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且不说,就伯母我,就看你格外顺眼,比那恶女苏蓁蓁,可要乖顺好看多了!”
苏念锦听到这话,那心跳得更快了!
“伯母,那是您抬举念锦!”她作娇羞状,“念锦哪有那福气,做伯母的儿媳呢!”
陈氏的眼睛直了直,跟周妈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色,笑道:“哎哟,怎么没有福气?我若能有姑娘这样的儿媳,那可要天天笑醒的!”
“可不是嘛!”周妈亦笑着附和,“二小姐你这么乖顺,听话,又生得如此娇媚,莫说是男子,便算是我这老婆子瞧在眼里,都觉得移不开眼睛呢!”
“我也觉得是!”陈氏用力点头,“比那苏蓁蓁强多了!二郎他若是见了你,肯定就瞧不上那苏蓁蓁了!”
这话已说得很露骨了。
苏念锦万没料到,今日之行会如此顺利,兴奋得红了脸,羞涩道:“伯母说笑了!不过,我也曾见过二公子的,他生得便如天人一般,哪是念锦这资质平平之人,能配得起的!”
她这话,就更露骨了。
陈氏也是真没料到,苏念锦此番上门,竟是要自荐枕席,虽然早已猜出她的心意,听她这般明白清楚的说出来,还是吃了一惊。
但很快她便又笑道:“原来念锦你见过啊!既是见过,那明日我去探望二郎,你便同我一起去吧!也好认识一下!”
“啊……这样啊……”苏念锦扭捏作态,“只是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陈氏大手一挥,“便与我同去便是!”
次日清晨。
苏念锦用过早饭,送走苏明谨后,便回房梳妆打扮,将她素日里觉得最好看最媚惑的华衣丽服,首饰胭脂,都往身上招呼。
她生得也不差,又是盛装打扮,这么俏生生的站在陈氏面前,让陈氏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可真是美呢!”陈氏喜得嘴都合不拢。
心里却道,有这么一个妖冶的狐媚子搅局,还愁那两人不散吗?
这送上门来的“利器”,令陈氏心花怒放,当即便邀她上了马车,赶往青竹巷。
今日出门,陈氏谁都没知会,只带了周妈一人,悄悄自后门出去了。
对于陈氏的再度造访,苏蓁蓁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前世她和魏寒到最后反目成仇,相看两相厌,这其中,有一半的功劳,要算在陈氏头上。
这个老货,就是个正经的搅屎棍,一天到晚,兴风作浪。
只那时,她看不透,也看不明白,不知她为什么老是要针对自己。
可现在她却明白了,她针对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魏寒。
但凡靠近魏寒,喜欢魏寒的人,那都是她的敌人,非得叫他们反目成仇不可。
前世,魏寒身边的朋友,她也是没少从中调拨,假意叫那些朋友的妻子来府中做客,表面上不知多热情和气,实际上,却想方设法的,挑起她们之间的猜忌和内斗。
这后宅的女人,一旦互看不顺眼了,这边枕边风一吹,那边兄弟情总要受到影响,矛盾也因此产生。
魏寒当时已是将领,自然要从中调停。
然而哪怕他再会劝,却也敌不过陈氏在后面搞小动作,有些事情,他其实已经处理的很公正,但只要陈氏暗中插手,他那些朋友兄弟下属之妻,立时又会互撕。
女人困于宅院之中,本就心眼儿小,眼界窄,再遇到陈氏恶意挑拔,有时就因为哪位夫人穿得俏丽了些,又或说话过于大大咧咧,不怎么在意细节末节的事,到了陈氏嘴里,那就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爱美扮俏的,就是显摆,大大咧咧的,就是瞧不起人,反正只要她想,总能找到法子,令这些原本毫无心机的妇人,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这种情绪,最终都会扩散到魏寒身上。
那些将官,本就是行伍出身,多数是个大老粗,性子直,点火就着,哪里经得起这般恶意挑拔,很快便都与他离心离德。
好在魏寒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这些人,在血与火的战争洗礼中淬练出来的感情,也没有那么脆弱。
最终,这些人还是忠诚且坚定的跟在魏寒身后,听他马首是瞻,可是,那段时间的混乱,却让魏寒疲惫不堪。
魏寒征战在外,极少会在府中待着,他自是不明白那股子邪风,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苏蓁蓁在府中却是瞧得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
她不止一次,听到或看到陈氏那些若有若无的挑拨之举,也不止一次,跟魏寒提过,言明陈氏心机叵测。
可惜,魏寒却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反而怀疑她是因为被陈氏管束严厉,生出怨怼之心,要刻意挑拨他们母子之情。
苏蓁蓁说得越多,他便愈发厌恶她,两人那点儿本就不深的感情,也就愈来愈淡薄。
想一想,那段日子,真是憋屈极了!
如今,这个叫她憋屈的人,居然主动上门,苏蓁蓁其实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来吧来吧,她不把她往死里怼,她就白重生了!
苏蓁蓁接了门房的报告,先叫他们拦着人,自己则跑到魏寒面前,提前打招呼。
“陈美娴来了!”她笑道,“还带着苏念锦!今儿我不会给她脸,你没什么意见吧?”
魏寒听到陈美娴三个字,那脸便已变得黑沉,听完苏蓁蓁的话,却又轻笑出声。
“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看着苏蓁蓁,“你确定,你能行?”
“我觉得,我比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