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穿过树林,树梢枝叶摇曳起舞,太阳已经西斜,金色光线透过层层叶子,洒落在远来客人和赵嘉。info
队长云燕说道:“小兄弟,你村子里的人抛下了你,已经回去了,你现在怎么打算,也要回去了么,能动弹走路不?”
赵嘉康如梦初醒一般:“啊,对啊,我也要回去了,你们要不要来我家里坐坐?”说着脸上一红,“只怕我家简陋,也没有好东西招呼大家。”
吴大海“呵呵”笑道:“娃子,莫要客气,你的盛情我们心领了,我们在外露宿惯了,该简则简,人么,莫要太舒服了。”
赵嘉康挣扎起身,觉得伤口虽然仍痛,但缓缓行走却是无防,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感激,对吴大海道:“谢谢!”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小子,你心里可有气恼么?”
赵嘉康目光巡着声音传来处看去,却见一个留大胡子的丑脸男子眼光冷峻,一照面之下,就被其目光震慑得一顿,心里奇怪,反问道:“气恼什么?”
丑脸男子道:“你几乎丧命白额狼爪下,辛辛苦苦才把白额狼杀死。然而你村里的人一听那只白额狼值那么多钱,就来抢走了它,连理也不理你了,你不觉得气恼么?”
赵嘉康搔了搔头道:“大家没有说不理我啊,他们也说了,卖了狼就把钱给我。”
吴大海“呵呵”地笑:“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娃子,今天免费给你上一节,教你一教。自古有话,‘人心隔肚皮’,就算至亲兄弟,至好的朋友,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会在背后暗暗刺你一刀,你最能相信的,从来只有自己!”
“是么?”赵嘉康想了想张大伯、丁叔、达叔他们平常对待自己的举止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极难为之相信。
“你是想他们平常都对你不错是吧,这地方穷山穷水,能有多少油水,大家都是清清贫贫,个个只觅一饱,自然无争无抢。要是在村中放上一包紫金,担保一夜之间,个个贪念滋生,勾心斗角,你夺我抢,杀人越货的事端就出现了。”
赵嘉康听他说得那么严厉,呆了一呆,忽然笑道:“你们看我小,吓唬我来着。”
吴大海本来“呵呵”笑得如大笑面人一般,这时却收敛了笑脸,一言不发,自有一股威严,只两只眼睛盯着赵嘉康,赵嘉康被他盯得不自在,重又仔细咀嚼他刚才所说的话,突然间心灵一动:“啊,这么说,你们刚才所说的那只白额狼价值万个紫金之类的话,也都是假的,骗人的了?”
吴大海“哈哈”长笑:“孺子可教,一点就明,那只白额狼当真如此珍贵,我们又怎么会如实相告?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让他们夺去?”
赵嘉康“霍”地跳将起来,“不行,我得回去告诉他们才行,叫他们别跑老远的路去卖这条不值钱的狼了。”转身想要沿路回村,却只觉眼睛一花,吴大海槐梧身体已立在他的面前:“别去管他们了,反正他们也不管你,你就让他们白忙活一场,回来看他们的笑话不好么?”
赵嘉康万料不到吴大海身形如鬼如魑,忽忽就移形换影而至,吓了一跳,再听吴大海这般说,他本是小儿心性,也觉得好玩,“好啊,我就回家看他们回来的沮丧模样,想来那挺好玩的。”
吴大海道:“一定挺好玩,但现在却不忙去看他们笑话,娃子,你有胆量没有?”
赵嘉康傲然道:“看我这一背上的伤!”
“啧啧,娃子,我就是佩服你,居然独自打杀了一只白额狼,现在还有一只白额狼,你还有没有气力去杀死它?”
赵嘉康一惊:“还有一只?”眼睛四周扫射,只看见风压草低,蝴蝶翩翩,并不见其他动静,于是笑了笑,“你又来骗我了,哪里还有白额狼。”
吴大海一瞪眼:“哪个王八蛋来骗你,我只问你还敢不敢去跟狼干一场!”
听吴大海这么一说,赵嘉康方才信了。少年好胜,何况这么一大班人马,个个英雄豪杰的人物,难道他们拉得下脸只让他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单独对付白额狼?于是答道:“谁怕谁,现在就走!”
吴大海一拍手掌道:“好,够豪迈的,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说着用目光询问队长云燕。
云燕点了点头,转头向一个瘦削青年人说道:“华枫,跟下来的就交给你了。”
华枫应了一声,左手前伸,掌心向上,一团明火毫无征兆地现出在掌心之上。赵嘉康看见这等奇像,不自禁地“咦”了一声。吴大海冲他笑了一笑:“好不好玩?”赵嘉康喃喃地道:“要是我也会这一手,在外面可不用为生火发愁了,海叔叔,这一手你肯不肯教我?”吴大海摇了摇头,“这个难得很,我也不会。”赵嘉康扁嘴道:“又说假话骗我,你刚才突然变出在我跟前这本事就大得很,怎么不会这个点火的戏法?你们一刻不说假话就难受对吧,不想教就直说好了,谁稀罕!”吴大海忍不住好笑:“我刚才就是动作稍快而己,跟这个火没得比,这个属于仙术了,我们一大伙人就只有那家伙会,看来似乎很牛逼很牛逼的。”“那他是仙人了?”赵嘉康瞪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华枫的面貌,只见他二十出头,身材瘦削,黑发浓眉,方脸无须,眼睛锐利,却与他想像中的鹤发长须、仙骨老人的模样大不相同。“那可不对,他只是会那么一丁点仙术罢了,就是会摆弄手上那个火球,顶多烫一下你,把你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