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明白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木氏又赶快回答道:“待会儿你二哥也去,便凭你二哥那张嘴,你便别担忧他说不动你公公婆婆了。”
郭绵绵是何等的细心,一觉察到娘亲不同的反应,她便不自觉的把稳起来。不回答倒罢了,一回答反而露出更多的马脚。
晓得娘亲有兼职瞒着自己,郭绵绵也没有问,她若无其事道:“那好吧,有二哥去,我便不必担忧了,等我喝完鸡汤便去新家。”
木氏松了口气,笑着应下了,连扣问女儿有没有获咎过人也给忘了。
等一碗鸡汤下肚,郭绵绵摸着发撑的胃部,只以为自己连路都快走不动了。趁着娘和嫂嫂们整理东西的工夫,她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里头,轻轻地拍了拍院门口的泡桐树。
正值一年中很冷的时候,此时的泡桐树早便堕入半冬眠状态了。被郭绵绵拍了好几下,它才恍隐约惚的醒过来,没好气的诉苦道:“适才被你娘的大嗓门吵醒,现在又被你吵醒,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睡个觉都不服稳。”
郭绵绵不太好作用,赶快向泡桐树赔礼:“打搅你是我不对,只是我真的有很紧张的兼职要问你,等我问完了,你骂我一顿都行。”
泡桐树傲娇的哼了哼,用一副大爷的语气说:“行了行了,本树不跟你一个小人儿计较,来年春天,你记得给我加点料便行了。”
“行,必然给你加好料,让你来年枝繁叶茂,愈发高大!”不是很高的请求,郭绵绵怡悦的应允了。
趁泡桐树心情不错,一时半会儿不会睡着,她赶紧把自己想晓得的疑问说了出来,她可没有忘掉,泡桐树以前说过,适才娘亲的大嗓门也把它吵醒了……
夜凉如水,寒风瑟瑟。
笔直的官道上,“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冲破了黑夜的清净。
“老郑,这鬼天色太冷了,正巧前方有个镇,我们优秀镇歇一晚,明儿个再赶路吧!”迎着透骨的寒风,张牛侩冻得裹紧了身上的大氅,瑟缩着脖子的对跑在前方的郑凛高声喊道。
“行,你去镇上歇一晚,我先走一步。”郑凛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手上的鞭子又抽了一下马屁股,以更快的速率往前奔去。
他有妻子儿的人,得尽快赶回去跟妻子儿吃团圆饭,没偶然间在镇上拖延,一刻也不可能!
“哎哎,等等,你跑那麽快干啥?赶回去娶妻子儿啊!”张牛侩见状,气得大叫一通,挥鞭重重的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猛地加速速率往前跑,劈面而来的疾风把张牛侩的嘴都吹歪了几分:“娘的,这天儿恁冷,都要把老子冻废了。”
早便跑远的郑凛没有听到张牛侩的诉苦,直到连忙的掠过了张牛侩所说的小镇,他才逐步的控制住马速,让马儿跑慢些匀口气儿,免得累倒在路边,不可以在天亮以前赶回家。
趁这个时机,张牛侩终于拍马追赶上来,与郑凛齐头并进,嘴里不忘责怪道:“过去完成使命,没见你这么急慌,这一次是咋回事?莫不是真像大包所说,你这是急着回去抱相好?”
郑凛皱了皱眉,改正密友兼队友的话:“不是相好,是妻子,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张牛侩并不晓得密友已经结婚了,乍一听到他这么说,下明白的便认为这是一句玩笑,忍不住作弄道:“行啊,你这棵万年的老铁树终于要开花了!你也真不敷作用,这么大的喜讯,到现在才说出来,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
郑凛闻言,神采有些繁杂。很快,他又把这份繁杂敛去,至心实足的说:“现在晓得也不晚,年后你如果是无事,便到我家里来,我跟我妻子儿好生招待你。”
张牛侩却是张大了嘴巴,漆黑中瞪着郑凛问:“弟妹已经娶回归了?”
郑凛点了点头,明白到密友看不见,便作声说:“八月底办的喜讯,那会儿你正在里头做事,我便没有请你来家里喝喜酒。”
事实上他很清楚,如果提前关照这几个好兄弟,他们无论如何也能腾出两天时光参加自己的婚礼。只是他不安心便是,担忧妻子儿被这些好兄弟认出来,才有意纰漏了他们。
现在那件兼职完全了却,除了他、冯伦,没有第三个了解妻子儿的秘密,他结婚的事更不会遮盖一辈子,今晚便趁势说了出来。
“好你个小子,瞒的够紧啊!”张牛侩没好气的朝着郑凛挥了一鞭,鲜明介怀他对自己遮盖这么紧张的事:“咱俩这么好的关系,你结婚都不肯叫哥哥一声,你这是没把哥哥当自己人呐!”
这一鞭子看似凌厉,实则没有多大的力道。郑凛不偏不躲接下这一鞭,待鞭子被收回去,他回答道:“我有不得已的原因,并非故意不报告你们。”
张牛侩一听,重重一哼:“看在不曾碰面的弟妹面儿上,这一次哥哥便放过你,年后哥哥定要去你家见见弟妹,你如果招待不周,别怪哥哥把你过去干的那些糗事,一切报告弟妹,看你以后如何在弟妹眼前振夫纲。”
好兄弟结婚不报告自己,张牛侩内心的确有些不舒服。他素性开朗,不是爱计较之人,现在一听好兄弟有不得已的原因,这点子不舒服霎时光便散失了,没有诘问细致的原因。
郑凛暗自松了口气,脸上从新有了笑容:“一诺千金!”
张牛侩以为让好兄弟单单呼喊自己一个人太廉价他了,便不怀好意的说:“大包他们年后便会回归,到时候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