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沫儿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带着大大的墨镜,看着石碑上自己灿烂的笑容,大概没有人这样参加过自己的葬礼了。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那些熟悉的人们,她明明想念的要命却不能上前寒暄,对着自己,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再见了,章沫儿。”
转身的刹那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心地跟了过去,那男人也是一副宽大的墨镜俯身上了大奔,那神情里饱含着的沉重哀恸不下于站在墓碑前的人们。
薛之琛,她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是的,是他。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来参加自己的葬礼,偷偷摸摸却哀痛不已。快速的扫过记忆,除了那一次,她不记得她跟他有过纠葛,他怎么会有如此的伤痛呢?
回到北区的别墅,沫儿总觉得这里冷清得跟太平间没什么区别,要不是外面的狗仔盯得厉害,她才懒得回到这个了无人烟的地方。穿过书房回屋的脚停了下来,她转身仔细地竖起耳朵,轻挪着步子走了过去,悄悄地推门露出条门缝。
薛之琛,他竟然这么早回家了。一副酩酊大醉的狼狈样,书房里洒落一地的东西凌乱不堪,他仰躺在沙发上,还在不断地往嘴里灌酒。忽然有东西让折射进屋的光闪了章沫儿的眼睛,那是他的泪,他眼角的泪水,那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令人怜惜……是为了她吗?他在为章沫儿的死而如此心伤?抑或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愧疚……
章沫儿收回了步子蹑手蹑脚进了薛之琛的房间,或许她能在那里得到些答案。她转身将门反锁后,便开始翻找,奇怪的是他的屋子根本不像人住的,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和牙刷,所有的柜子都是空的,唯独这个上了锁的柜子。她从头上取了根发卡,盯着这个柜子轻轻地插进了锁孔。
“滴滴滴,滴滴滴……”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