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阔台追在一处岔路口,分为两条路,全是通向樊城,一处是小道,道路崎岖,却要比大路近三十余里;而大陆十分的开阔,虽然比小远三十余里,却是行.info
满都啦站在岔路口。细细眺望,只见小路幽深宁静,不见人声,只隐约间见到一股袅袅的青烟;而大陆之上,隐约间可望到一簇闪烁的灯火。思索良久,阔阔台望大陆而走。
然而卢、吕二将所率士卒,恰好全是走小道,而非走大道。行过岔路口,一将建议砍下山中树木,遮挡小道,已阻追兵。吕良益笑道“倘若如此,敌军定然知道我军走小道。”指着前方一处密林道“在此处虚设烟火,敌人瞧到,心中必然起疑,不敢投小道而走。而在大道之上,虚设几处灯火,引敌军行此道。”微微的笑了笑道“我想敌军在大道之上,必然会收到一份大礼。”
望到前方的灯火,阔阔台催军疾行,行至虚设的那几处灯火处,不见卢、吕两军之影,恰在此时,远处马声滚动,迅捷的传来,而且亦可以瞧到一片灯火望此处行来。
瞧着那一片灯火,阔阔台心中大叫一声,满是欢喜。环视四周:只见灌木丛生,能够伏兵,心中思得一计,令军士牵马入林,伏在林中,他只率领百骑,已诱敌军。
来的这一片灯火,并非何人,乃是满都啦所率的士卒。路上遇上从耀县逃回的将士,听他们言说自耀县大败之后,本欲投襄城,却在路上遇到一军,见到旌旗晃动,不知其数,心中惊惧,不敢投襄城,只好投樊城,恰好遇到满都啦的队伍。将此情形祥告于满都啦。听闻此言,满都啦大惊,命帐下将士,望襄城疾行。他本欲投小道,却得知小道崎岖,难以通粮草辎重,虽然近些,却因粮草一事,确定会要比大道慢上许多。
望见灯火渐进,阔阔台一声高呼,那匹良驹仿佛被主人心中的怒气所染,亦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听到这两声响动,满都啦部下之兵,以为敌军在此设伏,一面通知满都啦,一面挥军直上,直取阔阔台。
火光太过昏暗,更皆树影婆娑,难以将天上明月之光投下,因此难辨人影,更何况,敌军来临,怎容人多想。一声呐喊,林中所伏之军,纷纷将箭射出。箭落如雨,一时间出来数百道惨呼之声。若非林中一人眼尖,瞧到灯火之下的衣着,慌忙出声制止,只怕瞬间又会射下箭雨。恰好,此时从惨呼声中识得是自己的军队,阔阔台高呼令林中的兵士将手中的弓弩放下;更皆林中士卒,也已听到惨呼之声,是自己听惯了言语,没有射出第二波箭矢。
满都啦赶来,进到死伤数百名士卒,心中愤怒,气愤的令刀斧手将阔阔台推下斩首。众将相求,才将此事告免。心中怒气难消,叫帐前军士将阔阔台绑来。
见到绑缚而来的阔阔台,细细一问,方知原因。
猛然间自满都啦嘴中大呼一声“不妙”,面色瞬间大变,令一将与阔阔台引着阔阔台所率将士,并将伤亡的士卒抬回襄城,亦令先将阔阔台的军棍记下,待他回到襄城再行刑。
满都啦引着余部,直望樊城而来。
正行间,恰好遇到匆匆赶来的土克图。
见到土克图之面,还有他率领的将士,满都啦长声一叹,大呼道“樊城已失。”
待满都啦与土克图率部来到樊城脚下,见到城楼之上火光起处遍插着唐军旗帜,不禁又是一声长叹,却不能怪怨土克图,又难以怨恨阔阔台。心中悲愤,猛然间喉中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从马上跌落,幸好旁边有一丛杂草,并未令满都啦受伤???
原来。自土克图走后,戴忠义难以想到一策,正在急切之中,一将在他耳中言语几声,戴忠义大喜。率众分三路攻樊城。却只是大声呼喊,却并未真正的攻城。城中敌军敌军,见到戴忠义率部攻城,知道难以抵挡,遂只能在城楼之上射下弓箭,又令士卒掳来一大批城中的百姓,见到城楼之上的百姓,戴忠义已猜到敌军的虚实。将所有的将军唤在一处,商讨攻城之计。恰在此时,一兵士欢喜的跑来,大呼城中百姓将西门打开,望将军遂引军入城。
卢、吕二将率部来到樊城之时,戴忠义已经入城多时,将城中所俘的敌方将士聚在一起,正在商议如何处理之际,一名军士报说二将来到城下。戴忠义率部下将军,在城楼之上细细观望,待见到果然是卢、吕二将之时,忙叫打开城门,将二人引入城中,商讨如何处理俘虏,以及应对明日之事。
吕良益望着戴忠义施一军礼,道“城中俘虏不可杀,只能够善待。”
戴忠义的面上渐渐浮上一层不悦之色,望着吕良益,道“这是为何?”
瞧着戴忠义面上的不悦之色,吕良益缓缓道“若是将城中俘虏尽数杀掉。只能够令诸位将军一时欢愉,只能够泄一时之愤,却会带来更大的杀戮,更多的痛苦,亦会将敌军激怒,激起敌军心中的怨恨,如此无益之事,将军岂会做?”
戴忠义笑道“将军之言,正和我意,方才只是试探,将军莫怪。”
红日刚刚跃出,便有敌军之将在城下叫阵,而且还大骂不止。
城楼之上的士卒,将敌将之言报于戴忠义处,戴忠义听候心中大怒,点了三千兵马,率部出城,与敌将战于一处。
大战三十余合,方才将敌将斩落马下。再看戴忠义,身上已经有数处伤痕,额上满是汗水,双臂亦在轻轻的颤抖。刚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