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害我全家,她非死不可!”情绪癫狂的男人的看着眼泪横流,跪地求饶的女人嘶吼。
但手上扣着的却是鹿陶,菜刀死死抵着她的脖子,她使劲抻直脖子,咬牙切齿。
所以,她害你全家,你为什么菜刀抵着我的脖子!
这是我的脖子!!!
我就是路过啊!
商场人群散尽,四周早就被警察围了起来。
“大...大哥...有话好说...”你这一菜刀我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我路...路——”
“任何人都不能救她!”随着男人癫狂的怒吼。
短暂锥心刺骨的痛遏制了她的呼吸,血液喷薄而出,血溅得她只看得到红,鹿陶捂住脖子不敢置信踉跄跪下。
“那你踏马......倒是砍......”她啊!
你刀我做什么!
“碰碰!”
连着两声枪响,男人中枪,鹿陶失去意识应声而倒。
再有知觉,依旧是脖子上传来的一阵凉意,她甚至能听到清晰的蝉鸣声,艰难的掀起封了印一样的眼皮,视线短暂的模糊,好像看到了天空。
蓝色紫色的天空交织,遥远绚烂的星河好像触手可及。
她怔愣了一下,一把摸上脖子,“没事?”
脚一蹬,直接坐了起来,四周森林蓊郁,树木高耸,漫天的萤火虫飞舞照亮了黑沉暮色。
拍了拍脸,“做梦呢?”
鹿陶果断抽了自己一巴掌。
呜呜,脸都抽麻了,不是做梦。
这个时候手臂上又传来丝丝凉意,鹿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背后响起‘嘶——’的声音,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鹿陶闭了闭眼,感觉这是一声威胁。
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慢吞吞的挪了挪脚步,转过身,只睁了半只眸子,怔住。
入目是通体黑色蟒身,月光下鳞片光泽熠熠夺目。往上数米的便是头,顶着两只小角,略微歪头睨着她。
鹿陶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宕机了半秒,拔腿就跑。
“妈——”
这一刻潜力迸发的速度,不去奥运会拿个奖牌都对不起党和国家!
她相信科学,相信党和国家,还相信她妈!
但是那么大的蛇,走近科学十集都解释不清楚!
“呜呜呜呜......妈!!!”
鹿陶今生最快的奔跑速度,跑出去不到十米,被抓到不过两秒。
蛇身缠上来的那一刻,鹿陶想当场咽气。
没有一点点反抗能力,便与它来了个‘深情’对视,多少有些渗人。
鹿陶从未如此渴望着自己昏过去,但是脑子它就是无比清晰!
蟒蛇看着她,蛇头歪了歪,似是审视。
“雌性?”清冷质感的尾调上扬。
但是......
这不该出现在一条蛇身上啊!
“大、大哥,你们蛇族不、不吃人吧……有话咱好说……”鹿陶努力看向大蟒,蟒信子滋滋的掠过她的脸,她真的不想憋嘴,真的不想哭,但是她真的忍不住。
上一个喊大哥的,秒嘎了她。
“不吃人。”
鹿陶向下的嘴角,缓缓升了起来,耳朵都动了动。
闻瑾倨傲的凝视她,蟒瞳带着高于一切的睥睨,毫无波澜的陈述:“做我的伴侣,同我生孩子。”
多少人求着做他的雌性,为他生孩子,他都不曾同意,这只雌性应该非常乐意。
“与我通婚生子,是你的福气。”
“我—”鹿陶嘴抖了抖,“婉拒了哈……”
笑始终僵在脸上。
有这福气,不如噶了她。
“你不愿意?”蟒信子威胁般的‘嘶’了两声,蟒瞳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收紧了庞大的蟒身,“你是哪族的雌性?”
为何身上没有别的雄性的味道,也没有和族人待在一起?
短短几分钟,鹿陶那个心天堂地狱里走一走,已经麻了。
她自暴自弃的拍了拍缠着自己的蟒身,故作坦然又摆烂,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这样跟你说吧,你是蛇,我是人,我们这辈子没有可能。更何况还有生殖隔离,根本就不可能生孩子……”
拍了蛇身的小手颤颤巍巍。
她妈说了,公主不干这累人的活!
蟒头晃动了一下,蟒瞳略微收缩。
为什么没可能?
什么是生殖隔离?
瞬间,恐怖的蟒蛇幻化成人的模样。
俊美深邃的轮廓,以及完美宽厚的上身,但是......也只有上半身。
这一切不断冲击着鹿陶二十年的极限认知,刚平复的小心脏跟烧开了一样扑通扑通。
鹿陶撕心裂肺:“妈——”
救命!
“大哥,不用说了,你还是杀了我吧,下手快点,痛苦短一点!”
鹿陶撑着蟒身,眼睛都不敢睁开。
半人半蛇真的很恐怖啊!
鹿陶抻直了脖子往前送,“这这这。”
“往这咬,大动脉,死得快!”
闻瑾蹙眉,怎么好好的这么想死。
弱肉强食,谁不喜欢一个强大又好看的雄性。只是他向来不喜欢和别人争。
还从来没有一个雌性这么嫌弃他,想想觉得不悦,蛇尾带着鹿陶距离他的脸只有一公分,鹿陶闭紧了眼睛,冰冰凉凉的气息向她靠近。
闻瑾贴近鹿陶脖子舔了一口,感觉到她紧绷的四肢,细碎的磨咬,尖牙最后刺破肌肤,若有若无的特殊馨香突然磅礴溢出,真的太折磨人。
鹿陶感觉细细的刺痛,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