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落的事,他不需要心软和愧疚,若他对敌人心慈手软了,死的那个人就是他。
很快冲过来的人的都被苏赫巴杀死了,周围躺了数十个尸体,苏赫巴的脸上也溅上了血,衣服上也留下了斑驳的血迹,苏赫巴犹如战神一般站在中央,睥睨着所有的一切,曾经的奴隶身份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影子,现在是他,是戎狄至高无上的王。
一阵响亮的拍手声响起,布和赞许道,
“大王子的身手果然不一般,鄙人甘拜下风。”
面对布和阴阳怪气的夸赞,苏赫巴只是紧皱着眉头,突然发现了什么,倏然瞪大了眼睛,身后传来了难受的呜咽声,苏赫巴一震,立即转过头。
不知何时,特木尔居然出现在了初锦的身边,粗粝的手掌从初锦的后颈处紧抓着脖子,初锦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细嫩的脖颈已经被捏出了红痕,初锦挣扎着,用手激烈地拍打着掐着她脖子的手,但特木尔见她不听话,反而越捏越紧,初锦已经快要呼吸不上来了,由于两人力量之悬殊初锦所有的挣扎无异于虫臂拒辙,她一个女子哪能挣脱过戎狄的壮汉。
“特木尔,放开她。”
看着初锦如此难受的模样,苏赫巴寒声说道,气势逼人。
但特木尔不会听苏赫巴的话,因为他的主人是布和,他指等待布和的命令。
布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道,
“大王子,看来这个奴隶对你不一般啊,从一开始你就在护着他。”
苏赫巴冷睨了布和一眼,
“我怎么做也不管你的事。”
布和反而兴趣盎然地说道,
“可大王子,现在就关我的事了啊,他现在是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一个命令,特木儿就可以捏断你这个奴隶的脖子,看看那脖子,真是娇嫩,一捏就断了。”
特木尔身形本来就是强壮,比一般戎狄人都要高出几个头,他抓着自己的脖子,一个手掌就可以把初锦的脖子完全包裹住,初锦毫不怀疑布和说的话,这个人真的可以捏断自己的脖子。
初锦的脖子被身后这个高大男人捏着,而且她的整个身体几乎是被他提起来,连脚都碰不着地,初锦惊慌地看着苏赫巴,现在在场的人里,只有苏赫巴能救她。
苏赫巴深深地看着初锦,他看得到初锦眼里的恐惧以及求生的渴望,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他想要走,布和和特木尔是困不住他的,但脚底似有千金重,他狠不下心把初锦丢下,独自离开,若他离开了,就代表初锦对他没有作用,布和和特木儿也会以为初锦是个累赘而杀了她。
他千辛万苦成为了戎狄的王,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那为什么狠不下心去舍弃一个女人。
沉默了许久,苏赫巴终于开口问布和,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布和颇感意外地说道,
“呦,大王子居然愿意与我谈条件,看来这个人真的不一般啊。”
布和走到初锦的跟前,拍了拍初锦的脸,突然像是嗅到了什么一般,在初锦的脖子处闻了闻,一副了然的神色。
“原来是个女的,我说大王子怎么这么愿意护着你,难不成你是大王子的情人?”
苏赫巴沉声威胁道,
“布和,你到底要做什么?”
布和骤然疯癫地大笑起来,
“我要做什么?大王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的野心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你应该看出来了啊,只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布和压低了眼睛阴狠地看着苏赫巴,
“大王子杀了我这么多奴隶,我报点仇没什么吧。”
苏赫巴冷冰冰地说,
“呵,那你要做什么做?”
布和目光狠辣地在苏赫巴的身上转了一圈,
“大王子,就用你手里的刀,往自己的胸口插一刀。”
这一句话说出口,初锦都惊骇万分,往胸口插一刀,不能啊,苏赫巴的胸口刚受过伤,现在也应该只是稍微恢复了些,如若再刺上一刀,那就是雪上加霜。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按照你做的办?”
布和有些惊讶地说,
“我还以为大王子很在意这个女人呢,既然这么不在意,我就用刀划花她的脸。”
说着,布和贪婪地欣赏起了初锦的脸,抽出了腰间的刀,在初锦脸上比划着,初锦感觉到了弯刀在她脸上跃跃欲试,初锦甚至还能嗅到这把弯刀上浓烈的血腥味,如果这把刀划花了他的脸,她的脸大概会变得疤痕纵横,从此不能见人了吧。
“多美的一张脸啊,要是划花了可真是再也见不到了。”
声音里带着惋惜,像是故意说给苏赫巴听一样。
初锦与苏赫巴对望着,初锦看得到苏赫巴眼里的犹豫不决,其实就算苏赫巴不救她也没什么,她已经习惯了被人放弃,若是用她能换别人的命,初锦真的乐意为之。
其实她从来不恨苏赫巴,即使戎狄是大夏的敌人,而苏赫巴是戎狄王,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大夏与戎狄打了几百年的仗,这仗也并是苏赫巴挑起的,两国征战是随着历史发展下来的,只不过是苏赫巴正好生为了戎狄的王子,而她正好是大夏人,她并不想要苏赫巴死,因为戎狄就算没了苏赫巴,作为一个好战的国家,戎狄也不可能永远安份,戎狄王也只不过是换了个人。
苏赫巴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明明初锦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女人对于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