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握住郑春香的手笑道:“都是自家人,小妹没有拘礼。”
说罢,她蹲下身一把抱起躲在小姑子身后的小外甥女,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颗银花生笑盈盈的说:“法宝儿,稀饭吗?乖,喊我一声‘大舅母’,大舅母便把这颗花生送给你好不太好?”
郑春香闻言,终于抬起了低落的头,一见大嫂拿出来的花生果然是银的,顿时变了表情结结巴巴的说:“大嫂,太、太宝贵了,这不是妞妞能拿的,你、你快收回去吧!”
没成想话音刚落,郭绵绵怀里的小家伙儿便伸出两只瘦瘦黑黑的小手,捧住了造型神奇对她极富迷惑力的银花生,小嘴里还弱弱的喊道:“大舅母。”
“哎,法宝真乖!”郭绵绵笑着应下来,松开手让小家伙儿抓住银花生,在小家伙儿的面庞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便是小家伙儿的小脸跟小手一样瘦,亲在上面完全没有小孩子那种专有肉感。
见女儿果然真的收下了银花生,郑春香赶快便要拿过来还给郭绵绵,却被郭绵绵伸手拦住了:“这是我这个当舅母的给妞妞的晤面礼,不值当什么,小妹如果嫌弃,待会儿拿到里头放手便是。”
郑春香便所以为太宝贵了才不敢要,哪里会嫌弃!晓得大嫂把话说大这个份儿上了,如果她硬还回去坏的便是姑嫂间的情份,她只好摒弃了归还的希望,小声的说:“让大嫂破费了。”
郭绵绵不把稳的摇了摇头,把妞妞放回小姑子的怀里,不忘提示道:“这花生不大,待会儿妞妞玩够了你自己拿好,万万别让妞妞误吞了。”
郑春香一听,赶快应下来,然后便一瞬不瞬的盯着闺女,恐怕她块吃了。
一脱手便是一颗银花生,房子里的人看着郭绵绵的眼神便变了。尤其是牛氏,袖子下的手攥的紧紧的,不晓得是嫉妒郭绵绵自己,或是嫉妒小姑子借着女儿得了大廉价。
郑老头和孟氏瞧着却欢乐的紧,巴不得大儿妻子能跟小女儿好好相处,未来小女儿有个什么,大儿子伉俪俩便是她的依仗。
平辈之间见完礼,便剩下小辈了。
多花一早便被爷爷奶奶教导过,这会儿获取奶奶的提示,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弟弟来到郭绵绵这个大伯母眼前,不等人叮咛便跪在了她的眼前,口中奶声奶气的喊道:“大伯母!”
看着眼前三个粉团儿似的侄女侄女,郭绵绵欢乐的把他们一个个抱起来,然后从托盘里将早便计划好的礼品拿出来,亲身给他们逐一戴上:“这是大伯母送给你们的龟龄锁,能保佑你们平安全安龟龄百岁,你们要好生保存,万万不可以弄丢了,晓得了吗?”
多花已经七岁了,能清楚大人叮咛的话。她垂头看着脖子上银光闪闪的龟龄锁,稀饭极了,忙不迭的应道:“晓得了大伯母,花花必然好好保存。”
大头和虎头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兄弟俩一贯听姐姐的话,见姐姐这么说便拾人牙慧,将姐姐的话重叠了一遍。
郭绵绵不禁有些可笑,摸了摸姐弟三个的小脑壳,便让他们各自玩去了,对其余人投注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置如果罔闻。
末了,鲲鲲也根据礼貌,给郑老头和孟氏分别敬了茶,称呼仍然是“郑爷爷”和“郑奶奶”。
郑老头和孟氏事先获取过大儿子的叮咛,晓得这个小孙子只是跟他们住在一起,姓氏不会转变,户籍也不会迁到郑家来。如此一来,便算不得郑家人,对他们的称呼便不必变了。
虽然如此,郑老头和孟氏或是给了鲲鲲晤面礼,也是一块龟龄锁。
鲲鲲不是郑家人,跟孟家那边便没有任何关系了,郭绵绵便没有让他过去行礼,连郑水青伉俪也一并略了过去,倒是没有人计较这一点。
等吃过早饭,孟家人便离开了。临走前,孟氏给他们塞了很多昨夜喜宴上留下来的剩饭剩菜,也有一大包鲜活的未用完的食材。郑水青和牛氏也回自己家了,一样去厨房搜罗走了好大一篮子剩菜剩饭。
郭绵绵不稀饭吃剩菜剩饭,一来不健康,二来不卫生,尤其是喜宴高低来的,不晓得沾了多少他人口水,她巴不得那两口子一切带走。郑老头不乐意,等他们拿了一些便把人轰走了。
郑春香抱着小女儿也希望回去,很终被孟氏好说歹说留下了,却是母女俩躲在房间里抱头痛哭了很久。
郭绵绵隐约约约听到了些,却没有听明白,只是猜测郑春香的婆家对她很不太好,她一年到头也可贵回归一次。
她不晓得,这一次要不是郑家办喜讯,郑家这边有人亲身去郑春香的婆家接人了,郑春香恐怕还来不了。便使如此,郑春香的男子也没有随她一道回归,可见郑春香在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怀着满肚子的疑惑,郭绵绵带着鲲鲲随郑凛一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鲲鲲自己去复习作业了,她便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不可想获取的答案让她以为不妙……
郑春香是在十五岁那年,被郑山青和郑水青兄弟俩做主,嫁到了距离上郑村三十里外的梅树村付家的。其时付家给了八两银子的聘金,聘金被郑山青和郑水青捏在手里,很后去了哪里也惟有他们自己晓得。
付家五代单传,家底也不薄,没有叔伯分财富,也不必担忧妯娌关系,按说这么好的前提,又肯出这么高的聘金,想把女儿嫁过去的人家应该许多才是,如何样都轮不到其时还很落魄的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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