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正准备让门房通报,谁知门房对着楚墨风鞠了一躬说到:“秦王殿下说了,如若是驸马爷来了无需通报,直接进去即可。”
“别喊我驸马爷,听着怪别扭的,还是喜欢听你们称呼我楚将军。”楚墨风撇了撇嘴,从怀中摸出一吊钱塞给门房,笑着说到:“自从秦王殿下回来之后,府上都有谁来过吗?”
门房接过楚墨风的赏钱叩谢之后,思索了片刻说到:“回楚将军的话,除了太子殿下差人来过一次,就是定阳公主来的次数最多了。”
听到门房的话,楚墨风点了点头,随即抬脚迈进了秦王府的大门,一进门迎面遇到了李世民的妻子---亲王妃长孙氏,一见楚墨风到来,长孙氏赶忙做了一揖说到:“妹夫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好叫嫂嫂得知,昨日凤儿回府之后告知小弟说是二哥今日有事召见,这不一大早就赶紧过来了。”楚墨风回了一礼说到:“不知二哥此番人在何处?”
一提到李世民,长孙氏忍不住眼圈一红哽咽着说到:“你快去劝劝你二哥吧,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内,饭也不吃人也不见,昨日若不是凤儿苦苦相劝,恐怕他还要将自己继续关着呢。”
说到这长孙氏抹了一把眼泪说到:“世人都说你兄弟二人相交过甚,一切事情就都拜托你了,上月太医过来诊治称我已有身孕,不宜大喜大悲,但是我心中焦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闻长孙氏有了身孕,楚墨风赶忙拱手说到:“那小弟先在此恭贺嫂嫂了,至于二哥一事您大可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长孙氏点了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望着长孙氏离开的背影,楚墨风转身向着秦王府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门口,楚墨风轻轻地叩了叩门,只听里面传来李世民的声音说到:“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怎么府里最近是没有规矩了吗?”
此时已然是七月末,室外酷热难耐,尽管楚墨风换了一身短打扮,但是依旧无法抵御酷热的侵袭,楚墨风伸出手扇了扇风,继续轻轻地叩了叩门。
此时屋内的声音已然由之前的平和转为了愤怒,“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吗?赶紧滚开不要让我再听到敲门声。”话音一落只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说到:“妈的李老二你再不让我进去,我就要热死在你秦王府里了,届时少不了定你一个谋杀朝中大臣的罪名。”
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屋内的李世民快步跑到门口,双手使劲一拉门环,随着大门的敞开,楚墨风面容映入了眼帘,只见楚墨风笑了笑说到:“多大的人了,还把自己关在屋内玩绝食这一套,我真是怀疑李老二你长大了没有?”
一见楚墨风上来就开始嘲讽自己,李世民转过身向屋里走去,“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走到座位边坐下之后冷冷地说到:“壶里有水自己倒,桌上有糕点自己拿。”
楚墨风随着李世民走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到:“我真是服了你了,打了一次败仗就一蹶不振,你忘了当初在汧源县被围困之事了吗?还是说你李世民就是一个经不起失败的人?”
“如若不是我突然身患疾病,这场仗不至于打成这样,八个行军总管死了三个伤了五个,慕容罗、李安远、刘弘基尽数被俘,麾下士兵仅剩十分之三不到,这是多大的耻辱?”李世民忿忿地望着楚墨风,双眼通红地说到。
“别人不说,单说老刘吧,当年攻打宋老生,若不是他一骑当先劈死宋老生,或许咱们也不会那么轻易拿下霍邑;汧源一战刘弘基从南门攻击薛仁杲大营,若不是他拼死抵挡,咱们另一面也不会轻易攻破薛仁杲大营,可谁知此次随我出征,却落在了薛举手中,至今音讯全无,你让我如何去面对他的家眷?”
楚墨风捏起一块糕点,不顾形象地吞了下去,随后捧起茶壶‘咕嘟咕嘟’大灌了几口说到:“原来闹了半天你秦王大人是要面子啊?”
李世民闻言转头怒视着楚墨风说到:“这又怎么了?人谁不要面子?”
“我说秦王殿下,此次战役是否由你指挥的?你的计划是否认真交待下去了?执行者是否按照你的计划认真执行了?”接连三问将李世民顿时噎住了,只见楚墨风站起身来走到李世民面前缓缓地说到:“输不可怕,但是输了之后不思进取一蹶不振自暴自弃更加可怕,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一点你做不到吗?”
“可是我......”李世民怔了半天才从口中蹦出这么一句,谁知还未说完便被楚墨风打断了,“刘文静那厮我前些日子夜里将他蒙着头揍了一顿,至于殷开山我把他吊在大营中央的旗杆上已经三天了,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听到楚墨风这一番话,李世民赶忙站了起来说到:“那慕容罗、李安远、刘弘基三人怎么办?”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霜儿她们了,让她们找机会提醒一下薛举那老贼,暂时留着慕容罗、李安远、刘弘基三人的性命,至于如何将他们解救出来,这就要看你的了。”楚墨风对着李世民笑了笑,随即走到屋内的书架处开始翻阅起架子上的书籍。
“我?我现在还能做什么?”李世民神情落寞地望着楚墨风的背影说到:“我现在手中兵力不过万,还能做什么?”
“天策军已经重组完了,随时可以出征。”信手取下一本兵书,楚墨风一边翻看着一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