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刀被君彦用得游刃有余,行刀之势如同蛟龙出海,刀刀致命,很快黑袍人便倒下了许多,而君彦和初锦却毫发无伤,只不过他们的脸上都被溅上了鲜血。本来白净的衣服也染上了斑驳的血迹,那些死去的黑袍人身上流出了鲜血,染红了一片地。
初锦躲在君彦的身后,躲避着黑袍人砍来的刀,这些攻击都被君彦帮她拦下了,到后来,黑袍人的攻击越来越凶猛,几乎是围成一圈向着他们砍来,君彦应接不暇,初锦心里横,用力挣脱开了君彦的手。
她如果不放开也只能给君彦拖后腿,那还不如放开,让君彦放手去博。
君彦感觉到了初锦挣脱开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初锦,已经有黑袍人蜂拥而上,他不能分神,只能专心对付黑袍人,不过他一直在尽力掩护初锦,不让黑袍人有攻击到初锦的机会。
初锦有君彦这张盾牌,一直都是安全的,在她抬首间,正好看到君曜站在祭台上,冷笑地看着他们,其实只是在看君彦,初锦对于他不过是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只要他想杀随时可以杀掉,看着君彦会死在他手里,这的确是件心情大好的事。
只不过他养的这些死士也太不中用了,围攻了这么久他这皇兄居然还丝毫无损你,让君彦在他面前耍了一把威风,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不过没关系,这是在他的地盘,他可以为他的皇兄准备很多的死法。
君曜面容狰狞地拉开了手里的弓,眼神阴冷,死死地盯着正在与黑袍人拼杀的君彦,然后将箭头对准了君彦。
君彦的身手敏捷如流星赶月一般,辗转腾挪,衣角残影,刀光簌簌,一挥刀,就有一片黑袍人倒下,可这些黑袍人丝毫不惧,一根筋地往前冲,眼神冷漠木然,他们是君彦的死士,被下达的命令就是不顾一切地攻击,直至把对手消灭,他们命比草贱,冷血地看着同伴倒在面前,然后踩着同伴的尸体再挥刀上前,他们的蒙面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就算死后也不会记得他们是谁,就算是这般残酷,他们也要完成君彦的命令,死士只不过是主人手里的武器,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听从主人的命令,他们不需要为自己考虑,只要一味地拼杀,直至把目标消灭。
黑袍人在地上不知倒了多少,君彦杀得也近乎麻木,目之所及皆是鲜血、黑袍、刀光。
当君曜把箭头对准他们的时候,初锦正好看到了,她瞪大了眼睛,君曜当真是残忍,这里不仅是有君彦,还有他的黑袍人啊,可他宁愿误伤自己的人也要杀了君彦,君曜从未在意过这些死士的命,他养这些死士不过是为了给他卖命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这些死士实现他们应有价值的时候。
在君彦混战搏杀的时候往他身后放箭,兵不厌诈,这君曜向来是喜欢搞偷袭的好手段。
君曜唇角勾起一抹阴狠奸诈的笑,眼神冰冷无情,
“皇兄,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君彦没料到君曜会在这个时候往他背后放箭,所以对身后的时毫无所觉。
“嗖。”
利箭出弓,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冲他们君彦而来。
君彦现在腹背受敌,他的背后只有初锦,几乎是将自己的后背都交给了初锦。
初锦看着飞梭而来的箭,只犹豫了一瞬,眼睛瞟到了地上黑衣人丢落的刀,寒刀落在一滩子的鲜血里,几乎沾满了整个刀身,刀柄是血,刀刃是血,在初锦毫不犹豫地抓起那把刀时,她的手掌也沾上了血,抓紧的刀柄溢出鲜红的血,鲜血顺着初锦白晢的皓腕一路蔓延向下,在手臂上留下了道道蜿蜒的血痕,在黑夜里分外鲜明。
初锦举起手里的刀,从她抓起那把带血的刀时,也顾不得手会被血染脏,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现在只有她能救君彦的命。
初锦死死地盯着飞过来的箭,手里的刀被她攥紧,眼神明亮而专注,克制着紧张不断地告诉自己,她不能有失误,一旦看错了,箭就会刺进君彦的后背。
在箭飞来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向着箭而下,那支箭居然被初锦拦腰斩断了,箭断成了两半,跌落在地上,铁石做成的箭镞碰到地面发出“叮”的声音。
君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声音,趁着躲避黑袍人转身的时候,看了一眼地上的箭,立即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抬头与初锦对视一眼,初锦的目光中仍残留着不敢相信自己做到了震惊,还有丝毫的骄傲和兴奋,对上君彦的目光时,看到了君彦眼眸之中的赞扬以及感激,两人相视一笑,在生与死之间较量之后,两个人的心中仿佛有什么松动了,只一眼便心意相通,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随即回过身去。
之后,君彦仍将后背留给初锦自己做她的盾牌,而初锦手里拿着染血的刀紧盯着君曜的箭,他们背靠着,在这凶多吉少的险境中把自己的后背放心地交给彼此,两人从来没有如此的默契。
君曜见一箭未成,反而被初锦拦下了,只是冷哼了一声,不着急,慢慢玩。
手里的弓重新拉紧,箭头瞄准了被当做靶子的君彦,接着离弦的箭破空而出。
但毫无意外,这一支箭也被初锦拦下了,初锦从来没有用过刀剑,但她知道他们遇到的危险容不得她有一丝松懈,能保护她和君彦的只有手里这把刀,她虽然不会武功,但初锦的潜力似乎告诉她她有能力保护君彦,反应迅捷,心无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