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info”金易打了个哈哈:“我只是突然有这想法随便问问而已,没什么事情。对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阎王这时候比你我心急,我估摸已经在查着了,动作快的话说不定不用等到早上就会有消息。”
夜确实有些深了,意识界和现实中的时间显然是不同步的,也不知道如何换算,只觉得时快时慢,无规律可循。
沈星月四下看了看:“那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
金易这院子里就两间能住人的房子,一间主卧他偶尔一睡,另外一间是给他带的下人准备的,虽然布置的不多精致,但打扫的却也干净整洁。金易能带在身边的下人自然是亲信,神魔殿的下人也不敢怠慢,免得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去吧,有消息我喊你。”金易挥挥手:“虽然我觉得你就在这睡也挺好的,但估计你会不好意思,要不你还是变成石头怎么样,又不占地方又方便?”
青色的玉石光滑润泽,虽然冷硬了一些,但手感还是不错。
沈星月白了金易一眼,随手丢了块石头过去将床边的桌子砸出一个凹来,推了门出去。
金易的小院子没人敢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静悄悄的,神魔殿的下人心里的八卦之火都要冲破天际了,可却没人敢问半句,沈星月如此高调的证明自己魔尊夫人的身份,却又毫不掩饰的和金易同住一处,就算不是一个房间吧,这一个院子也足够亲近了,真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时间在夜色中慢慢流淌,沈星月在半睡半醒间又闻到阵阵花香,猛地睁开眼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窗外的月色映照在窗台上,窗子是木质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砍下的树了,却长出了几片嫩绿的叶子,随机抽出新枝,开出了一朵粉红色的桃花。
屋子里并没有风,可那花却盛开后便被吹落了花瓣,晃晃悠悠的,随风飘到了沈星月脸上。
沈星月抬手捏起花瓣,无奈的翻身下了床,这种唤醒加出场的方式除了姚慕再没有别人了,她简直不能想象若他是个女妖该妩媚成什么样子,可偏偏是个男人,还是个一点儿没有娘娘腔,站在花丛里也让人觉得英俊挺拔的男人。
姚慕果然站在院子里,看见沈星月出来挑眉一笑:“我还以为你会从金易屋子里出来。”
沈星月也挑了挑眉:“我就是从金易屋子里出来,也不用向你报备吧。”
“那倒是不必,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姚慕道:“不过我刚才听说了你的事迹,你既这么维护肖墨,又和金易走的这么近,不是要逼疯底下的人?”
“你不是号称几百年不出地府么?”沈星月不答反问道:“怎么我们前脚走你后脚就出来了?而且连白天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姚慕。”
“如假包换。”姚慕不请自入的进了沈星月房间:“还不是你们找阎王查消息,我是领了这差事来给你们送信的。到了神魔殿后发现这里挺大,就找了个小厮想问问你的住处,结果不但问出了住处,他还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迷迷糊糊的颠三倒四的也说不清楚,不过大概意思还是明确的,所以我听懂了,但是更糊涂了。”
“糊涂就对了,这事儿我都没弄清楚,跟你更说不清楚。”沈星月不打算解释,反问道:“阎王怎么会让你来送消息,总不是为了讨好金易吧,还是你偷偷溜出来的?”
“我是那种不讲信用和的人么?”姚慕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在沈星月毫不气馁的怀疑目光中,终于打了个哈哈道:“好吧,我确实是用了一点手段,不过也确实是阎王派我出来的。既然答应给地府效命我怎么可能半途溜走呢,不过是出来透透气,给你们帮帮忙罢了。阎王说了,金少是地府尊贵的客人,如今既有需要,作为朋友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因此派我出来,看看有什么可以效力的。”
沈星月扯了扯嘴角,想不出姚慕使了什么手段,不过他虽然表面一副贵公子的样子,骨子里也不是什么正经角色,从他身边小厮的行事就能看的出来,阎王那样正经古板的角色除非是和他较真,要不然还真未必是对手。
“少说废话,那你是查出什么了?”沈星月无心和姚慕闲扯:“那个枉死的婴孩,叫梅小宝的,能查到她如今如何了吗?”
“也算是查到了吧。”姚慕道:“不过很是有些麻烦。”
说着,姚慕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地府中有一个庞大的记录数据的地方,每一个人从生到死,每一世生生死死,所有的数据都在其中,详细无比。昨夜一接到金易的消息,阎王就让我和判官去找了,不过这个婴孩到了梅小宝这一世便断了再无消息,论理,这就是沦为孤魂野鬼在世间游荡了。可判官看着这梅小宝的死亡地点,却突然想起一桩公案来。”
这是越牵扯越多了啊,沈星月不由的追问道:“什么样的公案。”
“后世的一桩杀人案,杀了许多人的案。”姚慕道:“梅小宝死的地方,在风城向南两千多里的一个叫雷鸣城的地方,那里有座白虎山,是个荒山野岭,她便是在荒山中出生,出生便死,存活于世不过短短的一眨眼的时间,世上枉死的人很多,这本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她的记录到此戛然而止,而再往后过了一百多年,那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厉鬼,接二连三的死了许多人,连着白虎山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