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鸢歌脸色没变，身上的威压也没有收敛，她轻轻的扫了一眼，“我只是让你呆在那历练，清除怨气与你有何关系。”
她这句话说的未免有些太过于冷漠，看着他微微垂下的睫毛看不清神色的眼神她不由跟着添了一句，“你受了伤，我会心疼。”
这大概是对外一向冷漠的鸢歌真人第一次说出如此真诚且充满温度真心实意的话了。
孟玹霖上辈子听过她说得最露骨的一句话就是，“他是我的徒弟吾会护着他。”
除此之外，他在有没有得过半刻温情，才经历了小叶三生三世的幻境，他面对这个人，一时间心里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所幻想出来的？
他和师尊的关系的到底是有些不同，他在心里想着，自己大约真的可以报得美人归和师尊有一个善终的结局。
“师尊放心。”孟玹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示自己身体强壮，“许真人对我讲过这些技巧，你看我这不是一点都没有受伤吗？”
“胡闹。”木鸢歌又道了一句，但这次她的神色放松了不少，“不过历练这件事情你还是要补上的，我和掌门商量一下重新安排你们历练。”
孟玹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第一次出门历练的场景，那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方万鬼哭嚎叫简直要吓死人。
但偶然从师尊那得到这些人只不过是青玄门人扮演的后就觉得有些无趣了。
大约是重生改变了什么，这次新鬼王凭空出世提前的暴露出了历练的来源。
孟玹霖问道，“师尊何为历练？”
他双眼带着几分不明确的迷茫，双手也无意识的交握着那张温顺的脸上透露出了几分倔强给他添了一些这个年纪所应有的朝气。
“师尊，历练不是应该要自己下山自行摸索，体验人生百态怎么可如此敷衍？”
木鸢歌双眸微微发散，好像陷入了回忆，历练这个事由青玄门，正道历练之后才提出来的。
……
那是在那件事情结束以后，木鸢歌像个花花公子一样泡在青楼里。
她一身男衣，躺在一个姑娘的身上嘴里地吃着旁边姑娘递过来的糕点，另一只手有空的时候还会喝着壶酒。
木头做得小桌上躺着无数已经空了的玉瓶，其中一些玉瓶中还散发着酒得香味。
她那个时候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年，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她比那几位师兄更加变本加厉了，恨不得天天泡在这儿。
她第一次觉得心怀正义，想要做过行侠仗义的大侠护着世间……这些都是一些屁话。
你心怀这里正义，但现实却给了你当头一棒，直接让你明白从而在也不想坚持。
她那个时候好像也忽然明白了她那么多师兄，为什么每个都开开心心的下山历练，回来以后却各个恨不得离家出走或者直接闭关以后再也不管事。
木鸢歌以为自己不同，但轮到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甚至连他们都不如……
至于修改大约是青玄门的几位第一次接触她这种直接改为炼丹师的“天才”为了保护青玄门的弟子才提出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