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威顿时干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南琛，我给你打听过了。”
顾南琛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插入耳机。
“那个季逸晨，是中考前一周转学来的，据说是很帅的一个家伙，还特别放肆，刚来学校就旷课了一周，然后参加考试，我问过他同班同学了，他今天也没有来上课，诶，我跟你说敌情呢，你别听歌成不？”
顾南琛将耳机往耳朵一塞，耳里传来带感的《boop》，将桌子清空，往下一趴。
陆威在旁边：“得，我是瞎操心了。”
一个下午。
语文老师：“这次期中考你们脑子里都装什么了？我说过多少次了，课上讲了多少次了，还出错，还出错，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顾南琛，趴着干什么，以为自己考得很好吗？成天没个正经的，早就跟你们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总是每次都老子天下第一。”
躺枪的顾南琛：“操。”
数学老师：“这次我们数学期中成绩平均分排全年级第二，顾南琛，这次选择题一共12个小题，最后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你怎么连错5题？考试前一晚都干什么了？把上一题的答案涂在下一题，这种糊涂事也做得出来，下次给我注意了。”
顾南琛有气无力：“是。”
英语老师：“期中考成绩我就不说了，烂到我无话可说，我说说昨天的作业，整个班54个人，你们才交了29本作业，你们来学校是来干什么的？父母给你们缴的学费都倒粪坑里了啊，下午放学前没有交齐的，就给我留下来做。”
终于，顾南琛在英语课上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课堂一团乱。
“终于放学了，饿死我了。”
“今天食堂阿姨肯定煮的又是土豆炒西红柿，这道菜都煮了多久了。”
“你这么一说我不想吃了，走，我们去吃关东煮。”
陆威推了推还在躺尸中的顾南琛：“南琛，我请你吃东西，慰藉慰藉你这颗有史以来考了个第二的委屈小心心。”
“滚。”躺尸了一下午的顾南琛将耳机摘了下来，耳朵有点麻。
陆威跟见了鬼似的盯着顾南琛：“不是吧，南琛，就一次没有考到第一名，你就搞得跟失恋似的。”
顾南琛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不想死的话，给老子滚。”
完全是一字一顿，还散发着低气压，但陆威是非常想交顾南琛这个朋友，甚至连家里安排的贵族学校都没有上，跟着顾南琛来这个学校体验贫民生活来了。
“哎呀，哈哈哈，我当然是你兄弟了。”陆威拍了拍顾南琛的肩，“看哥们多关心你，我就剩五十块钱零花钱了，可都准备请你吃麻辣烫了，正所谓倾家荡产，为兄弟两肋插刀……”
“滚滚滚，你踏马再提一次我考第二的事，我立马搞死你。”
陆威无辜脸。
顾南琛踢了一下桌子，以前考第一怎么没有人围着他说，今个得了个第二，从出成绩后每时每刻都有人提醒他拿了个第二的事实。
操，操，操，真踏马废物。
陆威喊了一声：“你去哪？校门口在这边？”
顾南琛没有给人回答的习惯，他去了一趟厕所。
顾南琛进入厕所，这边是老师专用，干净，其中一个小便池里有一小块圆口的破裂处，他钟爱用这一个小便池，因为百发百中的感觉很爽。
有脚步声伴随着轻哼声传来，顾南琛扭头看了一眼，厕所门外，大长腿站在那，一手插兜，一手还拿着几封信，四目相对，何其尴尬。
倒是大长腿一脸坦荡将视线往下移了移：“尿偏了。”
顾南琛心里一万匹草泥马跑过，他迅速解决自己的问题，大长腿倒没有走，而是一脸平静的拿起打火机，将那几封信给烧了。
他说搭讪的方式挺别致的，那几封信件还是粉红色的，顾南琛啧了一声：“看不出来，你挺受欢迎啊。”
季逸晨对答如流：“是啊，怎么，要追我？”
“追你是要追你的。”顾南琛这辈子还没有被谁这么压过头，“不过不是这个追你。”
顾南琛指了指北屿燃烧成灰烬的那些信件，他输了第一名，并不认为自己知识点不过关，只是他睡眠不足，考试迷糊了。
“哦？”北屿泼了一瓢水将灰烬最后一点火星给熄灭了，“我拭目以待。”
…………
时间回到现在。
苏洛洛一边听着季逸晨的长篇大论，一边都已经把午餐给吃光了。
苏洛洛看着顾南琛：“所以说，师父。”
“怎么了？”顾南琛一想到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考第二就是被季逸晨给压过去的，就不太爽。
苏洛洛问：“你为什么要去平民学校？”
“为什么？体验生活不成么？”
季逸晨笑了笑：“听南琛瞎说，他是谁啊，顾四少，名门圈子里谁不认识他，走到哪里都有女孩子跟着，所以一气之下瞒着顾家的所有人，去了普通学校。”
“只不过在学习我风头太盛了，倒是你师父好久没有收到情书了，为了这个，你师父还一直怨我呢。”
顾南琛警告：“闭嘴，我几时怨过你这个了？”
“还有啊。”季逸晨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后来跳级后，南南嫌在学校无聊，就没怎么去上课了，一直到高中，就是那个陆威，结果南南不认识人家了，这负心汉，亏人家天天还在后面跟着你，做你小跟班。”
顾南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