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安说话的声音不敌,王二苟自然也看到了他,便急忙跟了上来。
玉成安一看王二苟过来了,便招呼他一起往楼上走去。
进了玖儿定好的房间,沈七轻轻将二丫放在床上,然后请玖儿过会儿帮她脱去外衣,盖好棉被,省得她着凉。
毕竟早上那场大雨可基本上将几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安排好以后,沈七、玉成安与王二苟便走出了房间,来到走廊尽头。
王二苟对着玉成安作势要跪拜,却被对方紧紧拉住了手。
“王二苟,我原本找你来就是想让你替我打听沈兄与玖儿姑娘的行踪。”玉成安笑道:“没想到老天眷顾,竟让我在此遇到了沈兄二人。”
王二苟一愣,旋即明白了玉成安的意思,于是便拱手道:“既如此,小人便先下去了。”
玉成安点了点头,沈七却转过头对着王二苟道:“王兄,你先去楼下点好酒菜,我与玖儿一会儿便下来。你尽管点,我来请客!哦,对了……”
沈七快步走到王二苟身前,掏出了一张先前玖儿买朱果给他的银票,放到王二苟手里,道:“麻烦王兄找人替我和玖儿买一套新衣服过来。嗯,王兄也是。虽然衣服已经快要干透了,但是穿在身上还是极为难受呢。”
沈七知道,秋菱已经入土为安,现在唯一支撑着王二苟不让他倒下的,就是为秋菱复仇!因此沈七才故意给王二苟一些事情做,就是为防止他一时冲动跑去万家寻仇。
仇自然是要报的,但也要先让自己调整好状态。
早上大家都淋了雨,须得吃饱喝足,换好衣服,然后再去仔细计划一下报仇的事情。
王二苟怔了怔,微微攥拳,他岂不明白沈七的意思?
咧嘴一笑,王二苟道:“好,我立刻就去办!保证让沈大人满意。”
沈七笑着挠了挠头,被人称为“沈大人”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王二苟离去的背影,玉成安便好奇道:“沈兄你与王二苟怎么……像是关系很好的样子?”
沈七一怔,旋即笑道:“王兄是个真性情的人,沈七是极为佩服的。”
玉成安有些纳闷,但沈七并没有开口解释。毕竟王二苟与秋菱的感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何况站在自己对面的,可是宁王世子。
像这种王世子弟,当真能够理解底层人民的爱恨情仇吗?
“看来沈兄与王二苟之间有些故事。”玉成安笑道:“不过我更好奇的,是王二苟那声‘沈大人’。莫非沈兄还是朝中官员不成?”
沈七沉吟了一下,道:“我倒不是朝中官员,而是昨日刚刚通过了玄甲卫外门的入门试练。”
“什么?”玉成安闻言大惊,旋即开心地笑了起来。
“沈兄,你真是我的福星和贵人啊!”玉成安紧紧抓住沈七的肩膀,道:“我如今就是为了玄甲卫的入门试练而犯愁,却正好碰到了沈兄你啊!”
“哦?玉兄也正在进行玄甲卫的入门试练?”沈七不禁一喜,道:“那大家以后不就是同门了?”
“既是同门,又是同僚。”玉成安笑道。
旋即他的神色不禁变了变,而后低声道:“不过可惜,兄弟我的试炼任务可能会失败。”
“此言怎讲?”沈七不禁问道。
“沈兄还记得昨日我们在灵山观相遇的情形吧?”玉成安道。
“自然是记得。”沈七道:“昨日玉兄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玉成安不禁脸上有些尴尬,道:“沈兄这话倒是让兄弟我无地自容了。若早知道沈兄是玄甲卫的同门,我便不至于像今日这般狼狈了。”
“敢问玉兄,究竟发生了何事?”沈七不禁问道。
玉成安叹了口气道:“沈兄可还记得昨夜万姑娘提到的那个身上有脂粉气的中年人?”
“自然印象深刻。”沈七点头道。
“那人便是我的任务目标。”玉成安叹息道:“我的任务乃是跟踪监视他三日,昨日便是第三日。我原以为任务很容易便完成了,所以昨日才……才与沈兄几人一同吃喝休息。”
“原来如此!”沈七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当时万姑娘说完那人后,玉兄的神态有变呢。”
“原来沈兄都看到了。”玉成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原本我以为任务很快就完成了,没想到今日突然接到消息……这位王员外昨夜戌正……死了!”
“咦,怎会如此?”沈七不禁一愣,道:“昨夜戌正……我们都还在灵山观啊!虽然后来的确没看到那位王员外,但他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杀死吧?”
“不……王员外并非死在灵山观,而是八十里外的王家庄。”玉成安道。
“什么?”沈七一惊,旋即道:“不可能!昨日我们看到王员外的时候,大约戌初一刻前后,也就是夜里一更天。距离戌正连半个时辰都不到!这么短的时间他绝不可能跑到八十里外!”
玉成安点头道:“正是如此!因此父王才让我前去调查王员外之死。”
“宁王亲自下令啊。”沈七不禁一怔,旋即嘿嘿笑道:“那你可惨咯!这件事摆明了另有文章。”
玉成安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所以我才想要找沈兄弟帮忙啊!”
“噶?”沈七一怔,旋即苦笑道:“玉兄,这件事不是我不愿帮你,而是我和玖儿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去做啊!”
玉成安不禁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