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与朱丽叶?王宝钏和薛仁贵?原来她们的悲剧是老白造成的?小迪突然笑不出来了,老白真是坑人啊!
老人懊恼地瞪着白衣少年,“看看,这,诶呀,还有这根……”说着,不经意地瞥了少年一眼,“这根线也不能这么连。”
“哈哈哈哈,”老白还是有些稚气的脸上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打趣道,“难不成这男子命里克妻?”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继而严肃看着白衣少年,“我知你生性顽劣,但本性却是难得的纯善。你且注意这根红线,”说着一边示意少年看向那根红线,那根缓缓跳动的红线在证明着它存在的真实性。
小迪也看过去,发现这条红线连着的男女竟然看不出身份,“那根线连着谁?”
“神仙是看不出来的,如若神仙看得出来我这月老府就不得安生了。”月老叹道。
“小迪,我和你说,虽然我看不出来它连着谁和谁,但是我能明白,他们是真的两情相悦哦。”老白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月老意味深长地看了老白一眼,然后慢条斯理,清出了那条原来就该有的红线,“相爱不一定非得在一起的,世间也没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白头到老,大部分都是有遗憾的。”
听到这,小迪陷入了沉思,她蹲下身,轻声道,“月下老人,请问在历劫时喜欢的人,会有情丝牵着吗?”
月老愣了一下,“当然,不过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因为历劫就像是一场梦,天生地养的神仙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劫难,各种的坎坷不平,历劫成功后都归于因果,归于轮回,红尘三千皆烦恼。所有的劫都是为了蜕变,其中的玄机,只有参透了天意,才会将一段风平浪静的尘缘找回,幸运的神仙还能找回历劫时的记忆,再续前缘。”
小迪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自己这样问是因为林茴的事还是因为自己的事。
“别想了,阿魇应该快醒了,我们回去吧。”老白一把抱住小迪的脖子,把她拎起来,老白很高,足足比她高一个头,长得高大威猛,一下子就把她扛在肩膀上。
临走前还听见月老的声音,“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就来找我,我帮你断了它。”
老白不为所动,也没注意什么,他身后巨大的九条尾巴依旧张扬地舞动着,没有半分收敛,劲直地往外面走去,“我自是把它打了死结,就不会后悔,难不成你看不出来他是真心爱着她吗,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但我连的每一个线皆是世间有情人,皆是真爱。”
“可惜了情深缘浅。”月老,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白的表情满是不服气,多情的丹凤眼很是动人,“自是情深,为何要缘浅?”
……
命理神君府邸,阿魇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神君,她还在睡。”
“嗯。”
命理神君像是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然后一路穿过正殿、回廊,和一处花园,直抵后殿。
转过一道屏风,屏风后面入眼便见阿魇卧倒在榻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棉被,一张脸憔悴而又苍白,看她的脸庞,一段时间不见,倒是消瘦了许多,宛若大病了一场一般,
“一会儿不见,你看上去变化很大。”
阿魇努力撑起身体坐起来,然后狠狠地瞪他一眼,用力挥起拳头,当当正正地砸在他肩头,身上那副一副坚硬的金甲,倒是撑起他有些伤痕累累的身体,给了他一道无与伦比的保护。
那一拳很痛,魅灵自带毁灭的能力,虽然她只是一个还尚未成熟的魅灵,但那一拳也让命理神君吃了个冷闷,金甲被捶到的地方竟然出现了裂痕我想象心碎这件事,有点像一个大陆的塌陷,慢慢地,现出越来越大的裂痕。
“果然厉害,魅灵。”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当你是梦棱的朋友,我敬重你、信任你,从未想过伤害你半分。就算我是一只未成熟的魅灵,可我的本就不生不灭、不老不死,只要我不想死,你们谁都杀不了我,你也不行,命理神君!”
阿魇的声音有些颤抖,微微张着嘴,下巴不停颤抖,身体像痉挛似的轻轻晃动。
命理神君站起来,低头看了眼金甲上的几处裂痕,“你放心,至少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你说的对,我杀不了你,谁都杀不了你,自古以来,魅灵的死法都是自杀。每一只刚出世的魅灵都会遭到千万种折磨,我们全然不会顾及你们的恋世感受,把这群唯美灵魂的生命造就得那般短暂脆弱,把她们逼到极致的痛苦、绝望,然后匆忙离世了。”
阿魇的眼睛出现了些许血丝,她只知道现在她的身体像是连血带肉被撕裂了一半,这些痛苦让她的身体渐渐没了力气,然后从床榻上跌下来。
“啪啪啪……”命理神君只拿散着寒意的双眼在她脸上一扫,双手捧着她的脸,才淡淡道,“我这双手杀过很多魅灵,每一只在临死前都像是野兽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和痛苦的哀嚎一样,听起来心惊胆战的。”
“你真可笑,”她的嘴角不住发抖,满面皆是遮掩不住的痛楚与忿恨,冷冷笑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恨我厌我惧我的神仙多了去了,就凭你又能如何?”
说完,她奋力甩开他的手,想要努力站起来,却发现只是徒劳,竟然没有一点力气,就好像刚才把他的手甩开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知道吗,其实根本就没有谁在乎过你,那只九尾狐只不过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