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回到驿站,一进门,楚子聿见到宋晚风便失去了战斗力,一下扑倒在她的怀中。
“子聿,你怎么回事。”宋晚风看着楚子聿被血染红的肩头,一下子乱了方寸。
琉璃见状拿了药箱上来,然而却被楚子聿拦下。
“我们偷到了账本,但是被彭震生看到脸了。这里久留不得。我随便处理一下,周肆,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弄来,我们快走!”
说罢,便自己一扯肩头,倒了一瓶止血药上去。
周肆犹豫了一下,便从窗户跳出去去找早已置办好的车马。
“风儿,你去找件披风,夜里风凉,其他事等上了车我再同你细说。”
楚子聿一边吃痛的将箭拔出,疼痛将他英俊的脸都变得扭曲。宋晚风听着楚子聿即使受伤也害怕自己因为赶路着凉叮嘱的话语,心头一疼。
匆匆收拾了东西后,琉璃带着百草和露珠,楚子聿再三保证自己可以的情况下带着宋晚风从窗户跃下。来到隐秘的街巷,几人坐上马车匆匆离开。
彭震生在几人离开的后脚就到了驿站,驿站老板跟在他身边点头哈腰。
“彭大人,您尽管放心。在下一直在这。没看见那几个人离开。”
在老板保证的话语里,彭震生推开了房间门,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人呢!人呢!你不是说没看到离开吗!”
巨大的愤怒冲昏了彭震生的头脑,他一把拎起店老板的衣领,对其怒吼。
“大人还请冷静一点,当下的要紧的是将那几个人灭口。”说话的人正是彭震生的心腹,当时用刀威胁宋晚风的人——张铧。
被张铧提醒,彭震生反应过来,对带来的手下嘱咐道,“快去,现在赶去叫他们关闭城门。”
“是。”一个手下应声离开。
“张铧,你带一批人去追杀他们。那世子武功不错,从大量府兵手中还逃脱,小心些。”
“是。”张铧漫不经心的应道,毕竟在这城中,并无人能敌他。
匆匆赶到城门口的几人,正巧撞见那通知关城门的手下赶到。
“世子,怎么办。”周肆看着正在交谈的人,打不定主意,便开口询问道。
楚子聿才掀开帘子,便看到一个身着领军服饰的人朝着城门上的人大喊。
“关城门!”
“冲过去。”楚子聿当机立断的下决定。
这城中有那些地方没有比彭震生更清楚的了,若是被锁在城中,迟早有一天会被搜到周肆应声挥动马鞭,马儿飞快的朝着城门冲去。
“将军!让开!”
将军正对着城门,并不知道身后马车的到来。在城墙上士兵的大呼下转头,又迅速右扑,这才堪堪躲过死在马蹄下。
张铧也想到了几人会离开城内,才追到城门不远处,便看到那一幕。
“蠢货。”
张铧经过那狼狈的将军时,嘲讽的看了一眼,丢下两个字便追赶而去。两匹载着六人的马车跑不过单枪匹马追过来的张铧。
听到马蹄声,宋晚风心中暗道不妙,掀开后面的帘子一看,是今天威胁自己的那个人。
“子聿,是彭震生的人。”
“就一个?”楚子聿听着马蹄声判断道。
微微打起精神,楚子聿对周肆说到,“停了,接客。”
周肆一拉绳子,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想通了?想自己把头砍下来给我?”张铧不可一世的看着周肆。
“砍谁的头,你的吗?”楚子聿掀开帘子,虽然一身是血,脸色苍白,但是说的话也毫不客气。
“子聿,你别.......”宋晚风心疼的抓住楚子聿冰凉的手,想要阻拦他。
却被楚子聿反手轻轻一拍,好像在说,“乖,有我在。”
“那你就试试。”张铧冷笑一声,从马上跃下,挥剑向周肆砍去。
周肆飞身后退,拔剑阻拦张铧的攻势,楚子聿,琉璃也从马车中飞出,瞬间四人打在了一起。
因为楚子聿受伤,张铧猛攻他。楚子聿朝着周肆使了个眼神,下一秒便假意倒地。张铧看到出自于的倒地,便冲过去准备杀掉他,却不曾想在剑锋快要刺到他时,那人竟一下抬腿,将剑击落。
追击而来的周肆一剑,正中张铧的胸口。还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声音,张铧就咽了气。
“走,我们闯了城门,彭震生定会追击过来。”楚子聿冲上马车,一下子便栽倒在宋晚风的怀中。
“子聿!”宋晚风看着遍体鳞伤的楚子聿,心拧在了一块。
“世子妃,去哪!”
周肆一刻不敢耽搁,但是此时楚子聿昏了过去,也只能问宋晚风。宋晚风冷静下来,若是一个决策不对,那么这一车人都会丧命。
前世为后时,楚墨寒最为头疼的便是朝夜城的齐老将军。此人刚正不阿,爱民如子对朝廷更是忠心耿耿。但是那时的楚墨寒满脑子都是歪主意,自然会跟他不对付。这老将军征战过沙场,彭震生也没胆子敢追到那去。
“去朝夜城。”
得了指令的周肆立即驾马离开,宋晚风小心翼翼的处理楚子聿的伤口。
然而,巡抚府内却并不太平。
先是有士兵通报有人闯城门,张铧单枪匹马的追过去,又有报说发现了张铧的尸体,然而大量的人派出去,却仍未找到那几人的踪影。
在彭震生心急如焚的等待中,几人在经历了两天的长途跋涉后,也终于到了朝夜城。人匆匆进称,便直达齐老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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