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琇拉着楚墨风坐到了一旁的台阶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望着他,楚墨风见到宇文琇突然哭了起来,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好出言安慰到:“宇文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或许我能够帮到你。”
“没用的,有些事情你是帮不到我的。”宇文琇摇了摇头缓缓地说到:“自从上次咱们榆林一别,随后不久我也离开了榆林的祖宅,这些年在江湖上游历,渐渐的也了解了家父亡故的真相,家父和令尊一样是个忠臣,奈何炀帝却听不进忠言。我拜访过很多家父生前的好友,可是一旦我提起为家父平反之事,这些人不是推诿就是默不作声。”
提到隋炀帝时,宇文琇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抹了一把眼泪之后继续说到:“我们家与当时的宇文述一家同属鲜卑族,所以我去找过宇文述,恳请他为父亲大人平反,奈何此时宇文述年事已高且命不久矣,其长子宇文化及见状想以我为筹码在炀帝面前邀功,殊不知被我得知之后,便趁乱跑了出来,接过兜兜转转地一路来到了雁门。”
楚墨风听了宇文琇这些年的遭遇,心中的愤怒久久不能平息,“宇文姑娘,这些年你所做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你看现在的朝廷,若是真想为我们的父辈平反,现今的朝廷是做不到的,唯有改朝换代,让新朝的新君来出面平反。”
宇文琇听到楚墨风的话,满脸惊诧地望着他说到:“楚大哥你说的是造反?”
“嗯,说实话我们一行人此时在晋阳定居,已按照家父的遗愿结识了一位有德之人,此次我等前往马邑就是替此人来探听情报的,但是中途得知陈大人的事,商议之下便杀了张伦和李道来到了雁门。”楚墨风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自己已然参与了造反之事。
宇文琇站起身来回走了几圈之后,恍然大悟到:“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只不顾你确定吗?如若此人日后与杨广一般,那你今日之举岂不是害了全天下的人?”
“宇文姑娘对他有所顾忌理所应当的,先前我也对此人有所疑惑,但是随着这些时日的交往,我发现此人真如家父所说,确实是一个值得去辅佐之人。”听到宇文琇有所疑虑,楚墨风将自己对李世民的评价说了出来,“如果宇文姑娘想去印证我所言非虚,何不借着此次机会与我一同返回晋阳,不知宇文姑娘意下如何?”
“我考虑考虑吧,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明日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的。”说完宇文琇转身向着屋内走去,“听你的意思昨夜至今你们也忙碌了许久,先回屋去休息一番吧。”
望着宇文琇的身影,楚墨风并没有做声,此时柳非烟和顾贞儿走了上来,满脸好奇地望着正在发呆的楚墨风,只见顾贞儿眼珠一转,狡黠地笑了笑说到:“别看了,再看眼睛就要飞过去了,要是真的喜欢她,何不追上去说个清楚,或许人家姑娘一感动,就与你私定终身也说不定呢。”
听到顾贞儿的话楚墨风收回了目光,用手扶了扶额头说到:“我说顾女侠,你每天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总是琢磨这些男欢女爱之事,宇文姑娘的父亲与我父亲生前是同僚兼好友,先前咱们去榆林的时候那座鬼宅里的就是她,我可对人家没有那些非分的想法的。”
顾贞儿见楚墨风出言反驳,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只觉得后脑勺一疼,赶忙转过身恶狠狠地望着柳非烟说到:“表姐你又打我,下次你要是再打我,我回去之后再也不搭理你了。”说完转过头去赌气似的不再看柳非烟一眼。
柳非烟知道她是开玩笑,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面带忧愁的对着楚墨风说到:“楚大哥,眼下有一个问题急需解决,咱们一起商议商议,看看能不能拿出一个完整计划来。”
楚墨风点了点头,示意柳非烟继续说下去,只见柳非烟开口说到:“如果,我是说如果陈夫人、玉儿妹妹以及宇文姑娘决定跟着咱们走,那么问题来了,首先必须雇一辆马车,我发现陈府大院里除了咱们三人的马之外还有一匹马,应该是宇文姑娘的,这样的话四匹马一辆马车,行进速度肯定不会很快的。”
见楚墨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柳非烟轻启朱唇继续说到:“那么出城门的时候陈夫人会不会因为陈大人的缘故被守城的士兵刁难?还有如果郭成知道陈夫人离开了陈府,会不会因为张伦的事情前来阻拦?我们如果选择杀出城去,咱们四人倒是无所谓,只怕会连累了陈夫人和玉儿妹妹。所以说咱们趁着明日未到,务必商议出一个计划来。”
听完柳非烟的话,楚墨风沉吟了片刻说到:“首先咱们要确保她们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只能一骑双人赶路,而且此番咱们要从雁门郡的南门经滹沱水过楼烦郡才能抵达太原,这一路上不是很太平,所以我建议前半段走陆路,到了楼烦郡之后咱们从汾水经水路返回太原。”
“你和我的马倒是能够经得起长途跋涉,但是贞儿的马和宇文姑娘的似乎只是寻常的马匹,一骑双人的话有些勉强吧。”听闻楚墨风说要一骑双人,柳非烟不禁担心起来。
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天色尚早,楚墨风摆了摆手说到:“无妨,我去街上想办法寻两匹好马来,你和贞儿在此负责陈府的安全。”柳非烟和顾贞儿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楚墨风便返身离开了陈府。
来到大街上之后,楚墨风找了个路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