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随意暴露出地点,这些东西木清祈便托胡掌柜先派人给他们送到囱鲜阁,正好他们等会儿要去囱鲜阁用午饭,也可以少费一番功夫。
“师父,不是说去吃饭?你带我来这儿干嘛?这里的大夫可是认得我的!”廉齐曲压低了声音,有些小小的着急,眼神还停留在医馆的牌坊上,上面有着四个醒目的大字:悬壶医馆。
这是这一带较为出名的医馆,许多有权有势人士喜欢来这里看病,或者是将大夫请到府上去。不过这悬壶医馆开的初心便是悬壶济世,即使许多人开了高价,这背后的主人还是坚持每日傍晚时分开始花两个时辰,让医馆内的三个大夫去为穷人免费义诊。
曾有过一不讲理的无脑富家公子来闹过事,仗着自己家境不错,就想着先看病,不仅讽刺了一番不花钱来看病的穷人,还试图威胁那三个大夫。
第二日,那富家公子的家里便破了产,第三日,便被抄了家。
所以,事关悬壶医馆的,不论是大夫还是规矩,自那日后,无人敢再不长眼地去冒犯。
木清祈只是轻笑了一声,低声说道:“就你这幅模样,他们认不得你的,你该庆幸现在不是黄昏时刻,不然这号就难以排上了。”
廉齐曲看了看自己这模样,宋也说的十分有道理,那三个大夫,怕是哪一个见了自己现在这“小女孩”的模样,也难以将自己和廉府上的小公子联系在一起,是他多虑了,忘记自己现在还没有恢复外在性别.....
木清祈轻轻拍了拍廉齐曲的肩膀,带着安抚的口气说道:“放心吧,就算真认出来了,你的师父我也会把你保护地好好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乖乖排号,把脸上的伤先给我处理好再说。”
“可....师父,你不是还饿着吗?咱们真的不先去吃饭吗?我这只是些小伤,反正我本来就嫌自己长的太秀气了,脸上有点疤,看起来还更男子气概点。”
木清祈看在廉齐曲是为他们吃饭做桌子受伤的份上,忍住不去拍他后脑勺的冲动,嫌弃地说道:“说谁你那是长的娘了,你现在是没长开,还是一小孩子好吗?况且好看是一种优势,一个人天生自带的优势,我都羡慕死你长的这种脸了,你还敢给为师嫌弃它!”
廉齐曲不解地说道:“可是师父你长的也很好看啊,为什么会羡慕我这张脸?长的好看的,能有什么优势?难不成还能凭这张脸,去打败敌人。”
木清祈摇摇头,“啧啧啧,你还是嫩了点,美男计听说过吗?要不是你长的好看又一副白白净净地可爱模样,为师说不定还不收你当徒弟呢。”
廉齐曲略带嫌弃的看着宋也,“师父....你也太重视外表了吧,亏你能练成今日这功夫。”
“好了,少废话了,听师父的话,乖乖去排号疗伤,我们可是约法三章过的!”木清祈感觉廉齐曲一直在拖拉着,所以催促道。
要不是这悬壶医馆有规定,凡是亲自来到医馆的,只要病人伤势不是重到无法等待的地步,就得先去排号。里面会有医童按照排号病人的伤势,合理的给出号码,拿着号码的病人只需在一旁边休息,边等着叫到自己的号码。
木清祈大致地算了下等在医馆的病人,按廉齐曲那小伤来看,应该是会排在三十多号这样的吧。三个大夫同时看病,这样算下来,要等十多个人,希望那些人的毛病轻点,身体可以健康点,这样就可以早点排到廉齐曲了。
木清祈见廉齐曲拿着号过来了,便问道:“拿到几号的了?”
“五号....”
木清祈:“???”
“就这伤势,你也能排到五号吗?那这些人的小毛病,会不会实在是太小了些?”木清祈觉得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悬壶医馆是宋也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秦余淮创办的,不为了赚多少钱,主要是真的为了帮助人顺便再赚得一波民心,还可以兼备收罗小道消息等作用。他立下这些规矩前,当初还找宋也商量过一番,木清祈记得里写秦余淮是个有善心的能人,本是个玄侠仗义的江湖中人,机缘巧合下和宋也不打不相识,慢慢接触下来,两人便成了心意相通的朋友。秦余淮的善,是有尺度的善,局限于自己做了好事又不用承担什么无法承担的后果或者说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之类的。他说,来这世上一回儿,做个好人不易,但我偏偏就想当个好人。
宋也通常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时不时给他提点两句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慢慢地,这个悬壶医馆便生了出来。
话说起来,这秦余淮可是江湖风云榜上第三人,木清祈突然有些被自己蠢到了,小孩儿养是要继续养着的,但是自己怎么能把宋也那几个神踪不定的好友给忘了呢!
她可以先将几个好友当做目标,然后日后再慢慢将榜上的剩余几人给放鸽子。
廉齐曲看宋也的心情变化好像有些快,怎么好像一会儿不快一会儿高兴又一会儿苦恼着的模样,便歪头问道:“师父,您在想些什么?是在想刚才号数的事情吗?我好像无意中使用了你说的美男计,那医童让我摘下头纱,我便摘了下来,后来...他就一副痴迷的模样盯着我看。我有些受不了,便不耐烦地叫他拿号,他就给我拿了五号。好像五号是现在他能拿出来的最前的号数,我扫了一眼他那里还有着的号数发现的。”
木清祈伸出手将廉齐曲的头重新转了回去,略有些羡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