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麻问道，“难道我们就没有沟通的余地吗？”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头上的头发。“不从之神都是这么顽固的人吗？韦勒斯拉纳是，雅典娜是，而你也是。”他说，“有别的选择吗？”
墨提斯面无表情，冷酷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杀我，或者是我把你们全部杀掉。”
“没有别的选择？”
“没有！！”
墨提斯的坚决让当麻不可理解，他眉头直皱，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不从之神都不喜欢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们降临于地上固然有自己的愿望，自己的目标，但既然有不牺牲任何人就能达到目的的方法，为什么却选择另一条与人为敌的道路。
是因为强大力量带来的高傲，还是神明生来就是高傲。
对这当麻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内心的烦躁。“神灭”出现在他的手上，他走到墨提斯面前停了下来。
“再说一次你的选择。”他说，“墨提斯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失去生命，也包括括你。”
墨提斯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当麻，当麻从那里得到了答案。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他举起“神灭”，剑刃上的光清冷寒彻。
墨提斯垂下了眉头，她沉默不语。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他说，刀刃对准了不从之神的喉咙。
墨提斯闭上了眼，再次的沉默。
“希望你不会后悔！”当麻轻声地说，他的声音轻得仿佛听不见。
灰色的光芒在空中闪过。
此方的声嘶力竭的叫喊，雅典娜瞪大了眼睛。
或许在她们看来，当麻做得实在难以置信。但当麻知道自己做得没错。
“叮咚”的几声脆响起，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喷洒。“神灭”碰到她的刹那前，转了个弯，它砍在了灰色的链条上。
“为什么。”
墨提斯张开眼睛，看着恢复自由的身体说道。
“很简单。因为你没有给我提出选择的权利。”当麻说，“我打败了你，你是失败者。失败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吗？”她冷笑，断断续续地，讽刺般的笑。“放走我，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取走你的性命。”
“我没有怜悯你，虽然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死对于你来说，惩罚还是太重了。”他说，“但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你，所以，请咬紧牙关吧。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
墨提斯没听懂当麻话里的意思，她愣在了那里，但下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正如当麻所说的那样，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不，不是有点，而是非常。
猝不及防下，她的肚子就挨上了一拳，那是神力空虚的刹那，毫无防备，因上面力量把她直接轰飞，撞到无数的残垣，带起一路的烟尘。
当麻并没有想就此结束。
“复仇，正确与否我不知道。”当麻说，用“剃”闪到墨提斯身侧。“但是，你错在把无辜的人卷入其中。”
他对着不从之神的脸，毫不留情的一拳。
“啊......”
宛如撕裂身体般的痛苦，墨提斯倒在地上凄厉地叫，眼睛闪烁愤怒的火焰，口微微张开。“别再说什么......”她说，“一副.....咳咳.....虚伪的模样。”她掩着嘴咳嗽，鲜血从指缝见流出。
“如果是这是虚伪的话”，他说，“那么宁愿我自己是虚伪的，而不是你对生命的漠视。”瞬间出现在墨提斯面前，他朝她的下巴，挥出一记上钩拳。
骨骼不堪重荷的悲鸣，墨提斯整个人被抽向了天空。
“你吞噬过雅典娜，我并不能够被轻易原谅的你。所以这一拳是我替她报仇的。”
她的身体还没落到地面，拳头又埋在她的另一边没有出现红肿的脸上。
“这一拳是我替此方打。”想到女孩差点就在自己面前死去，当麻一阵后怕，然后怒火不可抑止地冲向脑袋。“她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你不该对她出手。”
说着，他飙至墨提斯的左侧，拳头燃着火焰，它们深沉的如同海水，面对眼前足以倾城的容颜，他毫无犹豫，出五指印在她鼻梁的正中央。
“还有......”
当麻想要再轰出另一拳，但墨提斯的身影却开始虚幻起来。她开始虚幻起来了。
“神力耗尽了。”雅典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墨提斯快又要变成‘蛇’，如果想杀她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她会再次的苏醒吗？”
“会，等到她的神力再次储蓄足够的时候。”
“我明白了。”当麻点了点头，“那么我们走吧。”他转身向着此方那边走去。雅典娜有点诧异，她看了看正在消失的墨提斯，又看了看当麻的背影。留下一个略带深意的笑容。
但在她正要转身时，墨提斯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别忘了，雅典娜，你也是黑暗世界的女王，总有一天你会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那么到时候你会怎么选择。”
这句话既像预言又像诅咒。
雅典娜眼帘低垂，两手紧抓着衣服的两边，她没有说话，银色的发丝遮盖了漆黑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从之神永远也只能是不从之神。”
雅典娜的头更低下了一分。这时当麻却插话了进来。
“不！”话中没有一息的犹豫，声音坚定得就如他头上一根根针般头发，他说，“雅典娜是我们的朋友。她是不从之神也好，