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看着他，没有同意，只是问道，“那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你会去调查白霍霍吗？如果查出来真是她做的，你会给她应有的惩罚吗？”
程子轩下意识回避姜姜冷冽的眼神，语气中带着些心虚和敷衍，“姜姜，你放心，这次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姜姜顿时轻笑一声，摇摇头有些失望，“程子轩，你还是偏心白霍霍的，你想和我复合，但也不想放开白霍霍对不对？说到底，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
“承认了吧，就算这次的事真是白霍霍做的，你也不会对她做什么，毕竟你舍不得她，但是你又舍不得我，所以打算两边讨好，两边都不得罪。”
姜姜说着嗤笑一声，看着程子轩的眼神失望透底，“程子轩，你就是一个人渣！”
“姜姜，我……”
“多说无益，程子轩，到底为止吧。”她倍感无力凄凉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又像是透过夜色在看遥远的时空，语气缥缈，神色落寞寂寥，“曾经我以为，你会是我的良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让多少人羡慕过？那个时候的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一心只想为你一人穿嫁衣，对你从无二心，对你死心塌地。”
“程子轩，是你亲手毁了一个单纯对未来怀有憧憬的女孩的梦和爱，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回不来的……”
姜姜说到一半，程子轩却已经听不下去了，脑海里全是和姜姜过去恩恩爱爱的一点一滴，那些原本他已经忘记的美好的回忆顿时令他倍感怀念，一想到姜姜如今和他每次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针锋相对，他就心痛的厉害，同时心里也空落落的，就像是缺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程子轩看着姜姜的侧颜，身体微微颤抖着，竟是慢慢红了眼眶。
姜姜自嘲一笑，声音有些沙哑，“程子轩，如果没有白霍霍的话，我们是不是已经结婚，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呢？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在一起……”
“姜姜，不要再说了。”程子轩难堪的闭上了眼睛。
姜姜越是回忆他们过去那些美好幸福的时刻，他心里就越是对白霍霍感到怀疑，怀疑从始至终她都在骗他，怀疑如果没有她的话，自己和姜姜会不会更幸福一些……
但是如今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姜姜说的没错，已经回不去了，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这又怪谁呢？
程子轩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所以他潜意识里开始隐隐觉得，这些都是白霍霍的错。
姜姜见他面露深思，眼眸一暗，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默默离开了病房，留程子轩一个人，慢慢发酵心中对白霍霍的怀疑与不满。
……
出了病房以后，姜姜猛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因为紧张冒出的冷汗，对着傅斯言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搞定，我们回去吧！”
傅斯言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勾了勾，没有多说，也不多问，只是上前一步自然而然的握住女孩温暖的小手，带着她慢慢离开医院。
只是在临走时，傅斯言侧头冷眼看了看病房，眼中划过一抹危险。
虽然知道姜姜这样是故意要程子轩去猜疑白霍霍引起两人的矛盾，而并非出自真心，但他还是不免感到有些生气。
程子轩……
很好，他记下了。
出了医院，姜姜坐在副驾驶上，刚一坐好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几乎是秒接，刚一接通，就传来了白霍霍尖锐刺耳的声音，“姜姜，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呵，你一定是想要来嘲笑我的吧！怎么，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你很想和我炫耀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做梦！这事咱们没完！”
“你想要我身败名裂，没门！你别得意的太早，姜姜，你以为自己做这些子轩哥哥就会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吗？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他还是选择相信我的，我一哭一闹，他还不是乖乖的站在我这边，你想取代我把人抢回去做星宇的老板娘，下辈子也不可能！”
等到白霍霍跟个泼妇一样骂的差不多了，姜姜才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开口，“白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声，我开了扬声器，现在你的子轩哥哥就在我身边哦。”
白霍霍，“……”
手机那头是一串长长的沉默，随后突然就挂断了。
不用想也知道白霍霍听到这句话后会是什么表情，又是怎样惊慌失措的挂掉电话。
姜姜勾唇笑了笑，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调出来刚刚的通话录音。
没错，她还录音了。
姜姜也不犹豫，将刚才的录音剪辑了一下，然后给程子轩发了过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可惜这招只能用一次，以后白霍霍要是在跟她说话，肯定会提防自己，不过，这一次倒也够用。
虽然她刚刚说的话里面没有承认什么关键性的信息，但这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今天她的目的只是顺势在程子轩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剩下的只要她静观其变就好，以白霍霍和程子轩的性格，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猜忌自然会越来越大……
傅斯言看着身边女孩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和跟小狐狸一样得逞的小表情，他敛起眸子，眼底的光芒如流星一闪而过，只余下一片漆黑，不自觉的也勾了勾唇角。
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