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子，你服不服。”每隔一段时间，大汉都会问上这么一句。
而每一次，钟厚都会回答：“不服。”
然后大汉就会说：“不服就打到你服。”
之后就是不断循环的战斗。
而今天，大汉又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只是，钟厚今天却回道：“我服了。”
大汉一阵愕然，他本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想过钟厚会低头服软。此时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不由的奇怪道：“今天你怎么服了，以前你不是挺硬气的吗？”
钟厚弱弱的道：“我的干粮吃完了。”
这些日子，饿了就啃药，渴了就喝泉水，但是，泉水无限，干粮有限。
如此高频的战斗，消耗实在太大，肚子饿得特别快。钟厚已经把之前收刮的药材全部吃光，再不寻找食物，他就要断粮了。
大汉只能帮他恢复伤势、体力和精神力，并不能解决肚子的问题。
为了骨气，他可以不低头，但为了不饿肚子，他低头了。这一点，钟厚绝对百分百得到了猪刚鬣的传承，而且一开始就超越圆满境界。
大汉一下子站不稳，被钟厚雷倒了。
待回过神来，大汉才到：“你倒是硬气，都一个多月了才服我老玄。既然你服了，我老玄也不会食言继续把你困在这里，你走吧。”
大汉对这次特训的成绩十分满意，而且他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所以就没有了继续虐待钟厚的打算。
“什么，一个多月了？”钟厚大吃一惊，真是快活不知时日过，不知不觉居然过去一个多月了。
狴犴肯定一直在外面寻找自己，多日寻找未果，心中必然很着急。
虽然钟厚很想继续进行这种地狱式特训，但他明白是时候离开了。
钟厚看了看大汉，发现对方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已经相信对方真心不再阻拦，于是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大汉的性格他已经摸清楚了，可谓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一个多月的陪练，绝对当得上传道授业，恩情并不比猪刚鬣少多少。
所以，钟厚临走之前，默不作声来到大汉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三叩首。
钟厚恩怨分明，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如明镜，他认为大汉受得起这一拜。
大汉没想到钟厚居然有此举动，一阵触动，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眼中的慈祥再次涌现出来。
三叩首后，钟厚准备给酒葫芦装满泉水，留着备用。毕竟这是淬阳泉的泉水，拥有淬体功效，就算对现在的自己已经无用，但总比喝普通的水要好。
水是生命之源，反正总是要喝的，那为何不挑更好的。
大汉见状，正在融化的心不由得乐了，说道：“小娃子，你是准备带着我的洗澡水回去留念么。。。”
闻言，钟厚才想起来，这里是大汉的澡堂，这一湖的水都是它的洗澡水。
之前被虐惨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想到此处，钟厚顿时有了一种想吐的冲动。
大汉好像奸计得逞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在我来到这里之前，这里的泉水只是普通的温泉水，根本没有淬体功效的。我来这里洗刷一番后，这里的泉水和我身上的‘精华’融合在了一起，最后才产生了淬体的功效。
你之前已经用泉水淬炼过肉身，现在这些泉水对你来说已经无效，如果你只当水喝，和其他普通水没什么分别，那么你不是拿回去留念是干什么。”大汉在说道‘精华’二字的时候，特意把声音加重了。
钟厚强忍着心中恶寒，问道：“你身上的‘精华’究竟是什么？”
闻言，大汉笑容更是灿烂。
不过钟厚怎么看怎么猥琐。
大汉实在忍不住，直到他自己都感觉有点过头了，才解释什么是‘精华’。不过它的解释不是用嘴巴来说，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表示的。
大汉先是用手掌在身上胡乱的搓了几下，然后双手又合起来揉搓了几圈，最后双手摊开。
此时掌心中出现了一颗拇指大小的泥丸，赫然就是大汉身上的污垢。
钟厚当场目瞪口呆，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身上的污垢都能让泉水产生如此强大的淬体功效，如果吃上一颗，效果岂不是要逆天？
这完全不敢想象。
最重要的是，单单身上随便搓出来的污垢都有此功效，那么很难想象大汉本身的修为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一个高度，简直是强到没边了。
据钟厚猜测，猪刚鬣在大汉面前也许也走不过一招。
不过钟厚想到这个泥丸的出处，又想到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天天喝着对方的洗澡水，体内再次不由自主的一阵翻滚，几乎想把这一辈子吃进肚子的东西都全部吐出来。
更别说吃这东西，想想都感觉恶心。
只是钟厚现在吃的喝的都是蕴含着天地精华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少杂质残留在胃里，不要说吐，连正常的生理排泄也越来越少。
钟厚突然想了一件事情，于是忍着恶心问道：“既然都是出于你身上的。。。咳咳咳。。。为什么淬阳泉的泉水会有第一道、第二道和第三道之分呢？又为什么第一道是泉灵，淬体效果最好？”
以为大汉肯定知道，毕竟它是淬阳泉水的源头，可是它却摇头道：“这里是地下湖，每相隔百年会有一次涨潮，这时湖水才会从地下湖涌出，平时就是眼前这个样子。至于为何有一二三道之分，这只能说大自然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