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1/2)

九尾最终被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以生命为代价，封印在一名婴儿的体内。

他叫漩涡鸣人。

一夜之间，他从万众仰慕的火影之子变成了失去父母的孤儿。

比这更不幸的是。

不久之后，他还将成为木叶村民口中的怪物、灾祸的象征，在鄙夷、仇恨、恐惧的目光中开始他不幸的童年。

幸好此时的漩涡鸣人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还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悲伤。

可以含着奶嘴，平静的迎接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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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绝大多数木叶村民处于人生中最黑暗时刻的时候，团藏微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心情大好的他开了一瓶珍藏了数十年的好酒，正一人独酌。

这酒本是他为自己登上火影之位而准备的。

既然那个平民小子波风水门已经死了，那火影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呢。

团藏这样想着，将杯中琥珀色的美酒一饮而尽。

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心情过于激动，爬满了刀刻一般皱纹的脸上竟是鲜艳的红色，就像染上了那些死在九尾爪下的忍者所流出来的鲜血。

团藏似乎还不满足，又给自己满满地倒上了一杯。

一边细细品尝着，一边开始憧憬自己当上火影之后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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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团藏不同。

猿飞日斩对酒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烟和女人。

当然，还有权力。

那才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甚至都没有抽时间吸上一口早就准备好的极品烟丝。

猿飞日斩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衣物。

先是一套黑色的忍者战斗服。

有些破损的忍者战斗服上保留着战斗过的痕迹，还有一些尚未干涸的血迹。

然后是象征火影身份的斗笠和披风。

尽管脱下它们不到一年的时间，可他感觉像是已经过了一辈子。

他的手落在了斗笠和披风上，双眸中充满了渴望。

理智最终战胜了yù_wàng。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舍的将手移开。

猿飞日斩站在了镜子前。

镜子里是一张伤心、悲愤、惭愧、失落以及精疲力竭等交织在一起的苍老脸庞。

他仔细的对着镜子调整着表情，尽可能让悲愤的成分再多一些。

这样就可以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满意地点点头，让脸上的表情凝固下来，像是戴上了一张人脸面具似的。

“出发。”

猿飞日斩低声喝道，声音威严而有力。

“是，火影大人。”

整齐的声音响起。

就在门外，密密麻麻地跪着数十人。

这些都是只听命于猿飞日斩的火影直属暗部，精英忍者中的精英。

他们已经在这里安静地等待了整晚——就在九尾在木叶忍村中大开杀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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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步履蹒跚地从九尾留下的废墟中走过，脚步沉重得像是灌满了铅。

内心充满了无助和愧疚感。

如果我不是这么弱小的话。

不，只要我有前世一半的力量。

波风水门就不会死、这些木叶的平民就不会死、木叶就不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鲜血的腥味填满了整个口腔。

他的左臂受了伤，仍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滴着血，在他瘦弱的身体后方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怒火却仍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烧。

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瞳孔被染成了血红色，里面两枚黑色的勾玉闪着令人颤抖的光芒。

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女人孩子的悲鸣声、男人的怒嚎声，建筑物的坍塌声。

浑身是血仍在废墟内徒劳地寻找着亲人的男子、

一边摇晃着身体已经冰凉的母亲，一边大声哭泣的孩子、

搂着恋人的尸体，目光呆滞，已经哭干了眼泪的青年女子。

眼前的一切在鼬的眼睛里开始变得恍惚，灵魂仿佛都已经被抽空。

他费力的拖着受伤的身体，在这一片废墟之中寻找着母亲和弟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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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宇智波鼬五岁。

九尾在毁灭了半个木叶之后，被波风水门封印。

也正是这一年，宇智波鼬开启了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写轮眼。

在成为宇智波一族历史上最年轻的写轮眼拥有者的同时，被称作宇智波一族有史以来的第一天才。

就连公认的宇智波一族历史上的最强者、“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宇智波斑，都屈居在他之下，只能排在第二。

“富岳队长家的鼬，将会是宇智波一族历史上，第一个站上忍者之巅、俯瞰这个世界的男人。”

每一名木叶警务部队的队员都这么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千篇一律的骄傲与自豪。

似乎说完了这句话，自己的身体都变得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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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最终与自己的梦想失之交臂。

在他饮着美酒，沉浸在火影的美梦之中时。

猿飞日斩以一副伤痕累累的形象出现在木叶民众之前。

身上的血迹、苍老的脸庞、悲痛欲绝的神情，还有嘶哑的嗓音。

完美的表演成功地征服了木叶村民的心。

就在团藏已经将这战后最鲜美多汁的果实放在自己碗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