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羕摸着自己的胡须,继续说道:“庾亮在朝中所做之事,以致天怒人怨,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全是因为此子!南顿王此番去广陵,为何不能是说服邵陵郡公,让他起兵清君侧,将庾亮此辈拉下去,诸公上来,履行先帝遗诏?”
“西阳王此言差矣,若建康被攻破,那上万流民涌入,又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况请神容易送神难,那邵陵郡公手握兵权,难道不会行董卓故事,届时我等在朝中,恐怕比现如今还要不如!”
卞壶可比司马羕清醒得多。
“不错。”
荀崧轻轻点头。
“虽然我等欲庾亮有隙,但私仇不可以社稷神器做赌,更不能以建康十万户百姓身家性命做赌!”
“呵呵,诸公若是如此大义凛然,那还在这作甚?不若去侍奉那庾亮去算了。”
司马羕满脸通红,脸侧肌肉抽动,显然也是怒了。
一个个说得天花乱坠,将自己标榜成国之忠臣,那我司马羕成乱臣贼子了?
“够了!”
坐在主位上的王导呵斥一声,流觞曲水中的吵闹声旋即而止,众人都将视线转向王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