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乐有点惊讶于他的突然发难,却也理解他心中的焦躁不安。因此,也只是在他突然停下了手中汽车的时候惊讶了一秒,而后脑袋里面多了一句“果然如此”的感觉。
就刚才陆域所说的那些话来推断看,想必白修翰也听到了陆域口中的挑衅与告白了。原本对于自己身份的不安心在加上一个强劲的对手的,恐怕这种不安会变得更加强烈了起来吧。
然而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微妙了,明显是一个十分危险的zhadan,谷乐敢猜测,如果她一说出口,怕是白修翰会直接炸了。
陆域重要吗?当然重要了,那可是她陪伴多年的师傅啊。然而这种重要程度和白修翰对于自己的重要程度完全不一样。
许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只见谷乐低下头来不知道在纠结着什么,白修翰嘴边挂着一个有点像是自嘲的笑容来:“当然了,我这不是废话吗?”
他缓缓的发动了汽车,那一句“比我还重要很多吗”,“如果我想让你离他远一点,你会同意吗?”这些话终究是没能问出口。他是多么喜欢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啊,喜欢到连她伤心一秒钟就会有一种呼吸凝滞,心口绞痛的感觉,那么他又怎么愿意逼迫这个小姑娘呢?
正在他思绪发散,心中微微作痛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一道脆生生的声音道:“你们都很重要,对我重要的程度是不同的。”
白修翰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明显顿了一下,不经意间收紧了几分,这才意识到谷乐是对放才自己问题的回答——难道是在安慰自己吗?
转头看到小姑娘望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神,还有那难以掩饰,格外担心的目光,他的心里温软了几分。
谷乐勾起嘴角笑了笑,继续说:“对我来说,师傅永远是师傅,你永远是你,这是不变的。”
“那你……”
谷乐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虽然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不安些什么,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师傅在我心里只是一个养育我多年的父亲角色,我重感情,绝对不会昧着良心说出他一点也不重要这种话来。但是,你是不同的,你是我决定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我们可以同生共死,携手百年到老,没有互相猜忌和疑虑,完全敞开心扉相信彼此。”
这么说着,她的目光定定的望着驾驶座上面白修翰的方向,亮晶晶的眼神里面仿佛闪烁着细碎的星光一样,让人单是看上一眼,心就忍不住酥下了几分来。
白修翰头脑一热,只听到那属于自己的声音说了一句“好”,仿佛一个千斤重的承诺压在自己胸口位置一样,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透过车窗射下来的那缕调皮的光线,搭在了他白皙的脸颊上分外撩人,就像一把无形的小钩子一样,挠的人心底微微发烫。
谷乐吞了吞口水,暗骂一句真是男色误人啊!
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不多一会就被送到了陆域的小区门口。两个人的气氛的变得凝重了几分,大抵是马上要分开的意思,谷乐心中有点不舍得。然而刚想在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的视线似乎在盯着自己,再一回头,却见陆域站在不远的地方正盯着这边看,眼神是一贯的晦涩难明。
虽然陆域已经知道两人在一起,但谷乐心中还是莫名的有点心虚,有种晚归的女儿被家教眼里的父亲抓包的结果。
也许是注意到了谷乐的目光,陆域笑着走了过来。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谷乐,在她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对着他比了一个的“噤声”的眼神。谷乐一噎,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之间。
她无奈的看着自己幼稚的师傅来到了白修翰面前,往日的冷静和沉稳似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嘲讽和不屑的眼神。白修翰也正是抬起头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比起陆域有点这种针锋相对,他却突兀的变得十分冷静了起来。
“你好。”陆域伸出手来,以一种十分高姿态的语气开口道,“谢谢你送乐乐回家,辛苦了。”
虽然他的语气恭敬,但明显带着几分疏离感,更是以一个傲慢的主人身份来碾压对方。遇到这样明显有点挑衅的语气,白修翰也只是微微一笑,淡然的伸出手来和他相握。
“不客气,乐乐是我的未婚妻,我保护她也是应该的。”他的眉头温软了一些,似乎两人关系真的十分和谐的模样,“我知道你是乐乐的师傅,在以前很照顾她,也很保护她。”
谷乐在旁边无语的看着这huoyao味针锋相对的一幕,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索性陆域到底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也知道白修翰在谷乐心中地位的不一般,若要在此刻计划矛盾,确实是一个不理智的行为。
陆域淡淡的点了点头,将手松开后,很自然走到了谷乐的身边,将她的手牵了起来。
“回家吧。”
谷乐还未反应过来,然而身体并没有排斥的意思,对于陆域的牵手行为也只是呆呆的任由的他牵着往回走。如果是以前,她会很自然的认为是陆域的关爱,但在听到那震撼人心的告白之后,这一丝若有实物的暧昧就表现的不清不楚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只觉得陆域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恍若是一丛灼烧人的炭火一样。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然而那只手像是已经察觉到了她的离开一样,又再一次的攥紧了几分。
谷乐心里猛得一跳。脑袋里面冒出了白修翰刚才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