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和吉祥来的很快
宛贵妃虽不知顾云昭究竟想要做什么，但却并未阻止。
一切以她的吩咐行事。
地上跪着的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顾云昭让吉祥递给他们每一个人一张纸，自第一排从左到右依次书写。
这些人能选到贵妃宫里当差，都是经过层层筛选。
多少都是会写些字的。
顾云昭眸光幽深地看着一个个宫人下笔后，很是认真地翻了翻名册。
直至令所有人都才操作完，这才冲着宛贵妃点了点头。
随即，又看向跪着的众人，一边走，一边淡声道：“我已经全部核查好了。”
“也知道了到底是谁害死了晴蕊。”
“你们是自己站出来，还是我来指出？”
她的话一出，跪着的人将头更低了些。
屋内有短瞬的寂静。
顾云昭的目光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随即笑道：“看来我即便想发一次善心都不行了。”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想要赴死，我只得成全你。”
“我刚刚说指的某地便是蜀南一带，确实有宫人来自那里。”
“当地也的确盛产红梗。”
“只可惜晴蕊所中的毒丝毫与这些无关。”
“她真正所中之毒名叫雪红丹，毒发的速度极快。”
“只要人饮下一口，便再无力回天。”
“你说，我说的对吗？”
顾云昭声音里并未有太大的波澜。
不知何时，她走到了第三排最左边的粉衣宫女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笑意吟吟。
“奴婢奴婢不知道四小姐在说什么？”
粉衣宫女雪黛神色慌张，很是无辜地道。
“你无需知道。”
“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杀死晴蕊的凶手，便已经足够了。”
“许是你接到杀死晴蕊的任务太仓促，对方给你的毒药粉你并未好好了解和研究。”
“不过却也因此，让我极快的发现了端倪。”
“雪红丹毒性极强，稍稍沾染人的皮肤便会被腐蚀。”
“时间有限，你需要让雪红丹与水极快融合在一起，还要仔细周围动静，以及来往看守的人。”
“而且你刚刚所用茶盏的杯沿处落下了些许很不明显的毒粉。”
“这就更加证明了，你定是在行事时，不小心碰到了。”
“即便只是一点点，也足以令你的手变成如今的样子。”
“大家看，是不是？”
顾云昭强制住她想要挣脱的手，强有力地又举得高了一些，让在场的人都能看个明白。
众人顺着她所说，看了过去。
便见雪黛原本白皙的手指被腐蚀，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原本在她身边跪着的宫女连忙躲开。
甚至有人大着胆子低语道：“想不到竟是她。”
“这宛清宫属她与晴蕊交好。”
“她刚来之时，晴蕊没少照顾她，私下补给她银子。”
“晴蕊再怎么犯错，自有贵妃处置。”
“作为好姐妹，怎么能背后捅刀呢。”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起来。
“你们”
“娘娘，四小姐，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我这手肯定是被人害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