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封寅拖着沉重的躯体返回石屋,一仰头栽倒在场上,当即.info
他太疲倦了。
第二天一大早,封寅早早起来,杀已经在屋外等候。
“入门测试是什么?”封寅问道。
“是检验你杀术是否已经入门。”老者指了指脚下的小草:“很简单,用杀气斩断一株草。”
“就这?”
封寅惊讶,这算什么入门试炼,还是说只是一种仪式?
“只要你不嫌这里光秃秃,我给你斩除一片都没问题。”
老者摇头笑了笑,后退两步,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笑容让封寅多少有些不自在,想起了唐悰阴险的笑。
“切!”
封寅啐了一声,走到草地边缘,勾动眉心杀胎,这是他精气神的另一种体现,亦可以说是意志的延展,催动起来如臂指使,收放自如。
而杀胎的效果则多了去了,从此封寅的杀气都将化为实质,带有杀戮属性,不说威力,仅凭斩断生机的能力,就是一般秘术比不了的。
嗤!
一缕肉眼看不见的实质杀气,在杀胎中释放出来,小的可以微弱,但却杀意盎然,无比凌厉,在他眉心化为一柄利剑,凌厉的射出去,斩向那株小草。
小草轻颤,枝叶微微摆动,像是一阵风吹过,就没有然后了。
“这什么情况!?”
封寅瞪大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那株草,嫩叶随风轻轻摆动,上面还有琉璃似的水珠,摇摆间像是在嘲笑自己。
杀笑哈哈的抚须,显然早就料到这种情况,道:“的确一株草算是难为你了,这样吧,只要你能用杀气切下一片叶子,就算你成功,如何?”
封寅眼中全是惊奇,他自问杀胎中的杀气凌厉无双,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只能是那株草有问题。
他蹲下去轻轻摆弄,却猛然间一惊,这株小草蕴含的生机深不可测,好生浩瀚!
“这是什么草?蕴含的生机深若渊海,太惊人了!”封寅惊道,感受着那无比浓郁的生机,比数百年的参天巨木还要旺盛的多。
“从我死去那一刻起,这些草便长在这里,十几万年没变过样。”
似乎老者觉得这还不够震撼,再次抛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维持十几万年的生机?!”
“无解杀道杀生无解,是最为逆天的一种术,因为他不给人留任何生路,封寅,你可知生路在哪里?”
“生路,不是没有生路吗?”封寅有些疑惑,觉得杀的话前后不搭。
“不,其实是有生路的,生路留给了自己。”
封寅认真起来,他知道后者在给自己讲解什么。
“这......就是生路”他摊开手,身后是无尽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际。
“什么意思?”
“除无解杀道外,任何杀术都有化解之法,唯有本道没有,因为唯一的生机被强行剥夺,留给了自己。”
“杀机留给别人,生路,亦或者说是生机,则留给自己,这些,便是我杀掉的人。”
封寅凝望杀身后无边无际的绿地,一直绵延到视线最深处,近乎无边无际,此时再听老者的话,觉得有些梦幻。
“每杀掉一个人,杀胎蕴含的生机就多一些,说出来匪夷所思,但的确是这样。”
封寅连牙齿都在打颤,一棵草内的生机就多的若渊海般浩瀚,四下望去,这无边无际的草原,到底蕴含了多少生机?!
“我死去之时,散去自己所有杀气,封藏在那间石屋里不再过问而体内的生机,则化为百万里绿田,十几万年过去,依旧如此。”
封寅回头看了眼那最不起眼的屋子,有些不可思议,那里面藏了一尊杀神所有的杀气,若不小心泄露,恐怕生灵涂炭都是轻的。
同时他也看出杀胎的不凡,生机与杀气完好的共存,这样的现象可以说举世罕见,甚至是耸人听闻。
老者依旧笑呵呵:“所以,不要觉得我在嘲讽你,以你现在的实力,切掉一株草就算是入门了,也就有了下山历练的资格。”
“下山历练?”
“用本门的话说,就是杀人的资格,呵呵,我刚定的规矩。”他面带笑容,眼光睿智面孔慈祥,找不到一点血腥气息,就是这样一个人,杀出一个众生惧寂。
“切开那株草仅靠杀气吗?”封寅疑惑道。
“远远不止,除了所学的各种杀术外,还有你杀胎的力量,杀气质量,以及杀道领域的境界,加上......”
他最终总结道:“总之一句话,你需要学的东西多了,可以说繁若星辰,而我只是帮你埋下一枚种子,他日结出什么样的果,还是看你自己。”
封寅点头明白,就如同星月宝术一样,老者指明起点,以及大致要走的路,但具体怎么走,还是要看自己。
“多谢老爷子指点。”
封寅认真的深施一礼,后者担得起他一拜,虽无师徒之名,但后者对自己行的,却是传道授业之恩。
“去吧,我期待你绽放光彩的那一刻。”老人淡淡的点头,再一转身就消失了。
封寅眼神炙热,眸子中尽是滚烫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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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绿海森林,东部的一片荒芜山脉中,有一道玄妙阵法笼罩一个山头,里面居住着一对母女。
母亲每天洗衣做饭,种花除草。
女儿则每日迎着朝霞吞纳吐息,日复一日的修炼,然后没事的时候就看书,这是她最大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