为什么》幸好樊云天对什么****之类的不感兴趣,不然这小子可能会在这些书籍的引导下,某一天又要安冉带着他去青楼逛逛。
安冉自己买了几个大红包和一些礼品,这是用于拜年用的,有一句话叫做‘入乡随俗’英俊青年当然知道这个理,于是买好了东西他首先就去拜访了黄员外,送了礼、给了黄莹莹一个红包,钱不多、完全是图个吉利。他拒绝了黄员外留下吃饭的要求又回到了泰安邦,将剩得的红包分发给了还在院子里兢兢业业做事的n护院、丫鬟、仆役们,他们十分开心,喊着安然老大新年快乐。
对n好一点,安冉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以后,他们还在为你守家护院,甚至以后他们还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搭上自己的性命。n是人么?它们当然不是人,但倘若它们对你有义的话,你是不是应该还之以情呢?就如同黄员外,这个老家伙其实在他们身上话费的银子可不少了,不管他是处于什么目的。
最后一个红包自然是给樊云天的,安冉没有给n小子封多少钱在里面,因为他所有的开销都是自己出的。他给他封了四十四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