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将对面监控起来的屋子出来的黑衣众锁拿了下来,由锦衣卫中的用刑老手,进行审问。面对屋内正在进行的残酷询问,王五还好问题不大,毕竟也是刀山血海里面闯过来的,可是孔辉就不行了,所以他连忙找了个话题转移自己脑海里面可能想象到的哪些画面,说道:“五大人,刚才我思考了一会儿,想了个招而,咱们等下弄清楚了里面的情报之后,接着找几个人扮演黑衣的角色,让他们冲进去大喊大叫敌人来了,我们则在外面打造声势的逼近,不给敌人任何的思考时间,让他们遵循本能行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如果按照常理来推断,屋里面的敌人必然惊慌起来,而人在最慌乱的情况下,会有什么动作?一定是要抓住自己的保命棋子不放,那位刘师爷的下落也就不用我们去揣测,自己就能显露出来。而我们冲进去的人蒙头蒙面,在一片慌乱之中,短时间内根本不会被他们发现什么破绽,如此就能寻机找到机会保护刘师爷,只要争取一点点的时间,我们就能够很快的攻进去,将刘师爷救出来。当然这只是初案罢了,最终的结果还要看看驼子审讯的结果如何,问清楚里面的情况才能做细微的修改。”
仔细思量了一下孔辉的定策,王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细节之上还有待商榷,于是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驼子晃晃悠悠地探了个头出来,伸手招呼他们进去,王五和孔辉两人相对一眼,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这些人从行刺龙天羽的动作上面来看,全部是死士,什么是死士?就是悍不畏死之人,驼子居然如此之快就拿到了口供?这让二人可是始料不及的。
进了房间,映入二人眼帘的是平摊在桌面上一张硕大的黄白色皮革类的东西,驼子根本没有注意二人是不是走进屋内,正在全神贯注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王五*不认识的不明物体,仿佛这就是天下最美妙的物件一样。王五回头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他也不由得不为之惊愕,难怪这死驼子这么快就能弄出口供,正中间哪名刚才被驼子爱抚过的男人,眼下全身血淋淋的,从头到脚血肉模糊,明显是,明显是中间那人的皮已经被驼子完整的剥了下来。孔辉在边有些郁闷的强自咽了几口口水,他是不想被王五小瞧,强行控制自己不去望哪已经被完完整整剥下皮肤的男子,而是转过头来说道:“驼子家里面可是传承了多年的锦衣卫世家,据传说他们家最出名的手艺就是剥皮,当年太祖皇帝整治贪官剥皮充草的手艺,就是他的祖先做的,所以这套本事可是看家的功夫,要论起来,已经延续了百多年了。”
王五却是没想到能看到如此酷厉的手段,但毕竟是从血海刀山里面趟出来的人物,情绪上的小波动一会儿就过去了,来到了边上一名黑衣众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两眼,就闻到一股骚臭的气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边上那被剥去皮的男人的威慑力还是很有一些的,就连死士也扛不住驼子的手段。不过想想也是,眼前的这种所谓的死士和罗教从小培养起来的那种死卫是完全没有办法媲美,眼前的这班死士,他们大多是江湖的侠客,为了荣华富贵或是报恩,替人卖命,从事的基本上是突击和暗杀两种任务,虽然这些人都大多数都不畏惧生死,不过,不怕死,并不是说就不害怕刑罚。要知道,死对一些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要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么再狠辣得死士估摸着也顶不住。恰恰驼子的刑罚就是让人生不如死,自然在驼子面前,就算再厉害的死士也会变的软弱起来。
王五吩咐孔辉和驼子,先将其中一名黑衣众带出去,分开闻讯是前后对应口供可信程度最好的手段之一,再说其中有些供词也不适合孔辉听到。孔辉多么精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王五的用意,毫不犹豫拉着恋恋不舍那块人皮的驼子,带着人犯快速离开了房间。看着孔辉走开,王五才开始询问,在驼子这种大杀器的威慑之下,依然摆在桌上的那块人皮的衬托下,哪名黑衣众倒是没有什么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屋子里面还留了几个人,他们的头叫什么,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等等事情。问完之后,换了另外一名黑衣众又照葫芦画瓢的询问了一遍,两者之间的口供都对应一致,没有什么疏漏。王五将一些能让孔辉知道的情况通报与他,至于不能说的自然是不会同孔辉多嘴。他趁着孔辉根据屋内的情况微调自己部署的时候,心里面也在同时思考着刚才黑衣众死士的供词。根据刚才两个人的口供分析,这两名死士来自江南,但是都分属不同的地方,一名来自扬州,一名来自苏州,以前的身份都是地方上的游侠儿,无赖子,或者可以被称为职业打家,端是好勇斗狠,有些名声,被一个叫做菊花的组织注意到之后,吸收进去,培养成了职业死士。他们和元开惠是在通州接头相遇的,至于菊花组织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势力,又有什么人在扶植,炮灰级的死士们自然是不清楚其中的道道,是一概不知。虽然眼前这两名死士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详尽,但透露出来的信息非常有用,菊花这个组织是第一次浮出水面,王五总算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团,一直以来他都很怀疑,王锡爵怎么能够培养出如此大量的死士,现在他有些明白了,估计这些死士并不是王锡爵弄出来的,从这边得到的线索分析,这个名叫菊花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