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君泽急忙走向客厅。
“是不是把东西打碎了?”
“是!是很贵重的东西!”
落君泽只听到华星洛这么回答了一声。
贵重的东西……客厅里只摆着一些价值上万的摆件,都是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竞拍的,小兔子给我打碎了?
落君泽走进客厅一看,原来地上是一堆口红。
他松了一口气。
华星洛放下手中的镜子,半跪在地毯上,满脸懊恼地看着地上的一堆口红,在她眼里,落在地上的一支又一支口红似乎就像旁边摆的顶级釉彩摆件一样贵重。
落君泽的家里到处都是从拍卖会买回来的艺术品,在华星洛这种外行人看起来就是其貌不扬,但在落君泽这种内行又识货的人眼里,它们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的定音价。字画,摆件,干花,吊灯……甚至一个小小的茶壶,全部都价值超群。
“我的口红……我的唇釉……我的天呐……”
华星洛看着那些口红就像在看一株已无力回天的植物,她伸出的纤纤玉手悬在半空中,似乎有些不忍心给它们“宣判死刑”。
这些口红必定都拦腰断了……我好心痛啊!有的我还一次都没用过呢!这可是落君泽给我买的限量版,国内现在还没有上市呢!我的心……碎了……
“怎么了?”
落君泽有些不解华星洛为什么一脸愁容。
你这怎么比打碎了一件宝物还要心痛?这些口红有那么重要吗?不就是掉在地上了吗,捡起来就好了。
落君泽俯身给华星洛把口红和唇釉一支一支捡了起来,还一起硬生生塞到了华星洛的手里。
华星洛还是一脸出神的样子,似乎有点伤心过度。
你们女人,我真是搞不懂。口红掉地上心痛得又喊又叫,自己摔倒了擦伤了倒好,什么事情都没有,让你坐轮椅你都不坐。
“嘿!擦药啦!”
落君泽伸手在华星洛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华星洛才回过神来。
“嗯?”
华星洛嘴唇微张,看着落君泽,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口红和唇釉。
我现在手里拿着的是口红的“尸体”……我还没有打开盖子看呢!我不敢看……我怕它们都断了,没有一个幸存者……都怪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把套盒打翻呢?
华星洛,你真的应该好好改一改你大大咧咧的毛病,干什么事情都不能考虑周到,这下好了,几千块钱都没了,长教训了吧!
“小兔子,我说——该擦药啦!”
落君泽拿起了华星洛手中的镜子,华星洛依依不舍地把手中的口红放在了茶几上,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
“张嘴——”
落君泽拿来了烫伤喷雾,使用前轻轻震荡了几下,保证里面的药液均匀,浓度相同,不会有太大的刺激。
华星洛微微张开了嘴,眼睛紧紧盯着落君泽的眼镜,她还是心里想着口红的事情。
那可是一整套口红,还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很有纪念意义。
我还能回想起那天,你第一次正式地来接我下班,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手里拿着那束口红捧花。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开心,我不是第一次收到花束,但是那是第一次收到了非常用心的一束。
就像我看过的很多电视剧和一样,也有一个我喜欢的人,拿着一束与众不同的花,在等我下班。那么多支……我还希望我可以留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再次涂上你第一次送我的口红……
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走到结婚的那一天,但是我会努力守护这份感情的。
“伸出舌头——”
落君泽扶了一下眼镜,仔细低头看华星洛舌头尖上的小泡。粉色的小泡,边上还有一点红,估计很疼。
“我喷了,你忍着点疼。”
落君泽拿着烫伤喷雾,准备按动按钮,他还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句。
“小兔子,要是疼的话就揪我的衣服。”
小兔子也是有人保护的人,有人倾听的人,从今以后你不需要忍着疼痛了,你只需要说给我听,我和你一起分担。
“呲——”
话音刚落,落君泽就在华星洛舌尖烫伤处喷上了药,华星洛没有揪他的衣服,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好了。”
落君泽盖上了药盖。
华星洛好像坐在那里回味了一下刚刚那一股喷雾的味道。
“是草药的味道!”
华星洛好像一脸愉悦,她整个人突然间都明朗起来,她口腔中有很多种味道夹杂萦绕在一起,有的融合,有的相撞,在她的味蕾上跳跃,旋转……
这几种味道我都能分清,太好了,不会像上次一样,还有我不知道的植物,那种挫败感真的太糟糕了!
“小兔子,你在说什么?”
落君泽好像听到华星洛说什么“草药”,他看了一眼手机收到的消息,云朵的协商会议定于华星洛去沙龙的那一天。
小兔子,你就安安心心地去见你的“偶像”去吧!云朵的事情交给安纪棠处理,她不会在你身上打什么主意,莎华也不敢在老爷子的地方胡作非为。
老爷子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快把那个药拿出来,我给你说它的成分。”
华星洛兴致勃勃地拉着落君泽胳膊坐了下来,落君泽拿起了刚要放下的药瓶,看着瓶身的药材成分说明书。
怎么,小兔子,你能猜到这几种药材成分?就凭刚刚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