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老韩！晓梅她好了！真的好了！”
刚按下接听键，一道喜不自胜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韩舟默默关上英雄联盟基地爆炸后，浮现出的“失败”字样界面，回复道：“恭喜恭喜，稍等，我过来一趟。”
打车到了华西医院，重症监护室。
杜晓梅睡在白色的床单上，虽然面色依旧泛白，但眉目间已有了生的气息，嘴角含笑。
杜子圆蹲在床侧，握着杜晓梅的手。
王生海，联合医疗队，还有华西医院的几位专家，都在房间内，一边询问杜晓梅的情况，一边抽取少许血液，做化验。
见到韩舟进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王生海上前一步，搂住韩舟的肩膀：“韩先生，经过初步治疗，杜晓梅女士的癌细胞已经萎缩至不到原先十分之一的水平，且还在继续萎缩中，预计两天内会彻底消灭，恢复健康。”
韩舟道：“很好，辛苦王教授，辛苦大家了。”
众人纷纷道不辛苦。
都是一副轻松喜悦的模样。发自内心的高兴。
攻克夺走了无数生命、令人谈之色变的疾病之王“癌症”的希望就在眼前，身为一名医学和生命科学的从业人员，怎么会不高兴呢？如果最终实验证明了“宝象素”可靠性，那么，他们所有人都将名垂青史。
他们的名字会和发明牛痘预防法攻克天花的詹纳、发现青霉素的弗莱明、发现制备青蒿素有效性的屠呦呦等大科学家一起，被钉在历史的荣誉柱上。
熠熠生辉。
杜晓梅这个人体病例的迅速康复，让他们人人都对此抱有高度期望。
当然，所有人都非常清楚，这一成就的取得，绝大部分都要归功在眼前这个年轻人——韩舟——的身上。
没有他，就没有宝象素，也就没有之后的一切。
王生海再次道：“韩先生，借一步说话。”
韩舟道：“好。”
两人来到医院阳台。周围无人。
王生海小声道：“韩先生，王宝川老先生已经知道了关于‘宝象素’的事情，他想跟你单独谈谈……请务必知悉，宝象素的事情并非是我有意泄露给老先生的。”
“实际上，韩先生你是经王宝川老先生介绍，才加入江东会的，他相当于是你的引进人。所以按规矩，你动用江东会的资源，来检验宝象素成分这件事，其相关信息都会自动同步给老先生一份……这个规矩，在江东会app的注册协议里也明确说明了的，你应该知道。”
韩舟道：“是吗？我确实不知道。我以为跟企鹅游戏的用户协议一样，不用看的，我就直接点同意了。”
王生海讪讪一笑，道：“注册协议里确实有这一点，韩先生可以再确认下。”
韩舟道：“不必了，我跟王宝川先生单独谈谈吧。”
王生海道：“韩先生你不怪罪就好。”
两人回到病房。
杜晓梅勉力坐了起来，对韩舟道：“老韩，谢谢你。”
声音柔柔弱弱的，却充满了生机。
韩舟望着劫后逢生的杜子圆、杜晓梅夫妻俩，心中也感到无限的幸福。
……
下午，韩舟坐飞机到江城。
依旧是在和平饭店，包间。
和王宝川面对面坐着，落地窗外，是浑浊而奔涌不息的黄浦江。
王宝川先开口：“收到宝象素的消息后，我很惊讶，也很喜悦。我的母亲，和我的大儿子，都是因为癌症去世。我的家庭被癌症折磨了很长时间。对我这个老头子而言，这些痛苦已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了，但还是常常出现在午夜梦回之时。我忘不了母亲和儿子临死之前，光秃秃的头，无神的脸庞，那副被癌症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模样。”
王宝川顿了顿，喝了口茶，发现韩舟静静地望着他，保持一副倾听的模样。
他继续道：“所以，我约你见面详谈的目的，并非是想要抢夺你的机密，以及随之而来的荣誉和财富。我只想以一个老人，一个癌症受害者的身份，来帮助你，将这种药品尽快生产出来。为了降低价格，让人人都能用得起，必须得以工业化方式大批量生产出来，先造福全国，再造福全世界。”
韩舟道：“老先生，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宝川道：“药品的研发和制备，过审，以及后续的大批量生产，都并非易事。宝象素是纯天然成分，我们不清楚原材料资源的数量，也没有找到大批量工业制备的方法，前路是光明的，但路途是曲折的。”
“我想，你得先注册一家医药公司，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宣布研制出宝象素，并送交国内国外的药品检测程序——算了，走国内的程序就好，不用送国外fda了，研制成功之前，要严格保密，不能将原材料泄露到国外。当然，要申请专利。同时招募科研人员，校企合作，尽快研究出宝象素的工业制备法。注册医药公司，获得各项牌照资质，这些麻烦的事，我都会帮你安排妥当。”
韩舟道：“老先生，麻烦你了。我给你两成干股吧。”
王宝川摇摇头：“不用给我，给江东会吧，大家共同持有。长远来看，这对你有好处。”
韩舟点头道：“这样再好不过。长远来看，股份还会稀释，国家也会入股的，我对此有准备，也很乐意。”
王宝川欣慰地点点头：“你年纪虽小，懂的倒是不少。你这种年轻人越多，国家越有希望，世界越有希望。”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