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监视着我。”
钱鄍眼神阴森森的，咬牙切齿的问她。
顾绯点头，“是啊，要是不盯着你，我哪能放心将你交给他们呢。”
“所以，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中，”真是可怕的女人。
“是。”
“你现在又想干什么，”钱鄍得到确认，就知道自己是真的逃不掉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摸清顾绯的目的。
“我没有任何目的，”顾绯笑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我们都被你给利用了，包括与我发生冲突的那几个人。你知道他们使的是什么，也认识他们。”
钱鄍就觉得顾绯什么都知道。
拉着人往棋盘里钻。
想到自己的行为也在顾绯的算计当中，钱鄍只觉得一阵寒毛倒竖。
如果连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对方的算计之内，那么他的死呢？会不会也被这个女人给一手掌控着？
钱鄍第一次觉得女人如此的可怕。
看钱鄍的反应，顾绯就有点想笑。
还以为是个刚硬的，没想到还挺怂。
“我并不认识他们，”顾绯耸肩说，“我也没有你想像中那样厉害，所以你大可不必摆出这副表情。”
警惕中带着随时的攻击姿态。
钱鄍根本就不相信顾绯的话。
顾绯分明什么都清楚，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让人猜不透她半点想法。
真是太可怕了。
“说吧，你到底对我抱着什么目的。”
这样好让他死得明白。
“我真的没有目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钱鄍警惕的往后退，准备来一个溜之大吉。
顾绯却笑眯眯的看着他。将他的脚步直拉锁死在了原地。
顾绯问：“你和他们对上，是什么感觉？”
钱鄍不情愿的承认：“很强，身法诡异。”
“强就对了，就因为太强了，所以我需要一个帮手。你想不想将功补过？我这里就有一个机会。”
顾绯就像是一个善诱他人的人，看上去又无害。
让人不禁相信她说的话。
“你又是什么身份，能给我这样的承诺。”
“你和玄门是什么关系？”顾绯突然转了话题。
钱鄍又皱紧了眉：“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确定没关系吗？”
“对方一直在抓着我不放。”钱鄍咬牙说道。
顾绯追问：“什么原因。”
“偷了玄门一些技能……他们耿耿于怀。”
顾绯瞥了他一眼，“倘若我偷了你最在意的东西会怎么样。”
“当然是要追回来，然后让你生不如死。”他完全是脱口而出。
“这不就结了，”顾绯走上前半步，“你偷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什么道理。”
钱鄍被憋住了。
脸色黑黑的。
“要不要我这个机会，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顾绯环视一眼周遭，“你只有两条路走。”
要么和她作对，要么和她合作。
作对的下场很惨，合作还能有机会活命。
选哪一个，相信他知道该怎么选。
钱鄍的脸又黑了一圈，“我哪个机会也不选呢？”
“不选我就替你选了，我最近脾气不太好，所以不要试图惹我，你领教过我的本事我也不想废话，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做过了这么多事，你觉得你给的机会能让我重新再来？”钱鄍是不相信的。
他都落入警员手中了，他们早就记录在案，他以后想要出来活动，根本就没了机会。
“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少恶事，挺不容易嘛。”
钱鄍一阵尴尬，“我是行恶事了又如何，可我也是为了能将玄学发扬光大。”
“你这种发扬光大，也不怕你家祖师爷知道了气得掀棺材板。”
顾绯对他无语极了。
钱鄍噎得脸黑。
“难道你就没行过恶吗，你敢说自己没杀过人。”
他反过来质问顾绯。
顾绯眼神幽幽，看得钱鄍心中一阵忐忑。
“如果对方杀了你心目中的英雄，你会如何？”
“自然是要替他报仇。”
“我的目的就是那样，我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可我就是想要那样做。你觉得有错吗？我是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做不到以德服人这种烂好事。”
钱鄍看着她，好半响没说出话来，过了会儿才道：“看来他们杀了你很重要的人。”
“他们在四处犯事，只要能让他们得利的事，就会去做。甚至是不惜杀人放火，他们求的是财道，而你是玄道。”
所以性质上是差不多的。
可是为什么要给他机会？
钱鄍就更加怀疑顾绯是不是故意利用自己。
“你觉是你自己被我利用了？所以心生忐忑？可是，如果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你觉得你犯下那种事后，我会让你轻易的活着？”顾绯的笑容很危险。
看得钱鄍猛地打了个寒颤。
是啊。
没有利用的价值，他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和顾绯说这些话了。
顾绯道：“要不要这个机会，现在能做决定了吗？”
钱鄍脸色黑得极致，“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得选择吗？”
“很好，你会庆幸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顾绯看了眼时间，“现在你可以正面来和他们对着干了。”
钱鄍：“……”
为什么有一种被推出来送死的感觉？
不，不是感觉。
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