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叶拂衣也没迟疑，直接开口。
逃避了这么久，她也是时候直面一次。
纵然她要在他登上皇位之后离开，可喜欢便是喜欢了，毫无道理。
在研制解药的这几日她其实一直在想她与凤清湛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像是男女朋友，却又有像。
即便婚约当初并未是她情愿，可凤清湛对她的心意，她能看得出来。
这一路的相处中，她也同样发现了凤清湛的可取之处。虽算不上爱的深切，可欢喜之情还是有的。
情不知所起，她已经不想去寻根溯源。
凤清湛睫毛微颤，看着叶拂衣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凤清湛出口的话不免有些磕巴，说不顺畅。
“此话当真。”叶拂衣替他把剩下的话说出口，面上不免多了些许笑意。
“如你所言，我喜欢你。”叶拂衣浅笑开口，看着以肉眼可见红了脸的凤清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了一把他的脸。
这个动作，是从她第一眼见到凤清湛的时候便有过的想法。
只是那时候他张口闭口就是问他怎么死，她当然不可能动手。
万一把她的手砍了，那她岂不是没处说理去？
“你，我……”凤清湛如同得了什么奖励的孩子一般，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我又怎么了？”叶拂衣眼底盈满了笑意，不由开口调侃凤清湛。
只要胆子大，就没有不能调戏的人！
凤清湛抿着唇不答，将叶拂衣嚣张的模样看在眼中，似在酝酿着什么。
叶拂衣最喜欢看凤清湛吃瘪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像极了当初他们刚见面之时，她有口难言，解释了他也不听的时候。
下一刻，正得意中的叶拂衣却突然身子一晃。下一刻，她人已经在了凤清湛怀中。
“拂衣，本王一直知道你胆子大。可公然挑衅本王，不是明智之举。”凤清湛唇角带着极具魅惑的笑意，可简单两句，却也让叶拂衣快速清醒。
她面色微变，忙开口缓和道：“我刚刚不过是玩笑而已，熠王殿下总不能开不得玩笑吧？”
看着在想办法挣脱的叶拂衣，凤清湛低低一笑，声音低沉却极具魅惑道：“本王若是说不能呢？”
叶拂衣心下一沉，暗道自己这是捅了马蜂窝。
可她在想补救之策的时候，凤清湛目光却停留在她的红唇上，怎么也移不开。
只是回想起上次那响亮的一巴掌，凤清湛终究是先松了手。
他担心自己万一克制不住，再给拂衣留下不好的印象。
纵然如此，叶拂衣现在也是红了一张脸，略带愠怒道：“我先回去了，熠王殿下随意。”
她气的不是刚刚凤清湛的举动。毕竟更为过分的他都做了，两人未婚夫妻的关系，她也不是什么你碰一下就不得了的矫情人。
重点是，她居然没办法挣脱开凤清湛。
这就很气！
明明这些日子她紧赶慢赶的一直没有把锻炼身体的事情落下。可即便如此，她和凤清湛的身体素质还是差了太多。
如今的她除了借着巧劲儿，以及自己的医术才能弄倒凤清湛之外，竟没了半点别的办法。
这就让她很挫败了。
“本王送你回去。”凤清湛果断跟上，并没有因叶拂衣不快的话而真的就站在那里赌气。
皇祖母虽是平日里话本子看得多，可教他厚脸皮这一点，却是没错的。
要是还和之前一样，他和拂衣之间要不了几天，便会疏远的与之前无异。
他为了让她接受他努力了那么久，怎么能愿意看到那种事情的发生？
叶拂衣头也没回，但也没拒绝他的话。
贤妃身死，宫中大力操办她后事的时候，德妃宫里却早已经是笑声满园。
“死的好，死的好！要不是担心皇上再借着这件事情怪罪本宫，这几日本宫非要请个戏班子来不可。”
德妃笑的用帕子捂住嘴，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不由感慨道：
“没了那个贱人，本宫倒是觉得这两日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映红为她梳头的手一顿，笑着附和道：“娘娘说的是，您本就底子好，这几日不用早起前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气色自然是好了不少。”
她本是恭维一句，却不想德妃却停在了心里，不由轻哼一声，语带不屑道：
“皇后？本宫不过是不想皇上在我们中间为难，所以才懒得和她计较。不然，谁眼巴巴的每天早起去给她请安？”
映红只是听着这话，却不敢答话。
能在各个主子身边伺候，还要长久的，那当然一个个都是人精。
想要得到宠爱且还不会因为知道太多被处置，她们就要学会话听三分，说三分。
一味地不护着主子定然不行，一味地跟着主子骂其他的主子更是不行。
“映红啊，这么多年还是你最明白本宫的想法。如今宫中的三位就剩本宫与皇后了，你说，皇上将来会偏向谁多一些？”
德妃淡淡开口问着，借着铜镜的倒映去看映红的神色。
映红手上动作不停顿，继续替她梳理着头发，带着谨慎的笑意开口道：“娘娘这话可是折煞奴婢了。皇上得心思如何，您都猜不透，更何况是奴婢呢？”
德妃一听便笑了，略带感慨道：“你呀你，总是这么谨慎。罢了，也正是你的谨慎，才不至于让本宫的一些时候一错再错。”
“娘娘聪慧，一步一步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