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她记得怀川才小产没几天,俗话说小产如产子,亦是要做月子的,这都还不足月呢,她又要来干什么了?
“姐姐,妹妹只是来向你道歉的!之前的种种,都是妹妹做得太过分了。此次小产让妹妹尝尽了苦头,才知道你以前活在流言蜚语里是多么得煎熬与难受。妹妹我痛定思痛,实在有愧于姐姐,这几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过来一趟亲自给姐姐赔不是。当然赔礼道歉的礼,妹妹亦是准备了一份,不知妹妹可否喜欢?”
怀川挥了挥手,那身后的小侍女便拿出一个小木盒,在方容决定摇手拒绝之际,那丫鬟立即打开了小木盒的盖子,里面是一支发簪,纯黄金打造,簪尾是一颗色泽光鲜的珍珠,朴素中透着华丽,低调中又显出高贵。
不用说,惜财如命的方容立即被吸住了眼球,黄金打造的呢,那颗珍珠看上去价格不菲耶,怎么办,好像要?不行不行,怀川为人阴险狡诈,她能送出什么好东西来?要是着了她的道,那不是亏大了!
天人交战无数次后,方容终于收敛起贪财的小念头:“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无功不受禄,还请妹妹收回吧!”
“怎么会呢?姐姐的功劳可大着呢!六日后又是一个喜庆之日,姐姐得配上一件好看的簪子以显当家主母的气派啊!”怀川端过木盒子走到她面前道,“姐姐,您就收下吧!您若不放心我先戴给你看!”
怀川徒手取下发簪,戴于自己的发髻上,左瞧瞧右看看:“如何?”
方容见她如此执着,便不好拂了人家的一番美意:“那我便多谢妹妹的礼物了!”正愁着没钱,留下来,他日若急用,能当个几百两银子总还可以养家糊口的。
怀川见她收下了,自然完成今日目的便扭着小腰带人走了。
方容把玩着这支发簪,沉甸甸地,质地极好,果然是皇室之人,一出手便是阔绰。瞧着梳妆台上寥寥无几的发簪,要么太素,要么是便宜货,一点也没有丞相夫人该有的样子,的确是得添几样好的了。
三个多月前,丞相因迎娶怀川公主而热闹过一场,三个月多后,丞相再次迎娶他国公主又成为了舆论中心。
“咱们丞相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娶的要么就是个大美人,要么就是哪国公主,真真是羡煞旁人呐!”
“唉!说这话的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丞相也算是个可怜人呐。”
“就是!一位夫人不能生养孩子,一位夫人又是......一言难尽,不知今日娶的这位如何了,可千万别重蹈前面两位的覆辙了!看着都揪心!”
这次喜宴不同于三个月前的那次,这次有三对新人同时拜天地,要招待的客人自然也多得多。丞相府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若不是皇帝派了一大批人马过来帮忙,就府里那几个人手根本不顶用。
就连方容身边的春夏秋冬都被支走了三个,只留下小檀一人近身伺候。上回顾东篱还能像个乌龟一样赖床不起,这回他是三更天一到就起了床去清点婚礼要用的一切物件,一点都含糊不来,就怕给盛沐丢脸。
外面唢呐声乐起,热闹不迭地传入丞相府的各个角落里。
朝阳正好,不冷不热。小檀正在为她梳妆打扮,听见了外头的喜庆之乐,便疑惑地问道:“夫人,迎亲队伍怎地来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