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吗？”
对于季向暖说的那些话，问自己的那些问题，陈雪柔快要被气死了。
她到底有没有记性啊？就算她记性再差再不行，也不可能全忘光吧？更不可能连一丁点也不记得吧？
“你说什么？你居然问我是人吗?我还要问是不是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没有良心的蠢货，我他么还要问你是不是人。”
季向暖用看向白痴的眼神看着陈雪柔，发现她还在用刚才那种眼神看自己，不对，是比刚才还严重了。
“你干嘛这种眼神看我？我是不是又欠你什么了？”
“如果你是人的话，那你为什么没有一点记性？以前发生的事你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为什么你这个当事人搞的跟个二百五似的，不对，二百五的记性都比你强，你就是个大傻子！”
看着装傻装到自嗨的季向暖，陈雪柔忍着怒气反驳了她一顿，想让她变得清醒，结果可想而知，明显这招不管用。
“你才是个大傻子，请你不要憨贼捉贼，虽然这种行为和你自身挺相符的，也成功将你的气质衬托了出来，但麻烦请你不要在我面前炫耀，我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看，谢谢配合！”
季向暖弯起嘴角笑容格外好看，她就是想气死陈雪柔这个傻子，想让她成功的对自己拜服，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季向暖，你不要以为你这样会激怒我，从而达到你自己的目的，这些事你想都不要想，因为这都是不可能的，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继续说呀！你和他后来怎么了？你为什么希望时间停留在那一刻？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吗？”
陈雪柔：“………”
“你记性不好就别问了，我不想跟你说那些事情，你只要知道我变成这样的原因就行了，其他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会让你知道的，因为你没资格知道，你这个自视甚高的千金大小姐没资格知道。”
“这怎么又跟记性扯上事了呢？”
季向暖活动了一下手腕，随后又换了一个姿势站着，想着应该是站累了。
“你和林烨之间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只记得我知道的事情，我也记得我看到过的事情，那时候我去校医室了，你说的那些事我根本不知道，后来你也没跟我说过，林烨也没跟我说，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我怎么可能跑到你面前去问吧？”
“那又怎样？”
陈雪柔怒吼道：“你别白费功夫了，你现在跟我解释这些已经晚了，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我没法走回头路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害我变成这个样子的，造成这一切事情的都是你，你就是那个最可恶的罪魁祸首，你还要怎样狡辩？”
“你不要颠倒黑白，我什么时候害你了？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明明一直在算计我的是你，是你一直在这颠倒黑白扭曲事实，我反驳两句，难道还不行吗？”
“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说再多也没用，我们各自的出身决定了一切，像你这种从小就出生在上流社会的人，怎么可能会和我这种低层人士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给我解释下原因！”
季向暖看着认真起来的陈雪柔，以及她说的那些话，她突然觉得陈雪柔说的这些话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闻言，陈雪柔难得的表现出释怀的表情，她一字一句的把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就像是在叙述一件事情，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我们的认知不同，社交不同，修养也不同，你生下来就是千金大小姐，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而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低层家庭，我们家条件特别差，为了补贴家用，我妈妈每天都会去打零工，我爸爸虽然有工作，但也仅仅能维持每个月的开销，我经常会因为交不起学费和校服钱被同学和老师嘲笑，你体验过那种感觉吗？你有过老师带着全班同学一起嘲笑你的那种经历吗？有吗？”
“那是你自己的经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陈雪柔说起她小时候的经历，季向暖觉得十分莫名其妙，“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算计对你特别好的人？你为什么会变得忘恩负义？对你好的人，你不感谢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算计呢？你的良心哪去了？”
“良心？呵……”
听到良心这两个字，陈雪柔不屑的笑了，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季向暖，你居然会跟我谈良心？我还真没想到，像你这种人居然也会谈良心，良心能值几个钱啊？能不能吃饱饭？你口中说的良心一文不值，没价值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不觉得可笑，我还觉得可笑呢。”
“哈哈……”
说完陈雪柔就放肆的笑了起来，笑得特别畅快，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
“你不要把我说的那么无耻，良心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不是你口中的金钱，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物质？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吗？
看着快要笑疯的陈雪柔，站在她对面的季向暖简直是无法直视这一切。
“天天把钱挂在嘴边，我是该可怜你还是该唾弃你？”
“你不懂！像你这样不愁吃不愁穿，整天养尊处优的人一点都不懂，你们出身高贵，家世显赫，你们生来就高傲，看不起我们这些出身低微的人，因为你们觉得你们高人一等，事实确实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