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确实喜欢拂衣。”
凤夜辰直直对上凤昊天的双眼，将话说的清楚直白。
他既然已经瞒不住他，那也就没有继续。
正准备好好口头教育的凤昊天一愣，随即抓着一旁的杯盏就朝着凤夜辰砸去。
装满了温水的杯子在凤夜辰腿边摔得粉碎，水洒了他一身。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怎么样才能让他的这个好父皇同意让他与拂衣成婚。
他那个好弟弟心思太过深沉，和一个那么会算计的人在一起，拂衣不会快乐的。
凤清湛：凤夜辰你能不能要点脸？说起来心思深沉，这个京都有人能比得过你吗？
“混账东西！这种话你居然也敢说得出来！你是觉得朕脾气太好，这些年太过纵容你了是吗？”
凤昊天满脸怒不可遏，看着凤夜辰的眼底带着难掩的失望。
只要他没开口之前，他都能安慰自己那不过是别人的说法，并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可现在他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了，这不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是什么？
“父皇，喜欢一个人这是无法抗拒的事情，正如您与皇后一般。”
凤夜辰沉声开口，提及叶拂衣面上不免多了几分笑意。
凤昊天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叶拂衣，但现在听着他这话，却也是真的生气。
“你拿你与朕比？朕和皇后当年是两情相悦，而你现在呢，你这是试图横刀夺爱！”
“晋王，希望你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什么。”苏菀怡冷冷开口，看着凤夜辰的眼中也是满眼的怒意。
她知道凤夜辰一直张扬，却没想到他居然能胡闹到这个地步。
他欢喜拂衣她不意外，但这么毫无顾忌的当着她和皇上的面说出来，这是她不曾想到的。
“逆子！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朕可以当你之前什么都没说。”凤昊天咬了咬牙开口，对凤夜辰此刻的表现格外失落。
他本以为他还可以护着他，至少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之后，再做定论。
可没想到，他居然能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早知道他是这么个忤逆的性子，他当初就不该任由他早早的出外建立王府。
“儿臣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父皇若是觉得儿子错了，尽管惩罚便是。”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凤夜辰已经没了可以退缩的可能。
即便他要惩罚，那就随他去，他决定了的事情不可能更改。
“好你个凤夜辰，你是死了心要那叶拂衣是不是？”凤昊天猩红着眼看着凤夜辰，没想到身位儿子的他居然敢这么忤逆他。
“是。”凤夜辰跪的笔直，没有因为凤昊天的态度改变半点想法。
他简简单单一个字，却突然惹怒了殿内两人。
“混账东西，朕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胡闹！凤夜辰，那可是你弟弟的未婚妻，你但凡知道一点礼义廉耻都不能说出这种话！”
凤昊天与苏菀怡两人同时开口，话虽不同，但愤怒却如同复刻一般。
纵然苏菀怡一直看不惯凤夜辰，但也不曾怎么对他。
可现在，他居然堂而皇之的说惦记她的儿媳妇，她但凡是个母亲都不能忍得了。
“凤夜辰，本宫自认这些年没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们母子，你为何非要做这种事情来恶心本宫？”
苏菀怡气的面色微微发白，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意。
“你，你为何要做出如此让人恶心的事情！”
“恶心？皇后为何会觉得欢喜一人是恶心的事情？本王有这个心思的时候父皇还不曾给她赐婚，难道这也算错？”
凤夜辰毫不迟疑开口，看着苏菀怡的眼底带着几分冷意。
他厌恶这个皇后，更厌恶他的儿子。
只是这么多年面上一直和和气气，他也懒得和他们撕破脸。
可现在既然他们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也就没必要再维持表面和气。
“好，好啊，你居然还有理了！来人，将他给我拖出去打！”凤昊天怒不可遏，看着与苏菀怡顶嘴的凤夜辰更是生气。
“你做错了事情尚且不知道悔改，朕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硬的骨头！”
凤昊天满眼失望，对凤夜辰能改变已经不抱什么期待。
他错了，他当初就不该还觉得这孩子有什么挽救的余地。
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的兄弟翻脸，现在竟然还要与他这个做父亲的撕破脸。好，他可好得很！
“皇上……”苏菀怡没料想到会是这个发展，多少有些迟疑。
此事一旦闹大，拂衣势必会被人说是红颜祸水。
即便她如今还不是她的儿媳妇，她也不愿意她被别人诟病。
听着她的话，凤昊天也多多少少意识到了什么，冷声吩咐进门的两个小太监道：“将晋王幽禁于偏殿，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见！”
“多谢父皇仁慈。”凤夜辰淡淡开口，随即被两个小太监扶起来往外走去。
他自始至终没有求饶，让已经失望了的凤昊天更是失望。
“菀怡，对不起，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极端。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让他坏了湛儿与拂衣的婚事。”
凤昊天气的咬了咬牙，稍微冷静了一下之后才看向一旁的苏菀怡开口。
苏菀怡也被刚刚的情形惊讶到，听着这话，只低低道：“皇上不必如此，这也不怪皇上。”
凤昊天听出她语气不对，此刻却也无心追问，只轻轻叹了一口气，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