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淮听着宋也说这话,心中尽是一片感动之意,猛地扑向了一旁的宋也,想要来个拥抱,廉齐曲很是快速的将秦余淮拦了下来,冷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秦大哥请你克制自己一些。”
秦余淮上下仔仔细细地将廉齐曲打量了一番,才一年多不见,没想到个头长高了这么多,不过他依旧没好气地说道:“好你个齐儿,才一年多没见,就用这么生疏冷漠的语气和你秦大哥说话了,我和阿也谁跟谁啊,我们认识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出没出生呢。快走开,别挡着我抱我的阿也。”
廉齐曲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木清祈握紧拳头,不自在的挡着自己的脸,咳了咳,“算了算了,秦余淮,你也别太感动了,如你所说咱俩谁跟谁啊,对吧?”
“哼,看在阿也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过多计较了。”廉齐曲又看着宋也的脸,“阿也,你的脸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是用了易容术吗?”
顾嘉嘉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有好几次想出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又默不作声。
他实在是震惊,刚才同他交过手的人,居然是传说中的江湖第一杀手宋也,这宋也是故意对他手下留情吗?为什么和她对打时,感觉她比自己还弱呢?究竟是宋也隐藏地过深,还是说她是因为遭遇到了什么意外,所以功夫大幅度的退化了?
“不错,我确实是用了易容术,因为还无法深度了解信阳这里内部的情况,所以我觉得还是低调些行事保守。没想到你也挺够义气的,一听我声音,就将我认了出来。”木清祈盈盈地笑着。
“那是当然,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能将你认出来。”齐余淮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木清祈故作嫌弃的看着他,“你才化成灰呢,快给我呸呸呸,离我化成灰的日子还早的很呢。”
秦余淮听话的照做了,“呸呸呸。”
木清祈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先同我说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木清祈手指着顾嘉嘉,顾嘉嘉歪头看着木清祈,有些颇为不解,她怎么...无缘无故就提到了他?还当着他的面同秦余淮问起了有关自己的事情。
“噢,他啊,顾嘉嘉,你应该听说过,功夫挺不错的,就是比我弱了那么一些些吧。我和他是经过白哲里认识的,认识的不算久,才认识一年多,不过接触下来,感觉这人不错,挺讲义气的,也没有什么爱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毛病,就一直当好兄弟看待着。”
顾嘉嘉听着这话,心里颇为高兴,没想到这秦余淮还是个这么靠谱的货儿。
木清祈点点头,不解地问道:“所以你这一年多,在信阳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滞留了这么久?”
“我啊,唉,说到这个我就觉得一言难尽。我之前以为最多三个月我就能结束这差事,顺顺利利地回你那儿去。可谁知,这信阳里的水还深不见底的,棘手事情着实是多的很,一拖再拖就拖到现在还没有回去了。平日里也杂七杂八的事情,也让我忙得很,都没有时间给你们写写信。”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具体的,顾嘉嘉,你若是困了,就可以先回去休息了,这里有秦余淮陪着就行。”
顾嘉嘉听出宋也这是在对他这个外人下逐客令了,只好同秦余淮交换了个眼神,识相地离开了房间。
尹毓恪还坐在一个小炕上,坐姿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对着廉齐曲问道:“那你倒是同我们几个具体说一说,你在这儿干了什么啊?”
“好好好,我都给你们交代清楚,行了吧?”
木清祈和尹毓恪异口同声道:“行。”
秦余淮破位无奈地将事情缓缓道来:“一年前,白哲里让我过来信阳协助查案时,他并未同我交代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案件。我当时也没有多问,看在白哲里难得求我的份上,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原来这信阳里面发生了内讧,严重的内讧,不仅仅局限于大家是知道的官民之间,还有官与官之间,民与民之间。”
“是因为有一个极大范围的利益问题?”木清祈猜测道。
“阿也猜的不错,是这样的。信阳城东头,有一座金矿,是一对百姓发现的,那是群生活的并不富裕的老百姓。他们想着将金矿占为己有,一堆人中有一个人将事情泄露给了自己的另外的好友,后来这件事情便没有瞒住上面的人。你们说这可是一个金矿,自然是人人都眼红,人人都想得到的好东西。”
“所以呢?后面因为利益问题,发生了什么事?”尹毓恪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些无聊,不过对于生活已经十分凄惨的那群老百姓来说,自然是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她不是很能感同身受,理论上来讲,她应该去同情那群老百姓。
“那群发现金矿的老百姓,排挤孤立将消息透露出去的人,又去拉拢其他的老百姓,想着和官斗,将自己发现的金矿收为己有,这样他们就不用继续靠着血汗来维持生计了。官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也不肯罢休,那金矿谁都想瓜分一羹杯,官府那方是打着上缴国家的名义,想着将那金矿全吞下。”
尹毓恪不屑地吐槽了句:“说的好听,上缴国家,最后还不是全到了信阳那群官员的口袋里,本就肥头大耳的,要是再将那笔金矿吞进了口袋,鬼知道会不会油腻成球样。”
“哈哈哈哈哈,尹毓恪,你这样说的真好笑。不过我觉得还真的是十分有道理。”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