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三年五月十七日这一天,在随后的数十年深深的镌刻在晋阳百姓的心中,以至于后世人们再度提起时,无不为之唏嘘感叹。
然而此时的晋阳城内,往日欢乐祥和的气氛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夹杂着惊恐的紧张气氛。在李世民等人收到突厥大举来犯的第一时间内,城里的百姓早已被勒令躲在家中。
此时李渊带领李家三子及一众武将鲜衣怒马地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突厥士兵,每个人心中不由地抹了一把汗,只听李世民对着身旁的一个人说到:“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你说这是造了什么孽,还真有突厥人前来袭边。”
“怎么?你怕了?要是不怕就随我一起下去冲杀一阵,先刹一刹这帮狗崽子的锐气。”此人脸上戴着一个面具,手扶着墙头冷冷地望着城下的情形说到:“你看周围的兵士有些怯战的情绪,如果不想办法鼓舞一下士气,恐怕一旦大军攻城,我们是守不住的。”
李世民望着城下不由地想起了今日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此次进犯大隋的突厥人以鹰师为主,共计两万人,另有豹师八千人,主帅名为赫利乎乃是始毕可汗帐下亲卫出身,相传有万夫不当之勇。
听闻一旁戴面具之人准备出城冲杀,心中略微一合计之后赶忙说到:“楚兄弟,冲杀一次你究竟有多大把握?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那样哥哥我岂不是一辈子要活在痛苦和懊悔之中了?”
楚墨风透过面具望着李世民缓缓地说到:“用计谋你比我强,但是论武艺我还真看不上你,当务之急你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是应该想想办法如何能用计破敌。”说完转身向着城下走去,而彼岸花一众人则是手持兵器紧随其后。
望着楚墨风的背影,李世民在心中暗自祈祷着,兄弟啊,千万不要有任何闪失啊,想到这李世民快步走到李渊面前,将楚墨风的决定说了出来,一旁的李元吉突然冷哼了一声说到:“二哥,你也信他,谁知道那人会不会以冲阵为借口偷偷溜走。”
听到李元吉的混蛋话,一旁的李建成也忍不住了,趁李世民还未上前,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到李元吉的脸上,一巴掌下去之后,李元吉之前还未消肿的脸颊顿时又肿了起来。
只听李建成忿忿地说到:“老四你是不是没有脑子?这个时候说什么风凉话,没看见下面的兵士们都有些怯战了吗?此时楚兄弟带人出城冲杀,且不说能歼敌多少,至少能给城中的士兵鼓足一下勇气,你在这不过脑子的说一句,殊不知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下面的兵士和将领们听见会怎么想你考虑过没有?”
“大哥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我就是看不惯二哥和那小子。”捂着肿痛的脸颊,李元吉满脸委屈地说到。
“那你也不要不分场合行吗?算了,你先回府吧,这里不需要你了。”李建成无奈地望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心中一阵烦闷,赶忙像驱逐苍蝇一般将李元吉撵回府去。
望着满脸失望的自家大哥,李元吉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了下去,此时李建成和李世民对着城墙上的弓箭手喊到:“所有弓箭手做好准备,一旦楚将军带人回撤,弓箭手全力掩护。”
随后李世民走到一旁,脑海中不断地翻阅着读过的那些兵书,妄图从里面找出一个合适的计策来退敌。
此时楚下整装待发,只听楚墨风对着身后的人说到:“此番冲阵不比上次雀鼠谷一役,那时候咱们面对的只是一些刚从流民变成兵卒的人,不按章法没有统一调度指挥,所以咱们能一次冲了进去。”
望着缓缓打开的大门,楚墨风透过缝隙看见不远处突厥人躁动的身影,缓缓地说到:“这一次咱们要面对的是突厥鹰师,这是一群长年四处掠夺,习惯了交战冲杀的人,如果你们哪个对自己没有信心,可以退到城楼上,我不会笑话你的。”
待楚墨风说完,身后一个应和的都没有,见此情景楚墨风无奈地笑了笑,将面具整理了一下,随后抽出焚天向前一指:“彼岸花,冲阵。”
只听胯下踏风长嘶一声,载着楚墨风向着前方冲去,而身后则是史寒霜、柳非烟等人紧随其后,六人出城之后迅速呈箭矢阵型向前跑去,带起了身后滚滚烟尘。
站在城墙上的李渊见楚墨风又要率人冲阵,赶忙大喝一声说到:“众将士,城下这一幕诸位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众人顺着李渊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六人六骑手持兵刃呈箭矢阵型向着突厥大军冲去,很多经历过雀鼠谷一役的将领和士兵纷纷欢呼起来,只听李渊说到:“众将士,突厥年年来袭,害的我中原百姓连年流离失所,保家卫国是我们堂堂七尺男儿该做的事,我们身后是什么?是我们的家,我们的亲人,虽然我们没有诸葛卧龙之智,但我们却有关云长张翼德之勇,众将士可有信心随我一战?”
整个晋阳守军听完李渊一番慷慨之言,再看看城外正在冲阵的楚墨风等人,胸中的热血瞬间被激发出来,不停地仰天大吼:“有、有、有。”
此时依靠在一旁的李世民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一喜,看来楚小子这番举动配合父亲大人的话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但是鉴于城内守军人数不多,如何能不费一兵一卒守住这晋阳城呢?
想到这李世民伸出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这时身边一个亲兵问到:“二公子,这个诸葛卧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