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你的英语很不错!你是出生在美国的华人吗?”
“不!但现在应该算是华人吧,我出生在中国,我是在10岁的时候爷爷教会我英语的。”说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是吗?你可真了不起。”
那天我们在旁边的一家咖啡馆里,他把关于我父亲和亲人的话题聊了很久,在他很有风度的离去之前,我们交换了对方的名片,他说他要回在加州的家了。而我在6天后也回到了自己在里士满的家,在书房里看着早在几年前亲人们离去的照片和父亲的遗物,在回想起在我来美国之前的往事,我有种说不出的感慨与苍桑,也许我应该悲伤的痛哭一场但却没有,我并非是记恨我的父亲,而是更多的在思考和回忆着往事。那几个月里我一直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接受这一切并坦然去面对,在这期间妻子和我的孩子们给了我末大的安慰与鼓力。
我们在次相见的时间是一年以后,2005年年底在华盛顿郊外几百公里以外的一个空军基地里,我和我那个美国出生的兄弟见面了,他在巴格达受了伤但无大碍,我永远忘不了当他头上掺着绷带,被一个女兵扶着走过来叫我哥哥时的样子,沈先生当时也在场,我们在基地吃完午饭后向他表示了迟来的感谢。
有这种感觉可能因为我是作家的原因,我在以后的几天里向他打电话他说了我的想法,他却一个劲的摇头,表示不想成为别人书中的主角人物,并对我说过去的事就让过去吧,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在被打扰。
我对他说,你总应该为你的亲人和孩子们留下些什么,同时也为你自己。我觉的人们除了以后只会在某个历史记录的博物馆里,才知道在1998年的俄勒冈州,一个叫“浣熊镇”的地方发生过一起病毒泄漏事件,我觉的该有别的东西来记住他们。
在我保证不会用他的真名,他才同意帮助我写一本有关“浣熊镇事件”的小说。
有关“浣熊镇事件”的书和资料,在这6年里以有很多了,我觉的似乎还缺少些什么。几个月之后在我接授特邀,参加完2006年越南国庆节阅兵式后,我决定开始编写这本书。
由于狄尔他曾跟沈先生一起在浣熊镇待过,我先是从我的那个兄弟狄尔开始,我先取得了一些所为的资料。抱括美国走访了以退休的第一位黑人五星将军贝拉德,然后三个月后我才坐上飞机去了加州,然后坐了辆长途汽车去巴斯托拜访沈先生,特别是走访完贝拉德先生之后,我越来越有种想见到他的兴奋。
给沈先生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他很高兴知道我能来。并告诉我明天他歇一天要我去他家找他,我第二天早上准备了一下,我坐了30多分钟的出租车后,我来到了一个中产阶级住宅区,我走在一座27号的住宅前停了下来,那是座白色的两层住宅小楼,瓦红色层的屋顶,白色的篱笆很矮,也就1米多高,围绕着房子周围绿色的草地,我背着背包站在门口刚要向里走,突然!听见狗的汪汪声!我当是一愣,没在敢向里走去。这时二楼的一扇窗子打开了,接着是沈先生的那张充满笑容的大脸,并冲我喊道:“作家先生!欢迎啊!进来吧!别理它,别叫了!卡罗!!”说着他关上了窗。
我冲他笑着走了进去,还没等走完那几个台阶儿。门就以经开了,这回他穿着件白色的衬衫,和件灰色的毛衣,黑裤子脚上趟着双拖鞋,很像个大闲人。
沈先生用中国人特有的招呼客人的方式,热情的问候我,让我坐然后到茶水和咖啡,说实话,我走进客厅时以为他的家内部会很中国,到处都摆满中国的花瓶或国旗字画之类的东西,可是却没有,跟很多的美国家庭一样,三个沙发围咖啡桌,咖啡桌前摆着电视,简洁干净。壁炉上放着家人的照片,我很吃惊的是有一张照片吸引了我,一张他的全家福,他的妻子是个金发碧眼的佳人?但是,在美国这个多种族国家里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更令我吃惊的是他的三个孩子,有白人和黑人还有个明显集合了东西方血统的可爱小女孩?!他们都很可爱天真面带着童稚,与天使般的笑容。
“你很吃惊吧!别在意,来的人都这样,我的大女儿凯萨琳二儿子科迪,小女儿是莉莎。这是我妻子琳达。和谐的一家人,很美国?不是吗?”他走过来坐在壁炉的沙发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面带微笑的,为我介绍着他的一家人。
我当时得出的第一感觉就是,光是这个家庭的组合故事肯定就足够写本书的,接过他递过的咖啡。我噎了口说“你的家人呢?”
“今天是星期五,他们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这不!我把书店先关了一天,等你来。他们5点钟以后才会回来。”
“对了,狄尔托我感谢你对他们的帮助。”
“不客气!助人乃快乐之本。”
我和他在壁炉边的沙发下对坐,放下手中咖啡我拿出笔记本和录音机,他是知道我来的真正目地的。可很显然让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我知道这以让他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们可以开始了么?沈先生?”我小心的问他。
“阿!?是的,没关系,可以了。”
我告诉他能找到的其他人的采访和谈话,抱括狄尔的。他只是在点头和说是的,我决定打破僵局,慢慢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