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锦在乞丐的跟前停了下来,也许是乞丐感觉到了身边的人是冲他而来,便转过头看了一眼。
“这是脂丹砂,可以治你的病,你吃了吧。”
乞丐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初锦把脂丹砂递到他跟前他都不敢接。
“你是不信我们才不敢接吗?”
闻人月见乞丐不敢接住初锦的脂丹砂,就催促道,
“我也和你一样肚子痛得起不来,不过在药铺里宋郎中给了我们这个叫脂丹砂的药,之后我就好了,我们见你没钱买,就给你买上送过来了。”
乞丐戒备地看着他们,很显然还是不信任他们,就问道,
“我与你们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我?”
闻人月轻笑,
“怎么说呢,我们这里有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善人,好行善积德,你的运气比较好,正好被他碰到了,能治病的解药就在这里,看你是继续忍着,还是想吃了药早点痊愈,我试过,这药的确是很有作用。”
被闻人月这么一说,乞丐也有些犹豫,他盯着脂丹砂,心里无疑是渴望的,疼了这么久,他早已坚持不下去了,听说药铺里的宋郎中是个神医,有一味神药脂丹砂,可以治他这种病,他就只能去求药,但奈何他没有钱买,只能被赶了出来。他只能回到破庙里继续忍着这痛苦,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了,但这几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突然出现说要给他药,这药不知真假,他的确没与胆量接,若是这几个是逗弄他寻个开心,可是,他没办法了。
这几个人就算另有所图又如何,他连命都快没有了,还管遇到的是善人还是恶人,既然横竖都是死,只不过吃了他们给的药,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当人在困境里的时候,面对唯一的希望就只能紧紧抓住,乞丐已经被逼到绝境了,不吃这个药他就只能等死,还不如吃了,还可能活下去。
带着迟疑,乞丐还是接过了初锦递过去的脂丹砂,最后想了想,狠下心把脂丹砂吞了下去。
脂丹砂滑入腹中慢慢融化,紧接着,乞丐感觉腹部的疼痛似乎没有那么剧烈了,他惊喜地意识到,他吃的是真的脂丹砂。
乞丐突然起身朝着几人跪了下去,万分感激地说,
“多谢几位恩人救我一命。”
接着叩了几个响头,原来这几个人真的是大善人,他真是不知哪里的好运气,还能继续活着。
君彦见这乞丐终于相信他们是好人了,便说道,
“你是这夏首城的人吗?为什么住在破庙里?”
乞丐回道,
“回恩人的话,我不是夏首城的人,我只是流落到这里的,没地方住,就只能住在破庙里。”
君彦觉得那个宋郎中还是有几分可疑,一个医者,却弄得像是个生意人。
“既然这样,你对夏首城了解多少?”
乞丐有些尴尬地说道,
“也不多,我来这里也没多久,恩人想问什么便问吧,只要我能回答得上来。”
君彦便问起了那家药铺,
“那个宋郎中在你们夏首城很有名吗?”
乞丐想了想,
“药铺里的宋郎中啊,我对他也不是了解很多,是在破庙里听别的乞丐讲给我的,他在夏首城待了很长时间,不过后来他因为发病没钱买药就是死了。之前的宋郎中算是藉藉无名,是药铺的老板,只不过因为夏首城生病的人少,赚的钱也很少,药铺的生意也很惨淡,比之周围的酒楼客栈,少得不是一点半点,到最后快到了关门的境地。”
几人听得都很惊讶,这完全看不出来啊,他们过去的时候那可是人来人往,那么多人主动前去送钱,和乞丐口中的门可罗雀完全就是天差地别,那宋郎中也是张口闭口都是钱,比生意人还要精明。
“但就在那时,夏首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城里有很多人突然就肚子疼痛,就像我一样,城中的大夫郎中都束手无策,因为连病根在哪里都找不出来,所有大夫郎中都说这些人脉象正常身体康健,无论怎么看都是健康的,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肚子就是疼,用了药,用了针,可就是没办法,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死去,那段时间夏首城日日出丧,死了很多人,查不出病因,但就是肚子疼得要死,这些死的人里面,大多数都是忍受不住选择自杀的,夏首城全城都陷入了一阵恐慌。”
初锦突然想起来,她给闻人月把脉的时候,明明看不出一点问题,但闻人月就是疼得难受,她以为是自己学术不精,可没想到夏首城那么多的大夫郎中都没有找出病因。
“突然有一天,有人说药铺的宋郎中医术高超,可以治好这个病,全城的人都涌动了,去宋郎中那里求医问药,到那个时候,一向没有什么病人的药铺立刻就热闹了起来,果真宋郎中有治疗这种病的解药,叫脂丹砂,只要服用就可以药到病除,于是无人问津的宋郎中就一下子远近闻名起来,不过想要医治那种病,就需要不时地服用解药,可能这段时间不疼了,但过上一段时间又会疼起来,所以去宋郎中的药铺买药的人从来就没有断过,买药的人不缺,自然赚得钱也多了,药铺也没有倒闭,而是越来越红火,但这味药整个夏首城只有宋郎中有,其它大夫郎中怎么也弄不出来,后来慢慢地,反而是这些药铺开不下去了,人们都传颂宋郎中是神医,也就没人去找其它大夫郎中了。”
闻人月疑惑地回道,
“这怎么可能,那么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